“不用那么麻煩,讓白小胖過來伺候就行?!?p> 非夜白眉間一皺:“那不成,就她那心智水準,不被人拐跑就是萬幸了。仙界那么多人,為何偏偏挑的她?”
“不過是圖個眼緣罷了。”白似久頓了頓,見自己的手總給人家抓在手里揉搓有些不妥,奈何不動聲色的抽了兩把也沒抽出來,隨后想到了些什么,一雙桃花眼笑的彎彎的。
非夜白眸光一閃,被她笑的晃了下神,白似久暗嘆這招真是屢試不爽,便趁機抽出了被攥住的手:“從前我徒弟雪白可愛的一團,乖巧懂事,十分的好養(yǎng)。后來他不在了,才又尋了白小胖?!?p> 誰知非夜白眼眸一瞇,極具壓迫感的傾身過來,眸中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徒弟?”
白似久揚眉笑道:“都是三萬多年前的舊事了。那時魔界只有凰朝和延招簡兩位魔皇,皆受邀參加了他的拜師大典。”
白似久半倚在軟塌上,輕抿一口新鮮熱乎的雪頂云翠,又笑容款款道:“夜白君你有所不知,我那徒弟有趣的緊?!?p> “如何有趣了?”非夜白狀似隨意問道。
“從前我不過是順手替他報了家族之仇,他便苦苦修行,不過千年時間便由一個凡人飛升為仙君,冒死闖過九重天的滅天驚雷陣,只為到我宮門前大叩首一百零八次,以還我救他家族一百零八條性命的恩情。我閉門不見,他磕了幾個頭便被天兵抓回去禁閉了百年之久。”
非夜白臉色一黑,心說那百年之久一大群神叨叨的老神仙成天對著他念經(jīng),還不帶重樣兒的,當真是不可理喻。
白似久又道:“放出來后本以為他心性沉穩(wěn)了些,誰曾想竟又跑來闖陣。這次他修為精進,磕了三十多個才被抓獲,又給丟去思過百年?!?p> “后來,他每次被放出來便跑來磕頭,我本以為他攢夠了數(shù)便能消停,誰知他傻乎乎的,每次竟是從頭開始數(shù)的,這一來一去的便折騰了千年之久?!?p> 非夜白見白似久將那些個陳年往事像倒豆子一般細細說來,一絲不差還講的繪聲繪色,眸光暗淡了許多。
這些事她竟然全都知道,也全都記得。
可她卻認不出自己。
也就是說,她并沒有失去記憶,而是被篡改了記憶!
非夜白心下微沉,面上卻是一派云淡風輕的問道:“哦?那后來呢?他如此纏著你,你可有不悅,亦或是厭惡?”
白似久擺手笑道:“倒也沒有。只是這么些年,頭一回遇見如此執(zhí)著之人,十分的新奇有趣?!?p> 非夜白眼神微暗:“的確執(zhí)著?!?p> “后來我見他資質(zhì)十分了得,是顆好苗子,閑來無事的時候,便也細心教養(yǎng)一番?!卑姿凭玫?,“誰料他光芒太盛,飛升上仙之時為人暗害,原本天雷淬體后滋生的仙骨竟夾雜了魔氣,這事兒還被人捅到了天帝跟前,天帝震怒當場欲將他處死?!?p> “我念他知恩圖報人品端正,不愿他為奸人所害,便重新降下二十七道天雷替他拔取了體內(nèi)的魔氣,又收他為徒,天帝這才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