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編輯部跟大家完全混熟后,白芷男沒心沒肺的性格又回來了,她經(jīng)常大膽發(fā)言,提出自己異想天開的觀點(diǎn),甚至敢于去說服別人,顯得越來越有主見。
楚歌本是個清高的人,不愿低聲下氣求人,他知道白芷男的心意后,主動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兩人的關(guān)系漸趨正?;总颇型耆顺璧谋戆?,有時還會拿他的嚴(yán)肅開玩笑,楚歌心胸寬廣,也不跟她計(jì)較。
這天晚上,白芷男正坐在書桌前寫信,傳呼器響了,有人找她。莫陽明笑她:“你最近變成大紅人了,不停有人找!”
白芷男懶洋洋地站起來,說:“別是被麻煩找吧!”
趿著個拖鞋來到樓下,果然不幸被她言中,來人是陳橋木,手里還拿著一疊約5厘米厚的稿紙。
“阿芷,聽說你是??母敝骶?,很有才華。我這些天突然靈感乍現(xiàn),就寫了些詩和文章,你幫我看看寫得怎么樣!”
白芷男接過來,一看,愣住了。第一頁是一首詩,題目叫《致小黑眼鏡》,贊美一個戴黑眼鏡的姑娘外柔內(nèi)剛,見義勇為,且表達(dá)了欽慕之情。再翻看幾頁,不管詩還是文章,內(nèi)容都大同小異,不是夸小黑眼鏡可愛,就是訴說對小黑眼鏡的思念,無一例外都傳遞出一個信息--這些是寫給某人的情書!
白芷男最近經(jīng)歷得比較多了,看到這些心里明白。她有點(diǎn)納悶:這個陳師兄才跟我說過兩次話,這感情怎么來得如此迅猛?難不成我最近走桃花運(yùn)?該不會是桃花劫吧!
正在胡思亂想,陳橋木期待地問:“寫得怎么樣?”
望著陳橋木愛慕的眼神,白芷男合上稿紙,遞給陳橋木:“陳師兄,我最近改戴隱形眼鏡了!”
“戴什么眼鏡都好看!要不,我改一改?”
“不是,那個,陳師兄,我很敬重你,也很珍惜和你的友誼,希望我們的友誼不會變質(zhì)。”白芷男狠狠心說:“至于這些文章,就當(dāng)我沒有看過,我們以前怎么相處,今后還是怎么相處。好不好?”
陳橋木臉紅了。
他沒有接過稿紙,而是笑笑說:“好,我們還是朋友!至于這些文章,是寫給你的,就由你來處置吧!”
白芷男皺了皺眉頭:“我也沒地方放,就直接扔旁邊的垃圾筒啰!”
陳橋木臉一下子煞白。
他愣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白芷男走到旁邊的垃圾筒,把稿紙往里一送,“嘩啦啦”全扔進(jìn)了垃圾堆里。
陳橋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白芷男轉(zhuǎn)身對著陳橋木說:“陳師兄,沒別的事我就回去咯!”說完揮揮手,轉(zhuǎn)身上樓。
留下陳橋木還呆呆地愣在原地。
陳橋木假裝瀟灑地看著自己用心寫給白芷男的情書被她扔進(jìn)垃圾筒,心里在滴血。
他回去后左思右想,心有不甘。第二天,直接來課室找白芷男。
白芷男無可奈何地走出教室,在走廊上面對他:“陳師兄,不是說好了嗎?我們還是朋友!”
“阿芷,給我一個機(jī)會!你先了解一下我,也許你會發(fā)現(xiàn)我的好!”
“陳師兄,我知道你很好,但我不能接受你!”
“為什么?難道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白芷男靈機(jī)一動:“是的,我心里有人了!”
“是云非凡嗎?因?yàn)橄矚g他,你才會舍命救他?”
白芷男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對哦,可以拿云非凡當(dāng)擋箭牌!
“陳師兄你真有眼力,確實(shí)是這樣的!”
“我就說你一個女孩子,怎會奮不顧身下水救人呢,果然是因?yàn)閻矍?!?p> 白芷男心里狂呼:愛個鬼??!人命關(guān)天,換誰都會救人啦!
但嘴里卻說:“嗯,嗯,確實(shí)是這樣的!”
這時,云非凡正巧走過,陳橋木一把拉住他,把白芷男嚇了一大跳。
“云非凡,阿芷這樣對你,你一定不能辜負(fù)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云非凡莫明其妙。
白芷男趕緊拉開兩人,推陳橋木離開:“陳師兄,要上課了,我們以后再聊!”
陳橋木失魂落魄地走了。
白芷男一回頭,看到云非凡狐疑的眼神,連忙說:“陳師兄的意思是我舍命救過你,你一定要對我好!”
“這還用他說嗎?我就差把你當(dāng)菩薩供奉了!”
“那倒不必,但是······”白芷男覺得有必要先打點(diǎn)預(yù)防針:“如果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可一定不能生氣!”
“什么對不起?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云非凡更懷疑了,追著問。
“沒什么,沒什么,反正你不能生氣!”白芷男心虛地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