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顧柒染聽秦九琛談完后,秦九琛就表示心情不暢而離開了。
而顧柒染則是把那個人從籠子里弄了出來,借著他受傷的幌子“好心腸”的將那人調(diào)到了最閑也是最邊緣的位置。
然后又“好心腸”的給傷的不算太重,除了心靈受到了點打擊養(yǎng)個幾天連后遺癥都沒有的人找了個不用干活的理由——
“敢在明知籠子里是野獸的情況下上前,即使行為莽撞,但我欣賞你的膽識,在府里做一個小廝有些勉強你了,不如去投軍?那里應該會適合你,但你目前狀態(tài)不佳,等傷愈后前往即可。”
那人謝過了,看起來有點想婉拒的意思,奈何顧柒染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說完就拂袖而去,留下他一人瞪目結(jié)舌。
然而說是這么說,第二天這個人就因為某些原因斷了條腿,又被顧柒染“好心腸”留在府內(nèi)修養(yǎng)。
但顧柒染倒是沒有下狠手,她的目的只是讓他近日安分些。
——之前剛?cè)敫臅r候,顧柒染就發(fā)現(xiàn)這人手上不太干凈,隱隱往外傳過幾次信息,或是在某些出府采買的時候與可疑人士見面—當然,所謂可疑人士即為市中眼生的人。
—為什么眼生即可疑?太女府畢竟是太女府,即使太女平日不怎么回來也是太女府,況且太女殿下過個十天半個月也有時會回來住個一兩天。
故而為了防止有人下手,太女府的日常采買都是從指定的皇商那邊購買,而去市中買菜,還是從從前未在京城見過的幾日前剛剛?cè)刖┑挠紊棠沁呝I而非他自稱是京城西區(qū)人應該熟悉的西市的老人那邊,自然就夠可疑的了,至少這點讓她進了顧柒染的眼—
—而她雖然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管,連消息都沒有試圖攔截過,反倒是隱隱有放縱的意思,于是過了段時間那人就放縱了點,送的也更頻繁了,顧柒染也就試探著讓人探了探口風,還挺緊,也就放棄了。
只是慢慢摸索,隨著時間流逝倒是的確坐實了他的身份,也摸出了另一方的幾分身份,似乎是左黨某位不安分的大人物的某位嫡子為爭取繼承位試圖證明自己的能力而往她的太女府插入的棋子。
倒是太小看她顧柒染了,她顧柒染即使身為女子,也應該遠遠不止這種小卒能查探出來的地步——
顧柒染掂量著出的手,傷最多將養(yǎng)上一年半載就可以痊愈,若是這段時間照顧的好,之后甚至可以一切如常。
顧柒染表示她這兩輩子最討厭就是叛徒,但對于間諜之類倒是沒什么偏見,只是這位……可能有點不稱職?雖然顧柒染直覺有些不對勁。
說起來,顧柒染還曾問過他的名字。
還挺好聽的,叫風揚。
大風起兮云飛揚的風揚。
然而生日宴過完了,皇帝陛下好心給她放的那幾天假也過去了,于是生日宴后的第四天,顧柒染頂著群臣的目光淡定的站到了屬于她的位置。
四月尚有余寒,卻已轉(zhuǎn)見春色,早朝的時間便往前提了些。
“參見太女殿下?!?p> “免禮。”
她不在的這幾日,朝堂上的風波倒是沒有止息。
到了今日依然如此,只是話題不免變了幾分罷了。
在她生日宴之前主要探討的一直是三次拒詔不歸京的清王殿下是否有了謀反的念頭,應該采取什么對策。
對此,了解內(nèi)情的皇帝陛下也只是極有耐心的聽他們在下面吵上一個早朝,到了時間便淡淡一句“明日再議”便退了朝。
偶爾有人問他的見解,他也只是不痛不癢的應上一句,若有人請求他作出決定,他就表示事實尚未明確,容后再議便施施然退了朝。
對于清王和太女的事,朝臣們都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一向不靠譜,也只好無奈嘆息。
于是一拖再拖,就拖到了顧柒染的生日宴,而生日宴上出場的清王殿下則是熄了所有人的心思。
這不是回京了嗎,還去參加小太女的生日宴了。
于是前日皇帝淡定的罰了那幾個站在最前線彈劾秦九琛的人半年俸祿便一筆揭過,今日卻完全無人再談,絲毫不見前兩日群情激奮的樣子。
一群會演戲的墻頭草。顧柒染吐槽。
然而話題雖從秦九琛謀反上移開了,但由于秦九琛回了京依然沒有要來上朝的意思,整天不見人影,甚至于聽說昨天還在京內(nèi)策馬疾奔,所以話題依然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只是變成了“早知清王殿下目無章法,竟無法無天到在京內(nèi)放肆,這可是天子腳下!在此清王殿下都敢如此無禮,可見這位殿下在邊境有多張揚跋扈!臣還聽聞清王殿下險些便傷了一幼童,這,這實在太不成體統(tǒng)!臣,懇請陛下對此嚴懲不貸,否則國之將亂??!”
一位清正廉潔了一輩子的老文官被推了出來,義正言辭道。
“荒謬,荒謬至極!清王殿下乃是先皇義子,圣上義弟,有著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只是年紀尚小貪玩了些,這等小事,有何理由對殿下做出懲處!”
這話暗里便是在指秦九琛濫用清王之位,連皇帝都已制不住,言語用詞一聽便知是在挑撥兩人關(guān)系,但皇帝卻像是聽不見似的,望著寢宮方向,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著便知道這些話語都說給了空氣,我們的皇帝陛下一句話都沒有聽到耳中,一心想著他那昨日剛侍寢完的小嬌妻身體如何。
朝臣們哪能看不出來,心里不禁暗自感嘆這個國家的未來。
于是他們也識趣的住了口,話題一轉(zhuǎn)再轉(zhuǎn),最終談到了戰(zhàn)火似有重新燃起意圖的南方,不死心的開始了對秦九琛的第二次打擊。
便是集合許多同黨官員,集體上奏推薦秦九琛去南邊。
要知道在他們認知中,秦九琛的根基在東北,離了那里,總會有機可乘,等找到了時機,便可無聲無息的讓秦九琛消失在世間。
看,又是一群被推出來試探君意的替死鬼。
對此皇帝顯然是不太樂意,但出于擔憂南方百姓的安危,沒有嚴辭拒絕。
于是接連兩日,朝中都因為這件事相持不下。
而回了朝堂的顧柒染則是一直沉默不語。
索性也沒有人硬要她發(fā)表意見,她也樂的隨意。
殷慕淵
夜安 快元旦了~周二學校舉辦元旦活動,淵報了節(jié)目,再加上快考試了,可能這兩天比較忙,更新可能比較匆忙,沒什么時間復查,便麻煩幫忙捉蟲了 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