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蘇梅朵笑了笑:“決一死戰(zhàn)不行,師兄只能卸去她的功力,可不能傷了她的性命??!”
“哦,聽師妹的!”巖石在那邊回答。
他們慢慢吃好了,才說說笑笑往演武廳來。
七仙中的五仙和達洛冰心都在勸著豬仙朱真真和狗先戴薇薇要穩(wěn)定情緒。
兩個卻是越勸越冒火,特別是那個豬仙,臺上的風雨樓都好像要被她的怒氣沖開的樣子。
“我們不小小冒犯了朱前輩,特向你賠禮來了,都說氣大傷身,”諾蘇梅朵笑盈盈地走上臺,“朱老前輩可要克制?。 ?p> 諾蘇梅朵的后面跟著的巖路趕緊向豬仙行禮:“冒犯您老了,來讓前輩責罰!”
“你就是那個巖路?”豬仙指著巖路大叫。
“是我不小心冒犯了你老人家!”巖路說話的時候看了諾蘇梅朵一眼,滿臉委屈地對豬仙說,“你老人家要打,我就讓你打幾下好了!”
“師兄?。 敝Z蘇梅朵知道巖路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豬仙那點功力根本就奈何他不得,卻故意說,“朱老前輩沒說要責罰你,是想和你比試比試,人家打你你不還手,是在打人家的老臉呢!”
“不!”我既然錯了,“就讓他幾招,幾招之內她打到了我,覺得不解氣,可以繼續(xù)打;解氣了,那就求她饒過我這一回!”
“哼!”豬仙抓住機會,“大家都聽到的,這個巖石好大的口氣,要讓我?guī)渍胁贿€手,若真的是這樣,我三招打不翻他,我就回到梅山,不趟這個渾水了!”
“那前輩出招??!”巖石鐵塔一樣站在臺子中央,“晚輩不避不躲,準備著挨揍了!”
“你當真不避不躲?”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小子,你可要給老娘好好等著喲!”
夜郎王子、越國王子、達洛冰心、達洛冰冰他們趕緊退往后面,七仙中的其它五仙也推向了一旁。
“哦!”諾蘇梅朵做出對朱真真畢恭畢敬的樣子,“朱老前輩可不要使出全力責罰我?guī)熜职。粊砼滤懿蛔?,弄出人命來,二來嘛,我也是為你作想:我怕你耗損了真氣,沒工夫與我比試了,我可記得昨天我們有約定的呢!”
“四妹有多大的功夫都可以使出來,一會兒我來對付這個狂妄的家伙!”戴薇薇卻呲牙咧嘴地站在臺上,“我也要為我無端的挨罵討一個說法!”
“哦,那師兄你先準備著挨打了,我一會兒還要接受戴老前輩指教呢,”諾蘇梅朵聽了戴薇薇地話,看了巖石一眼,才自言自語著往臺子的邊緣走,“我可沒有扯豬罵狗?。 ?p> 她有意把最后送進戴薇薇的耳朵,恨得對方牙齒咬得咯咯響。
諾蘇梅朵跳下臺,和夜郎來的羅蒙大叔站在了一起。
吳青青卻從那邊走了過來,擔心地問諾蘇梅朵:“昨晚巖石哥真的冒犯豬仙了嗎?他為什么不還手??!”
“你是擔心我?guī)熜?,還是人家抱了豬仙你吃醋了呀?”諾蘇梅朵卻調皮地對吳青青做了一個鬼臉。
這時,戴薇薇也恨恨地走到了臺子一側,和牛仙金燦燦站在一起。
金燦燦倒還沉得住氣,她轉頭對狗仙說:“從昨天開始,那個小子就在使激將法,今天請了幫手來,還是在用激將法。小心中了他的詭計喲!”
金燦燦一邊與戴薇薇說話一邊盯著臺子。
臺上,豬仙看著大家都退去了,便開始對巖石發(fā)動了攻擊。
她用的還是昨天那一招。只見她三百多斤重的身子一下子高高躍起,兩手抱著自己的兩只腳,頭在上,屁股在下,斜著向對方坐了過去。
這一招是豬仙的絕招之一,在她與敵人的打斗中,中招者大多骨頭散架,肌肉碎裂,有的人直接被坐成肉餅。一般總在對方不注意時偷襲,或者人家精疲力盡無法躲開時才用。
“昨天偷襲諾蘇骨朵失敗,那是那家伙過于伶俐,躲開了?!必i仙想,“既然今天這個傻大個子說過不避不躲,我就直接來個狠的讓你試試我豬仙的威力!”
“注意,”諾蘇梅朵提請師兄,“昨天我說錯了,這一招應該叫老豬坐地,威力無比呢!”
巖石見豬仙來得兇猛,趕緊左腳在前,右腳在后,前弓后箭;兩掌相互支撐著,把左臂的肘部斜著迎接豬仙那兩塊肥大的屁股。
原來這十年中,青丘道士知道巖石學不了法術,卻按照巖石本身的身體素質,教過巖石練習霸王肘和鐵膝功。他的手肘和膝蓋堅硬如銅澆鐵鑄,即便利刃、鐵器也不能損傷,還能夠搗碎石頭呢。
諾蘇梅朵看清了豬仙的招式,才敢讓自己自己這個只懂武功、不懂法術的師兄去對付豬仙呢!
豬仙刺斜里坐下,三百多斤的身體帶著風過來了,圓滾滾就是一個大肉球。
巖石也斜著迎接,一動不動,就像一根被砍去了枝椏的木樁,不!不是木樁,是一塊斜著生根在地的石頭。
啪,咔嚓,豬仙一屁股坐在了巖石的手肘上。
巖石的身子稍微顫抖了一下,后面那只腳上的石頭破裂了,整個人退了五六步,卻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巍然站立。
豬仙哎喲了一聲,仰身往臺子上就倒。
咚的一聲,臺子顫動著,讓人想象到了豬仙把那頭大肥豬從窗口扔出,落在地上的樣子。
看著的人都覺得肉痛。
豬仙厚厚的肥肉卻不痛,痛的是她屁股后面的尾骨。
她只是就地一滾便爬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屁股后面,痛得呲牙咧嘴。
原來巖石的肘部剛好頂住了豬仙的尾骨。那一聲咔嚓告訴你的,是豬仙那個地方已經碎裂。
“朱老前輩的手摸過屁股了,應該去舔干凈了再打呀!”這時諾蘇梅朵又喊。
“好小子!”豬仙更是怒火中燒,立即把疼痛丟在了一邊。
她突然彎下腰,兩手支撐在地,后腳一蹬,如同蛤蟆一般往前一躍。
“哦,朱老前輩這招叫肥豬拱門喲!”諾蘇梅朵又喊,“師兄小心!”
巖石不慌不忙,只是馬步下蹲站穩(wěn)。
豬仙的頭顱剛好到了巖石胯下,兩手就抱著巖石的兩只小腿。
她身子正要前拱,想把對方弄一個仰面朝天,然后或撕或咬,任其宰割,不想巖石身子往下一沉,就像與地上生了跟一般。
他的兩只膝蓋骨卻往中間擠了過來。
豬仙越用力,巖石的膝蓋越往中間靠,剛好卡住了對方兩邊的太陽穴。
嗨!豬仙用了吃奶的力往上一頂。
卻一下覺得對方的膝蓋就像是兩只牛角正往她太陽心力鉆一般,那是一種欲裂的疼痛。
別人只看到豬仙在用力把巖石往上拱,哪里知道豬仙在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呢!
一會兒,她眼里就閃閃爍爍跳躍著好多星星。
“哦,我受不了了,認輸了,大俠饒命啊!”豬仙終于還是受不了,只得叫喊出聲來。
巖石把兩只膝蓋放開,往后跳了一步,依舊是馬步下蹲的姿勢。
豬仙一下子趴在臺子上,渾身冒汗,爬不起來。
“你怎么了?”戴薇薇趕緊跑上來關切地問。
豬仙沒有回答,只是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兩只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尾骨,一句話也不說,灰頭土臉要走。
“四妹究竟怎么了?”戴薇薇又問了一句。
“怎么了?”豬仙說了一句,“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得回去治療傷痛啊!”
她一邊說,一邊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