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后,巫土勿一行人便趕回昌離族。
回到昌離族,巫土勿秘密去見義代合,把文昌元決受傷之事添油加醋地向義代合說了一通,而且言語中似有似無地把矛頭指向了朝堂之人。義代合聽罷感覺機會來了,就帶著巫土勿去見學正居立革。
居立革聽完二人的話,知道此事自己處理不成,他把目光投向了失忽兀。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深夜到此何干?”
“有勞二位通稟一下,就說學正居立革有要事求見執(zhí)首子?!?p> “這么晚了我家執(zhí)首子已經睡下,你們明天再來吧?!?p> 這時候,義代和從口袋里掏出一點東西,塞給了衛(wèi)士,嘴上笑呵呵地說:“煩請通報一聲,就說學正子有大事要稟報。萬一耽擱了,我們都擔當不起?!?p> 衛(wèi)士受了好處,又聽到這話,忙說:“好吧,我就冒死大替你們通稟一聲。至于執(zhí)首子見不見你們,我也保不準?!?p> 義代合接道:“多謝,多謝!”
說罷,衛(wèi)士便進去通報。不一會,衛(wèi)士就出來了說:“學正子,我家執(zhí)首子有請!”
然后居立革等人進入失忽兀大帳。一入帳內,只見失忽兀坐在帳內,略顯困意。
居立革趕緊上前說道:“拜見執(zhí)首子,深夜打擾還請執(zhí)首子見諒!”
失忽?;氐溃骸靶辛耍甲掳?,什么事趕緊說。”
居立革朝義代合二人示意,巫土勿趕緊上前把出使的情況說了一遍。
失忽兀聽完大驚失色,“王子被刺事件非同小可,大王若是知道必定大怒?!?p> 義代合嘿嘿一笑,“執(zhí)首子,殺手是從我們昌離族過去的,是野族的俘虜,我聽說前段時間逃走了一批俘虜,而此人正在其中,而且這事好像和文昌暗田有些關聯。只要我們深入調查,一定會水落石出?!?p> 失忽兀眼冒亮光,“此言當真?”
義代合陰笑一聲,“是否真假這事一定與文昌暗田脫不了關系?!?p> 失忽兀聽完此話,滿意地點點頭,思慮了半天,對幾人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次日王帳內,巫土勿拜見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忙詢問:“我兒元決這段時間還習慣嗎?”
巫土勿二話不說哭了起來,文昌家一見狀,心中不悅,忙說:“給我住口,有什么事就說,哭什么,說!”
巫土勿也不敢再哭下去了,忙說:“大王,小王子在野族被刺,經過脫伯申雄極力營救這才保下小王子的性命,如今王子他正在野族養(yǎng)傷?!?p> 文昌家一聽罷大怒,“什么?我兒竟被刺傷,真是豈有此理,他野族到底想要干嘛?”
同樣震驚的還有文昌暗田,自從東里走后,文昌暗田的心就懸起來了。過去這么長的時間,沒有任何消息,本想著大王派人出使野族聽聞元決被殺的消息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出兵滅掉野族。卻不曾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元決只是受了重傷,看來刺殺失敗了。
想到這里,文昌暗田上前說道:“王兄,那野族不把我們昌離族放到眼里,明知我們重視元決,他們卻不把元決當回事,還讓元決身受重傷。說好聽點是被人刺殺,但是誰能知道野族是不是虐待元決怕大王知道而編出刺客之說。我看不給野族一點教訓,他們就不知道我們昌離族是草原上的霸主。請王兄立刻下令出兵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聽到此話有些擔慮,還沒想好,失忽兀就上前說:“大王,王子被刺一事事有蹊蹺,好像與我昌離族內部有些關聯。況且王子現在野族,左酋長之言不可采納,還請大王明鑒!”
聽了失忽兀的話,文昌家一忙問:“事有蹊蹺?與我昌離族有關?失忽兀,這是何意?難道你是說刺客是我昌離族派去的?”
失忽?;氐溃骸按笸酰@些目前尚未定論,據我初步了解刺客名叫東里,曾是我昌離族俘虜,不知道什么原因逃回了野族。而且……”說到這里失忽兀停頓了下來。
文昌家一大怒:“有什么話趕緊說,不要吞吞吐吐的?!?p> 失忽兀趕緊回道:“是,大王。而且聽說此人是左酋長帳內的護衛(wèi)?!?p> “什么?”聽到此言,文昌家一心生殺機,直勾勾地盯著文昌暗田,“暗田,這個刺客是否跟你有關系?”
文昌暗田早就想過一旦事情敗露如何處理,但是文昌暗田一直希望刺殺能夠成功。
于是文昌暗田不急不慢地說:“王兄,我?guī)茸o衛(wèi)少說也有百人,至于有沒有一個叫東里的,我哪里知道?”
說著看著失忽兀,責問道:“失忽兀,那元決是我的侄兒,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被你誣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你滿口胡言離間我叔侄關系,真是豈有此理!”
又對文昌家一說:“大王,請你為我做主!”
文昌家一知道光憑失忽兀嘴上說沒有用,“失忽兀,你說刺客族暗田有關,有何憑證?”
失忽兀胸有成竹地說:“大王,既然刺客是從我們這里逃出去的俘虜,大王可召夜守衛(wèi)長進帳問話,便可清楚?!?p> 文昌家一點頭示意,不一會衛(wèi)士長進來了。失忽兀說道:“你把俘虜逃走的情況給大王說清楚。”
衛(wèi)士長趕緊說:“是,那天晚上值夜守衛(wèi)偷懶,有20多個俘虜逃走。其中有人不小心把守衛(wèi)驚醒,守衛(wèi)立刻抓捕,剛好這個時候左酋長趕來,狠狠地訓斥我們一頓,然后左酋長讓自己的護衛(wèi)去追趕俘虜,至于后面的情況我們就不知道了?!?p> 文昌家一瞪了一眼文昌暗田,“暗田,可有此事?”
文昌暗田假裝回憶一下,說道:“王兄,好像有這么回事,那天我出帳夜查,剛好聽到這事,我就讓我的守衛(wèi)前去追拿。這是我左酋長應該做的事,這難道有錯嗎?”
一席話下來,文昌家一臉烏青,盯著失忽兀,失忽兀趕緊說:“左酋長,那為什么你的護衛(wèi)逃走了,是不是你有意縱容?”
文昌暗田怒道:“胡扯,別說他只是我?guī)鹊囊粋€野族俘虜,就是我自己的親兒子,他只要敢反叛昌離,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地殺了他。你們這幫小人,我侄兒元決在野族被刺,你們不去追查野族的過失,卻在這里誣陷于我,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兄,請你為我主持公道,也要為元決討回公道!”
這時候的文昌家一臉色更加烏青,失忽兀這次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場面一度尷尬,義代合趕緊上前說道:“回稟大王,我們派出的使者回報王子在野族一切安好,不日就會痊愈。野族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刺殺王子,何況王子就在野族,即使他們想對對王子下手,也不至于用刺殺這種卑鄙的手段。依我之見,定是有人存心出此下策,挑起我們昌離與野族之間的斗爭,他好從中取利。此事還需慢慢調查,以確保王子的安全?!?p> 眾人聽罷算是緩和了一些,文昌家一也點點頭,“說的有理,你叫什么名字?”
義代合慌的趕緊回道:“回大王,我叫義代合,是身居左補學習。”
文昌家一說:“不錯,一個左補學習都能這么明白,居立革,你的眼光不錯,回去要好好獎賞他。”
居立革上前應道:“為部落舉薦人才是我該做的,大王,我回去之后一定重重賞他!”
文昌家一又說:“失忽兀,我兒元決被刺一事交由你去細查。另外派一個心腹之人前往野族去照料和保護元決?!?p> 失忽兀應道:“謹遵大王諭令!”
結局很明顯了,雖然文昌暗田暫時擺脫嫌疑,但是文昌家一還是不肯相信,讓失忽兀去調查,矛頭還是指向文昌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