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境界劃分
陳野沒有吹牛,他果然是一杯就倒,而且一倒就倒到了第二天下午。
陽光透過樹林,一道道光斑照在臉上,讓人有種暖洋洋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春困吧。
他現(xiàn)在腦袋昏沉沉的,心想這三無產品的假酒總有一天會喝出事兒,陳野很像再睡會兒,考核什么的都見鬼去吧,可是偏偏肚子不爭氣,這兩天就吃了幾塊點心,他是真的餓啊!
用手遮擋著刺眼的眼光,陳野慢慢起身,一旁的崔固正在拿著一把小刀削著一個木頭。
陳野摸了摸肚子,說道:“我是多么希望,一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你在用刀切一只燒雞什么的,你切木頭干嘛?看你也不像吃飯講究的人,你該不是做筷子吧?”
“差不多,也算是吃飯的家伙吧?!贝薰搪裰^說道。
陳野拿出最后幾塊點心,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崔固沒開口要,當然,要了,陳野也會給。
“什么口味兒的?”崔固埋著頭突然問道。
“我猜是你不喜歡的那種口味?!?p> “我以為你為了拒絕,會說出什么惡心話呢?!?p> “你要是敢搶,我會讓陳小黑在網上,宣傳崔大俠搶小孩子零食的事跡?!?p> “你想多了,看怎么樣?”崔固讓陳野看削好的木頭,是一把小木劍。
“你是想用這個代替刀叉?”陳野憋著笑意說道。
“又錯了,這玩意兒這么用!”
崔固說完,起身大喊一聲,叢林中的鳥獸四散,只見他把手里的小木劍丟了出去,很隨意的一丟,空中的小木劍卻變成了一道利劍,剛好刺穿一只野雞的脖子,勢頭不減,又一只野雞被刺穿,居然是一箭雙雕。
吃飯的家伙,原來是這個意思,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嘛,弄兩只野雞還是不你那手指一指的事兒,陳野心里想。
“走吧!”崔固喊道。
陳野賴在地上不起來,說道:“放心,我不逃跑,我就在這等你。”
陳野還真沒想逃跑,他純粹是在抬杠,不過關鍵是他沒那個信心。
崔固聽完不樂意了,看著陳野說道:“你要是能跑掉,我崔大俠這名號就不要了。”
“這不就得了?!标愐皵[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這不是為了帶你去吃雞么,生吃???總得找有水的地方清理干凈吧?!?p> 陳野突然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一下子就占了起來。
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會講道理不一定會辦事兒,崔固帶著陳野在林子里足足轉悠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找到水源。
“年輕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崔固淡定的說道。
“吃不上熱豆腐可以吃臭豆腐,問題是你敢吃臭了的野雞嗎?”陳野指著他手里的兩只野雞說道。
崔固聞了聞,說道:“還很新鮮。”
陳野鄙視了他一眼,拿出通訊器,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地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水庫。
“跟我走!”陳野運起落九天身法快速的趕往水庫所在位置。
崔固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奇怪的是他和陳野的距離一直沒被拉開。
兩人速度極快,十幾分鐘就到了小水庫旁。
“咦,厲害啊,居然真的找到了水源?!贝薰毯艹泽@的稱贊陳野。
陳野無語,這貨到底有沒有野外生存常識,通訊器不會用嗎?
為了怕兩只野雞被他糟蹋了,陳野主動要求來料理。
拔毛、洗凈、開膛破肚,撿柴生火就不需要了,火云掌就是為現(xiàn)在準備的,陳野還有些期待呢。
不到半個小時,表面油膩金黃,外酥里嫩的考山雞就成了,香氣四溢,隔壁崔大俠都饞哭了。
崔固抱著整只考好的山雞在啃,陳野很認真的切成小塊,又拿出買點心送的醬料,很愜意的蘸著吃。
“好久沒吃肉了,你這火云掌考出來的雞就是好吃?!贝薰桃贿吙幸贿吅戎普f道。
看著他粗魯的樣子,陳野鄙視了他一眼,然給他一只蘸了醬的雞腿,說道:“嘗嘗!”
崔大俠不愧是崔大俠,兩口就干掉了雞腿,沖陳野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啊,小小年紀,你還真會過日子?!?p> “彼此彼此,你看上去也不賴,看你這幾年都沒洗的外套,常年不打理的發(fā)型,也只有這樣的大神級造型才你能配得上你崔大俠的名號?。 标愐按蛉さ?。
“我這人懶散慣了,平生只好兩樣東西,劍與酒,其他的都懶得折騰。”崔固淡淡的說道。
這兩天相處下來,陳野對崔固有了大致了解,行事完全是隨心所欲,有時候還有些瘋瘋癲癲,但這貨也沒什么壞心眼。
陳野拿出一罐可樂,和崔固碰了杯,問道:“崔大俠,你和崔二俠性格反差怎么這么大???是親兄弟嗎?”
“如家包換的親兄弟,我倆從小就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我聰明,他笨?!?p> “呵呵,是嘛,難怪你們使的劍都不一樣?!?p> 陳野看過崔寧的劍,除了對戰(zhàn)變身的江大成那最后一劍,其他的時候使出來都平平無奇,甚至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
而崔固的劍不同,變幻莫測,淋漓盡致,還有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他比較笨,老爺子把劍二十四傳給了他,他練了好幾年,還是那個樣子。”
“劍二十四?”這名字聽著霸氣,曾經陳野見過崔寧在荒地一遍又一遍的練劍,難道練的就是這套劍二十四?
他看了三十幾遍,到現(xiàn)在還能記個大概。
“老爺子的看家本領,你還見過,對戰(zhàn)那頭月影銀狼時的最后一劍就是其中一招?!?p> 崔固解釋道。
陳野現(xiàn)在回想起那一劍還心有余悸,那氣勢磅礴,義無反顧的一劍確實厲害,甚至在某一時刻還激發(fā)了陳野的斗志。
對了,我還記得個大概,要不要試著學一下?
“那個,崔大俠你能不能教教我?”陳野諂媚的舉起手中的可樂和崔固碰了個杯。
“我又不會,你要是想學可以去第二武館找老爺子去,我想他老人家很樂意的教你?!贝薰剃庪U的笑了笑說道。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感覺你想害我?!?p> 陳野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
“哈哈,說真的,你要是有膽子去,老爺子一定會傾囊相授,你就是要第二武館的牌匾,他都會摘給你。”
“說了那么多,你就是不教咯。”陳野無所謂的說道。
“不是說了嘛,你可以找老爺子去。”
“你說了半天,老爺子是誰呀?”
“第二武館館主。”
“不認識!”陳野毫無興趣的說道。
“你以后一定會認識,哈哈。”
崔固辛災樂貨的大笑,陳野感覺這貨笑點太低,完全搞不清他什么意思。
“話說,你學的是什么劍?”陳野問道。
“我的劍是我瞎鼓搗出來的,你也學不來?!贝薰痰坏?。
“你是說,你自創(chuàng)的劍法?”陳野吃了一驚。
“算是吧,小時候偷喝酒,喝醉了,糊里糊涂的就鼓搗出來了?!?p> 崔固說的很簡單,陳野卻驚為天人,就差點跪拜了。
“沒什么好羨慕的,你的天賦機緣都不錯,以后也可以弄個自創(chuàng)的武技?!贝薰探又f道。
陳野見過的強者,有何拐子、嚴老頭、鐵爾、然后就是眼前這位崔大俠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實力誰高誰低,但是崔固無疑是最年輕的,看樣子他還不到三十歲吧,真是妖孽?。?p> “崔大學你現(xiàn)在什么境界?”
“等你超過我就知道了?!?p> 切,又裝逼,小爺遲早超過你。
“對了崔大俠,我看你睡覺的時候還在修行,那是功法還是武技啊?”陳野還真羨慕,別人在睡覺,他也在睡覺,同時還能修行,簡直厲害的不要不要的。
“你說那個啊,不好意思,你又學不來,那個不是功法也不是武技,那是天賦?!?p> 陳野聽完露出一臉不爽的表情,心想你已經很牛逼了,能不能不要再裝逼。
“你別做那種表情,等你突破靈元境之上,你也會獲得某種天賦。”
“什么?”崔固的話讓陳野大吃一驚。
“很多特殊的修行者突破到靈元境之上后,都會覺醒某種天賦,這種天賦因人而異,你以后就知道了?!贝薰陶f的很簡單,卻很認真。
陳野還真不知道又這種事,馬上開口問道:“靈元之上是什么境界?”
崔固一愣,馬上又想到眼前這貨就是菜鳥,還真是什么都不懂。
“這樣吧,我喝了你的酒,又吃了你的烤雞,給你簡單的上一課,算是當做是補償吧?!?p> 陳野興奮不已,差點就像幼兒園孩童一樣把手背在背后準備上課,考核什么的他早就拋到腦后了。
崔固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說道:“修行的前三個境界,靈動、靈變、靈元你已經知道了,其實很早以前這三個境界統(tǒng)稱為一個境界,叫三靈境,分為三個步驟:納靈入體,稱之為靈動;以靈淬體成為靈變、聚靈成丹是為靈元?!?p> “前面兩個我就不說了,靈元境就是將體內靈氣聚集在丹田位置,凝聚成一顆靈丹,也成靈元,你突破到靈元境也快了,倒時候自己去體會?!?p> “至于靈元之上,還有三個大境界,每個大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后期、巔峰四個小境界,第一個被稱為執(zhí)守境,執(zhí)指執(zhí)牛耳之意,古時諸侯結盟,割牛耳而飲其血,因由主盟者拿著盛牛耳的盤子,所以稱主盟者為執(zhí)牛耳,守指太守,古時州郡最高官職。大涅槃后,為了保護人類據點,在每個據點會選出一位修為高深的修行者來坐鎮(zhèn),取名為執(zhí)守,慢慢地執(zhí)守也代表了一種修行的境界。”
“執(zhí)守境之上稱為行者境,人類據點外妖獸橫行,危機四伏,只有那些修為強大的修行者才敢獨子一人去據點外,人們把這種境界的修行者稱之為行者境,意為可獨自在據點外行走或行動的修行者?!?p> “行者境之上名為賢首境,得名于古華夏佛教宗派賢首宗,賢首宗的法界理論很契合當時的混亂秩序,故此得名。賢首境自古寥寥無幾,要達到此境界不僅要靠天賦,靠機緣,更重要的在于修行者的心境,正所謂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如若心境達不到,最后也只能落到生死道消的后果。
不過經過幾百年來各方大能的探索,賢首境又被分為小賢和大賢,小賢又被成為半步賢首,雖然只差半步,但是這半步就像天險一樣難以逾越?!?p> 聆聽完崔固的話,陳野內心萬分激動,原來靈元之上還有這么多境界啊,到那種境界該有多厲害啊,他好奇的問道:“賢首之上是什么境界?”
崔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他仿佛聽到了最好的笑話,陳野不覺得好笑,他覺得自己很認真。
“你還真是心大啊,且不說賢首,就是行者境整個天下也不多,小賢更是少之又少,大賢者幾乎沒有,你居然問賢首之上?”崔固說完古怪的看著他,有些鄙視,又有些驚嘆,更多的是看不穿。
陳野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崔固問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想以后我能到達什么境界吧!”陳野心情復雜的說道。
“是嘛,不過有一個傳說,據說賢首之上還有一個境界,三百年來只有一個人達到過那個境界?!?p> “誰?”陳野失聲問道。
“你不應該關心那個是什么境界嗎?”崔固反問道。
“什么境界都無所謂,有人能達到我也能?!标愐奥冻鰻N爛的笑容說道,這一刻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清澈。
崔固笑了,笑得很自然,不知道他的笑代表什么,也許只是一個表情。
“那是誰都知道,但是誰也不知道的一個偉大存在!”崔固表情嚴肅的說道。
“成神!”陳野脫口而出。
崔固喝了一口酒,沒有點頭也沒搖頭,他什么也沒說,靜靜的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