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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解密系統(tǒng)

21章 絕望的江大成

最強解密系統(tǒng) 紅塵葬月 3889 2019-08-31 23:10:22

  江源市一家快捷酒店內,崔寧正在跪著看通訊器屏幕,他表情嚴峻,低著頭,兩手背在身后。通訊器里面一個穿著中山裝,看上去很和藹的老人,也背著雙手背在身后,不同的是他是走來走去,看上去有些焦急。

  “師弟,我都跟你說了,師傅他老人家,正在掃地,沒時間管你,你先起來再說?!焙吞@老人走到通訊器前對著跪在地上的崔寧說道。

  “師兄你不用勸我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錯就是錯,師傅該怎么懲罰我都行,不懲罰我就不起來了。”崔寧大義凜然地說道。

  然后兩人又各自背著雙手,一個跪著不動,一個走來走去。

  半個小時過后,一個穿著灰色粗布中山裝的老人出現(xiàn)在視頻中,老人雖然拘僂著腰,但是身材還是顯得很魁梧,他一對濃眉似劍,黑發(fā)一根根筆直而立,一張國字臉,面色平靜。他手里正拿著一把大掃帚,瞄了一眼視頻中跪著的崔寧,接著很熟練的開始掃地,旁邊的和藹老人連忙跟在后面,想說什么但終究沒開口。

  又是半個小時過后,掃地老人突然開口了,他說:“去給我沏壺茶過來。”說著掃地老人單手將掃把柄一撥,掃把非常自然的豎立著滑向和藹老人,到達老人跟前時又乖乖的停下了,和藹老人輕輕握著掃把笑呵呵的離開。

  掃地老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在太師椅上,拿著通訊器說道:“我李如歸這輩子最自豪的有兩件事,一件是生了個好女兒,不輸天下男子;一件是這第二武館的招牌,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只是女大不中留啊,現(xiàn)在也只剩下這張招牌了。有時候,我就在想要不要我自己把他砸了,省得砸在你們這幫兔崽子手里,我自己死后還丟人。”

  “徒兒沒用,請師傅責罰,咚咚咚!”聽完李如歸的話,崔寧磕著頭悲情說道。

  “哎呦喂,祖宗誒,我這要怎么跟你說好呢?”李如歸看著愣頭青似的崔寧怒其不爭的說道。

  “請師傅明示?”崔寧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你別叫我?guī)煾盗耍医心銕煾岛昧?,我都要給你跪下了。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收了你們兩兄弟做徒弟,一個機靈的像鬼,一個愣的像木頭,沒事你學學你哥,天天煩我這糟老頭子有意思嗎?你那范的那叫啥事兒?被人曝光怎么了?你是行俠仗義,揚我武館威名,你沒錯啊,乖,起來了,起來!”李如歸說道最后恨不得把跪在地上的崔寧隔著屏幕提起來。

  “可是,師傅我終究沒完成好任務,請您責罰!”崔寧不為所動道。

  “你要氣死我啊,把你那點愣勁兒用在武道上,早就超過你那個吊兒郎當?shù)男珠L了,你要跪就跪著吧?!崩钊鐨w氣極了說道。

  “請師傅明示,罰徒兒跪多久?”崔寧問道。

  “哎呦喂,我這暴脾氣,你想跪……”

  ”師傅茶來了,你喝口茶潤潤嗓子?!崩钊鐨w話沒說完,和藹老頭端來茶打斷了他的話。

  “師傅,小師弟知錯能改,愿意領罰,這是好事,說明小師弟品行正直,我看您就罰他練劍二十四二十遍吧,不然其他師兄弟也會有意見。”乘著李如歸喝茶的功夫,和藹老頭在一旁說道,說著還向李如歸眨了眨眼。

  李如歸聽后,眼珠一轉,說道:“既然這樣,就罰你練習劍二十四二十遍,不練完不許睡覺?!?p>  “多謝師傅手下留情,徒兒愿意領罰。”崔寧說著站了起來對著屏幕拜了拜。

  “對了,你行事向來謹慎,為何這次會遭人泄密?你和那惡犬戰(zhàn)斗之時可還有他人在場?”和藹老頭問道。

  崔寧生呼一口氣對著二外老人說道:“稟告師傅,師兄,昨晚確實是我大意了,昨天的情況是這樣……”

  江源市一條棚改區(qū)深巷內江大成正攙扶著耗子拼命的逃跑。

  兩個小時前,一間酒吧包廂內,江大成四人正在商議如何對付大坤。

  哈男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一改平常嘻哈的風格,很鄭重對著眾人說:“大哥,我托人搞了這包東西,把它往大坤車里一扔,然后我們報警,等警察來了大坤想不死都難?!?p>  江大成看著哈男拿出的這包東西,皺了皺眉,耗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也沒開口說話,光頭很興奮,粗聲粗氣的說:“行啊,你小子不瞎叫喚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大哥我覺得哈男這主意不錯,我們干吧?”

  江大成看了一眼耗子,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耗子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意思是聽他的。

  “哈男,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包東西是從哪里來的?”江大成嚴厲的問道。

  哈男看著江大成笑呵呵地說:“大哥你想哪里去了,這是我花錢托人搞來坑大坤,您放心咋們社團的規(guī)矩我都記得呢,打死我也不敢碰這玩意兒。”

  江大成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又對眾人說:“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p>  “大哥,我都打探清楚了,大坤今晚會去地下賭場賭錢,而且是一個人,我們只要跟緊他的車,等他離開后一切都好辦?!惫凶孕艥M滿的說道。

  隨后的半個小時,眾人一直在討論詳細的計劃。

  江大成喝了一口酒,心里總有些不安,但當他看著躊躇滿志的兄弟時,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們出發(fā)了,但是有時候不是所有的卑微都能發(fā)出熒光,也不是所有的螞蟻能長出翅膀,飛上天,至少江大成他們不是。

  “砰……”一聲槍響,光頭不甘心的倒在地上,曾亮的腦門在漆黑的夜里和昏暗的燈光交錯中最后閃爍了一回。

  “光頭……”江大成撕心裂肺的喊著。

  “大哥快走!”耗子拖著江大成狼狽的逃離。

  江大成逃走前最后瞥了一眼,帶著大金鏈,叼著雪茄的大坤,他心里恨,他發(fā)誓一定要宰了他,還有他身邊那個穿著連帽運動服的熟悉身影。

  棚改區(qū)垃圾巷子內,耗子在吐血,掩護江大成逃走時被子彈擊中了背部。

  “耗子,你要挺住,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江大成滿手是血,絕望而崩潰的哭著說道。

  “大哥,來不及了,幫我照顧好我妹妹。”耗子咳著血說道。

  “耗子,別說話,等你好了,我們不混社團了,我們一起做個好人?!苯蟪伤粏〉脑诤淖佣呎f道。

  垃圾巷里冷風夾雜著惡臭吹來,江大成感覺不到冷,他面無表情抱著耗子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腦中一片空白,幾個小時見一幫兄弟還在一起喝酒吹牛,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死了,有人正要死去,有人已經(jīng)不是兄弟,而他只能像惡心的老鼠一樣躲在這骯臟的垃圾堆中。

  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好人,卻也沒能成為一個成功的壞人。

  當江大成悲痛欲絕時,一到邪惡的黑影正在慢慢靠近。

  “桀桀……我聞到一股極品血液的味道,哦,還有兩只小白鼠躲在這里。”

  黑影沙啞著怪笑道。

  “誰?出來,誰在裝神弄鬼?”江大成拿出一把折疊刀,站起來瘋狂的對著黑暗吼叫道。

  “可憐的老鼠,太黑了看不見哦,人類還真是一大堆弱點???”

  “不過這小白鼠的血真好聞,我忍不住要嘗嘗了,桀桀……”說完黑影一閃。

  一陣疾風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把江大成撞到一旁,他忍著全身骨頭散架的疼痛爬起來,握著折疊刀在黑暗亂揮。

  “你他媽到底是誰?出來呀!來呀!”江大成不顧身體的疼痛,發(fā)瘋死的喊道。

  如果他能看得見,一定會大吃一驚,黑色斗篷下藏著的是一張病態(tài)的蒼白面孔,更加奇特的是這張臉上沒有眉毛和睫毛,也沒留胡須,鼻子很短,像是被切斷一節(jié)一樣,瞳孔的顏色也很詭異,是深黃色,最恐怖的是那兩顆虎牙,細而長,已經(jīng)伸到嘴巴外面了。

  黑影身材是那種有些畸形的纖細,皮膚慘白,如果掀開斗篷一看所有人都會大吃一驚,這分明是一個長著人身蛇尾的怪物,那布滿白色鱗片的粗大蛇尾,就像雙腳一樣支撐著他的身軀。

  怪物閃到氣息微弱的耗子身前,像沒長骨頭似的慢慢彎下腰,伸出比普通人要長好幾倍的鮮紅舌頭,從耗子傷口處舔了舔,接著卷起舌頭,閉上眼睛,從嘴角蠕動和面部表情看,他像是正在品嘗美味的大餐。

  忽然怪物睜開了眼鏡,興奮著狂笑道:“桀桀……不錯,不錯,桀桀……竟然撿到了一只極品小白鼠,我的乖狗狗剛剛被弄死,竟然又給我送了一只新寵物,上天待我不薄??!”

  “嘿嘿,這么好的試驗品,現(xiàn)在可不能死?!惫治镎f完拿出一瓶透明液體給耗子灌了下去,看樣子是療傷基因液。

  “別碰他!你個雜志,有種沖我來!”江大成還在瘋狂的揮舞著折疊刀喊叫著。

  “喲,差點忘了,還有一只,不過味道不怎么好聞。”怪物伸著舌頭舔了舔空氣后說道。

  “你個雜志,沖我來呀,別碰他!”陷入黑暗漩渦中的江大成,帶著絕望和不甘的吼道。

  “嘖嘖,真是愚蠢的人類,都說我是雜種了,當然是沒種了,至于你本大爺還看不上,不過看在你為我?guī)磉@個極品小白鼠的份上,今天就送你一件禮物,桀桀……好好享用哦!”

  怪物閃到江大成的跟前,左臂突然像橡皮糖一樣拉長,結實的纏住了江大成的雙手和身軀,左手掐住江大成的喉嚨,右手拿出一瓶液體灌了下去。

  “好好享用吧,不過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怪物將江大成丟在地上,卷起躺在地上的耗子,黑影一閃離開了。

  此時的垃圾巷終于有點微弱的燈光照進來,江大成正躺在惡臭的垃圾里抽搐,他喝下那瓶不明液體后,全身就開始痛這種痛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認知,打架受過刀傷,但是那種傷痛跟現(xiàn)在比,就像是不小心個破手指一樣。

  更可怕的是這種痛還在加劇,從肉體到神經(jīng),到骨髓,甚至到靈魂深處。江大成祈禱這一刻自己馬上死掉,但這唯一的期望成了一種奢求。他憑借最后一絲意識和強大的毅力開始向耗子躺下的地方爬行,人在絕望中總會尋找一些慰藉,耗子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兄弟,也是他唯一的溫情,盡管他知道耗子已經(jīng)被怪物抓走了。

  雙手和臉頰觸碰到一些黏糊糊的液體,他知道這是耗子留下的鮮血。

  江大成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他只覺得自己好累,好想睡覺,朦朦朧朧中他回到了當年那個叫家的地方,母親微笑著喊他剪頭發(fā)。

  “小成,你的頭發(fā)又長長了,要剪了哦!”母親和藹可親的說著。

  畫面一變,幾個熊孩子圍著小時候的江大成,辛災樂貨的喊著:“長毛怪,長毛怪……”

  畫面再一變,十歲的江大成和一群孩子在孤兒院的教室里待著,一對夫妻挑中了他,打算領養(yǎng)。院長小聲的對那對夫妻說:“這孩子有些古怪,頭發(fā)總是長得飛快,兩三天就長這么長,你們可要考慮清楚?!闭f著同時還指著小江大成的頭比劃著。

  畫面最后,十七歲的江大成,拿著一根鋼管,滿臉是血的站著,四個頭發(fā)染得花花綠綠的少年倒在一旁。他張開缺了兩顆門牙還在流血的嘴笑了,笑的很開心,絲毫不在意嘴里濃濃的血腥味,甚至還吞了下去,這樣竟然讓他感覺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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