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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韶華

十七

不渡韶華 灼蟬 1672 2019-09-20 16:18:15

  朝瑾看向?qū)l清:“你認識她?”

  煜清亦是冷冷的看著他:“你認識這個不懂禮數(shù)的女人?”

  宭清聽了煜清的話臉色有些復(fù)雜,瞧了瞧韶光又瞧了瞧等著他回答的煜清。

  最后無可奈何的對著韶光先鞠了一躬,帶著歉意道:“驚擾使者了,還望使者不要見怪?!?p>  煜清瞪大眼睛,驚愕道:“你剛剛叫她什么?她是使者?什么使者?”

  宭清又回頭對著朝瑾解釋道:“稟告主上,韶光姑娘便是肇山下來的使者。”

  “你胡說!”煜清一副質(zhì)疑的模樣:“肇山怎么會有女使者?”

  “韶光姑娘確然是肇山使者,是我一路護送過來的,千真萬確。”

  煜清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還準(zhǔn)備爭論些什么,一直沒有說話的朝瑾打斷了他:“阿煜!”

  語氣嚴肅又冷淡。

  方才在韶光面前還氣勢洶洶的少年立馬變了翻模樣,委屈道:“阿姐~”

  “阿煜,你太不懂事了,阿姐先前便提醒過你,便是想著要你收斂些脾性,”朝瑾失望道:“沒成想你還是沖撞了肇山使者,還一副不知悔悟的模樣?!?p>  “阿姐,我錯了?!睔庋鎳虖埖纳倌甏丝搪曇艏毴粑孟墸骸皩Σ黄?,阿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p>  “既然知錯了,還不同使者道歉?!背粗黠@不情愿的少年。

  煜清委屈的看了看說話的朝瑾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韶光,艱難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沖撞使者?!?p>  韶光沉默的看著他們,朝瑾還是這般模樣,一番作態(tài)堵住了她可能的發(fā)難,一如三年前的模樣,每次做了什么錯事,總是先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再柔柔弱弱的表一番歉意,叫人挑不出錯處,也不好再發(fā)難些什么。

  朝瑾將煜清拉下去后珉出一個端莊帶著歉意的笑:“使者見笑了,阿煜年紀(jì)小,不懂事,還望使者別苛責(zé)他?!?p>  韶光聲音里帶著聽不出意思的笑意:“怎么會?!狈路鸩]有放在心上。

  于是朝瑾放松的笑了笑:“時候不早了,君上為使者準(zhǔn)備的宴會快要開始了,我陪同使者去吧?!?p>  韶光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撇下跪了一地的侍從,漫不經(jīng)心的下了觀星臺。

  宭清跟在韶光身后,一齊去往宴會處。

  樹影婆娑,陽光斑駁落在他們身上,韶光借著余光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朝瑾。

  許多年不見,她倒是一切如故,又想起煜清的話,韶光斂眉。

  三年前觀星臺初建造起來時,列襄還沒有這般繁華安穩(wěn),辜慎行常常約她到觀星臺,只是那時觀星臺還不叫觀星臺,而是叫望安臺,望四海煙火,寄九州平安。

  那時候她也不叫韶光,他們都叫她阿寧,辜慎行時時握著她的手:“阿寧,等一切結(jié)束我們就成婚,等一切結(jié)束我們就能在一起了?!?p>  那時他眼里映著漫天星火,承諾就那樣說出了口。

  現(xiàn)在想想,屬實是愚蠢得可笑,韶光收回思緒。

  “聽說,觀星臺是你們君上特意為你建的?”

  她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問出這句話。

  朝瑾臉上依舊帶著端莊的笑意:“使者笑話了,君上是明君,怎么會為了一個女子建造觀星臺,不過謠言罷了?!?p>  “是嗎?”韶光可有可無的道:“先前聽聞朝瑾娘娘乃九州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p>  朝瑾抿著笑意:“不過虛名罷了,且我看,使者容貌比我還勝一籌?!?p>  朝瑾頓了頓:“而且,我總覺得使者有些面熟,瞧著使者像是故人一般?!?p>  韶光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自然是眼熟,在肇山住著的那段時間,柏子高拿了藥治好了她傷痕累累的臉,容色也變了幾分,可終究沒有太大變化。

  面前的朝瑾說話和和氣氣,溫溫柔柔,仿佛真是一個嫻靜溫柔的女子,她似乎極少見到朝瑾這副模樣,從前的朝瑾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若不是君上看中了你的能力,像你這樣的人怎么能有幸留在君上身邊,”又似笑非笑道:“你該感謝你這一身能力,讓君上的心思能短暫的留在你身上,這對你可是天大的榮幸?!?p>  而如今她輕聲細語,關(guān)懷備至,同從前的模樣可謂判若兩人,相差甚遠。

  往事隨風(fēng)而逝,如今她陰差陽錯成了肇山使者,朝瑾也如愿以償嫁給了辜慎行,關(guān)于從前的那些往事似乎早已隨著時間消逝。

  花樹投下雜亂的影子,涼風(fēng)掠過叢叢粉欒,前方擺宴的地方已經(jīng)慢慢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

  韶光仿若不經(jīng)意間的看見了朝瑾的手,稱贊道:“你這雙手倒是瑩瑩如玉,好看得很?!?p>  朝瑾似乎對她突如其來的稱贊有些詫異,卻還是溫和道:“使者過獎了。”

  “怎么會過獎,”韶光微微一笑:“我聽宭清說你從前可是征戰(zhàn)九州的將軍,上過戰(zhàn)場,我想著你既然上過戰(zhàn)場,必定練過武,練武最是傷手,卻不想你這一雙手倒是如同少女一般,白白嫩嫩的?!?p>  又添了一句:“你這雙手是用什么法子保養(yǎng)的?我到有些好奇?!?p>  朝瑾溫和的神色似乎變了一瞬,僅僅一瞬,她便恢復(fù)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不過是叫人弄了藥涂了,使者若是想要我可差人將藥方贈予使者?!?p>  “藥?”韶光的笑意加深,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她,似乎夾雜著殺意。

  殺意?朝瑾壓下心中的不安,面前的肇山使者神色分明十分平靜,應(yīng)該是她的錯覺。

  韶光慢慢的看了她一會,在朝瑾和宭清以為她要說什么的時候,她卻突然轉(zhuǎn)過頭,聲音平靜:“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還是走快點吧?!?p>  日頭正盛,朝瑾卻無端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意,她定了定神。

  轉(zhuǎn)過臉微微皺眉同宭清說:“她果真是肇山下來的?”

  “自然,屬下親眼見著肇山山主帶著她和一個少年,一同出席了禹中的宴會。”

  聽了宭清的回復(fù)朝瑾好看的眉頭卻沒有舒展:“肇山世代只收一位弟子,這個姑娘同肇山山主是個什么關(guān)系?”

  宭清想了想:“屬下也不清楚,只是,據(jù)屬下觀察,這位姑娘與肇山山主的聯(lián)系分外密切,看樣子關(guān)系十分好。”

  “主上是懷疑韶光姑娘的身份嗎?”

  懷疑?不算懷疑。

  “沒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罷了?!痹掝}到此為止,朝瑾遠遠瞧著已經(jīng)走遠了的韶光背影。

  這個姑娘總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仿佛這個姑娘留在列襄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偏偏她又抓不住那種不安的緣由。

  

灼蟬

新來的小伙伴先看一章作家的話。   這本書是我的寄托,對于年少時夢想的寄托,前路未知,但現(xiàn)在我想堅持下去,加油。   謝謝月兒的推薦票,你如果看了我的小說應(yīng)該能看出我的段落斷斷續(xù)續(xù)改了些,而現(xiàn)在我覺得我可能會停更一段時間,我會把我小說的節(jié)奏推倒重來,之前的大綱太散亂了,我寫著寫著覺得不是我想要的那種風(fēng)格,或許我會停更一段時間,我會把這些章節(jié)全部仔仔細細推敲一遍,會把每個段落斟酌好,所以,停更一段時間我會重新把這本書寫過,不會換名不會換角色,但是會更精雕細琢,所以,抱歉,來日可期。   25號,今天已經(jīng)重新修改了楔子,章節(jié)也開始了斷斷續(xù)續(xù)的修改,加油,謝謝書友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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