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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本座重生成了仙家廢柴

第十五章 條件

當(dāng)本座重生成了仙家廢柴 循墨憶 3506 2019-09-13 08:30:00

  按照慣例,新生拜師后的一周之內(nèi)會在浮玉殿進(jìn)行賜名和驗靈根。

  林一席將近午時才悠悠轉(zhuǎn)醒,已經(jīng)錯過了掌座賜名大會,不過看到正殿大門緊閉,門前的落花依舊均勻,大概鳳休也沒參加此次的賜名大會。

  她甚至還未起床……

  他吃力地扶著桃樹起了身,渾身酸麻,如同全身血液凝固一段時間后才漸漸恢復(fù)流動,骨骼就像快要散架了一般的痛苦難忍。

  原主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再這么折騰下去怕是真的挺不下去,必須找個理由讓鳳休同意他進(jìn)偏殿休息。

  想著想著,肚子又開始不爭氣地叫了起來,算了算日子,他已經(jīng)兩天未進(jìn)食了。

  正當(dāng)林一席尋思著該去哪兒蹭些吃食的時候,印卿文像是知道他內(nèi)心想法一樣,乘著一只仙鶴帶著滿面春風(fēng)的笑容飄飄然來到了雪院。

  林一席一臉驚喜地望著他,換句話說,是望著他手中散發(fā)著香味兒的熏雞,那肉香簡直無與倫比,極為誘惑。

  印卿文款款走來,眉目間流轉(zhuǎn)著些許笑意:“師侄,可是餓了?”

  “多謝師叔?!?p>  林一席自然知道他不會那么好心的專門給自己送熏雞,大概是察覺到他昨日面色不好,才推斷出他這幾日都未曾進(jìn)。

  如今黃鼠狼給雞百年,定是沒安好心,有求于他。

  印卿文一臉笑容地將熏雞遞過去,又憑空變出了一個石桌和兩方石凳,示意他坐下吃。

  他已經(jīng)餓的雙眼發(fā)黑了,接過熏雞毫不客氣地先撕了一根雞腿啃了起來,邊啃邊恭維。

  “憑空化物,師叔好生厲害?!?p>  印卿文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師侄呀,我知道你是九青山江府的公子,為何想要拜入二掌座門下呢?倘若你愿意,我可以向師姐要了你,拜入我的門下可是比如今的生活要舒適許多呀?!?p>  林一席早就猜到了他的來意,放下手中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睜大了那雙黑得發(fā)亮的眸子,故作一本正經(jīng)道:“師叔,我不好男色,好女色?!?p>  印卿文藏在桌下的手微微攥拳,面上卻依然笑容不減。

  “師侄,我也不好男色。所以,你入二掌座門下,只是因為她是女的?”

  林一席點了點頭,歪頭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對方天真無邪的模樣,印卿文的笑容漸漸凝固,盯了他片刻,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道:“自然是,沒有的……”

  印卿文的這種反應(yīng)正合他意,笑容的凝固甚至讓他有點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游刃有余地擺出了一副難過的神態(tài),垂眸道:“只可惜師父似乎并不認(rèn)可我這個徒弟。”

  大概是長相太過妖冶的原因,在印卿文眼中竟將這份難過看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似是有些興奮,立刻回道:“師侄,若是有任何麻煩和需求可以隨時同我說,當(dāng)然,你若不愿拜我為師我也不會強求,我會向你師父那里為你說幾句好話,讓她早早接受你?!?p>  林一席感激地點了點頭,又道:“早早聽聞師叔心善,家父也曾有過同浮玉山交好的想法,我想他將我送上山拜師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吧?!?p>  這話也正中印卿文心中所想,看得出來他在努力掩飾心中的喜悅,嘴角微微上揚。

  “浮玉盛產(chǎn)白玉,九青又為土山少礦石,且九青山與浮玉山相距較近,路上就會節(jié)省不少支出,九青毒宗我也早有耳聞,用毒為九州一絕,醫(yī)術(shù)也是當(dāng)世之最,九青山多稀有靈草,浮玉山又是靈力旺盛之地,若是可以達(dá)成合作,對雙方皆是百利而無一害啊?!?p>  在二人談笑期間,主殿的大門“唰”的一聲被拉開了。

  還未見到鳳休的面,一只木鞋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劃了道完美的弧線,直沖印卿文的后腦勺砸去。

  印卿文畢竟身手不凡,向一側(cè)輕松躲過,卻被第二只速度更甚的木鞋砸了個正好。

  “大清早還讓不讓老娘睡覺了!再敢空手來雪院,我明兒就把你那滿玉堂給砸了!”

  鳳休赤腳踩上了花毯,如瀑般的墨發(fā)未束未簪的散亂下來,金絲繡邊的紅衣垂在地上,被迎面吹來的和風(fēng)吹的更增幾分仙氣。

  她邁開頎長的細(xì)腿大步走來,眉目間凝聚的一抹怨怒在看到桌上的燒雞時微微松動。

  “鳳休師姐,我今日來是看望師侄的,想他尚未辟谷又幾日未食,便帶了只熏雞上來?!?p>  印卿文揉著被木鞋砸的后腦勺笑了笑,見鳳休依然怒意不減便又補充道:“想著師姐定也想嘗嘗山下鋪子的手藝,我讓仙鶴又去取了一只熏雞回來?!?p>  話音剛落,只見剛剛飛走的仙鶴又折了回來,嘴中還叼著一個錦盒。

  鳳休毫不客氣地接過錦盒,拿出里面的一只還冒著熱氣的熏雞和兩個白饅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若是寶貝師弟能給我再來壇屠蘇酒,就更好了?!?p>  “師姐真是說笑了,現(xiàn)在已入秋,哪兒來的屠蘇酒……”

  印卿文看著鳳休一臉不懷好意的微笑,和正在活動的雙手,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哆哆嗦嗦地從懷著掏出了一片金葉子,遞了出去,卻遲遲不愿松手。

  鳳休緊緊握住一半金葉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印卿文。

  “你想被我打一頓然后用這片金葉子療傷,還是想直接給我免得皮肉之苦?”

  印卿文終于松開了攥得發(fā)白的手指,又?jǐn)D出了一個極為別扭地笑容。

  “鳳休師姐和江師侄今早都未去浮玉殿參會,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的議論,還望下午的驗靈大會不要再忘了。”

  “議論的,就將他舌頭先封上兩天,看誰還有這個膽子。”

  鳳休氣哼哼地說著,撕開一只油亮亮的雞腿就往嘴里塞。

  “江師侄這兩天都睡在院子里也實在不合規(guī)矩——”

  印卿文話音未落,鳳休便直接怒言打斷:“印卿文你有完沒完?他丫睡哪兒關(guān)你屁事?若是沒別的事情,慢走不送!”

  “師姐,他畢竟是你的徒弟……”

  “我何時承認(rèn)過他是我的徒弟?”

  鳳休清冷的眸子斜睨著掃了林一席一眼,譏諷道:“他的皮子太過妖氣,不適合修仙,身子骨太弱也沒什么實力,就連靈根我都感覺不到,有什么資格做我的徒弟?”

  修真還要看臉?

  印卿文不知如何接話,林一席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怒反笑。

  “我的確資質(zhì)很差,不過誰說修真就一定要長一副名門正派的皮子,就一定要有靈根了?”

  印卿文蹙眉道:“無靈根如何聚靈氣修仙骨?除非你……沒有除非。”

  看印卿文的表情林一席也知道他想說什么。

  除非生來為玄修。

  然而,他若是真的將這些說出口,怕今日只能爬著離開這天巒峰了。

  林一席沒有理他,勾唇一笑。

  “師父可愿和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的話我自愿離開浮玉不再做你的弟子,永遠(yuǎn)不再出現(xiàn)于你的面前,我若贏了的話,你要承認(rèn)我是你的徒弟,讓我住進(jìn)偏殿?!?p>  如此狂傲不羈的語氣勾起了印卿文的回憶,但配上那妖里妖氣的邪魅一笑,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難不成師姐的徒弟都有心高氣傲愛作死的本質(zhì)?

  也不對啊,當(dāng)初那林一席分明是個又專又正的好苗子,是硬生生被帶跑偏的......

  “你、休、想!”

  鳳休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擼起袖子正準(zhǔn)備開揍,一旁的印卿文連忙上前攔著她,還不忘好奇地問道:“師侄想要賭什么?”

  “四天后的擂臺試劍大會——”

  印卿文瞬間臉色一黑。

  得,這人還真是愛作死。

  “賭我是否能奪得擂主之位?!?p>  林一席輕松悠然地神情仿佛再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小事,但這話音一落,印卿文頓時被驚的瞠目結(jié)舌。

  敢情這小子不是傲,是傻!

  他本以為林一席只是奔著能否進(jìn)第二輪去的,現(xiàn)在看來,他是奔著離開浮玉山來的。

  當(dāng)初對他的傳言果真不虛,這江家少爺果真為了不修真,連臉都豁得去。

  按照流程,新生入門后的一周內(nèi),將會進(jìn)行五掌座的修真常識及門規(guī)理論概述、浮玉殿內(nèi)賜名驗靈根、三掌座的基本功實踐訓(xùn)練、二掌座的基本劍術(shù)概論、四掌座的基本陣法淺析。

  前六天的學(xué)習(xí)成果將直接決定新生的質(zhì)量排名,出類拔萃的弟子有很大幾率會被六位掌座選去親自教學(xué)授課。

  第七天是一場規(guī)模宏大的擂臺試劍大會。

  擂臺試劍大會五年舉辦一次,皆是新生入門后的第七天進(jìn)行。

  雖是浮玉內(nèi)部弟子比試,卻也會邀請其他門派的人來參觀,旨在培養(yǎng)門徒競爭意識、提高戰(zhàn)斗實踐能力的同時,向新生樹立榜樣,向其他門派彰顯浮玉門生的超群實力和劍術(shù)水平。

  每年的擂臺試劍大會后還會有一場修真道法講談會,各個門派都會留下部分長老和弟子停駐在浮玉月余,期間也帶動了浮玉周邊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

  簡而言之,這場盛會,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撈錢和樹立門派形象而存在的。

  試劍大會上,除了規(guī)定用木劍不許用自己的法器外沒有任何禁忌,一般挺到最后的都是那些入門多年靈力突出的弟子。

  印卿文的神色顯然變得十分陰郁,拽了拽林一席的衣角。

  “師侄,你瘋了?你以為試劍大會的擂主之位那么容易得到嗎?你剛?cè)腴T兩天,什么都沒學(xué),毫無修為,怎么可能......”

  “好,我接受!”

  鳳休瞇起鳳眼打量著林一席,突然暢快一笑。

  “別說奪得擂主之位,你要是能挺進(jìn)前十,我把主殿都讓給你!不過小子,可別賴賬,到時候若被打殘了,可別哭著回來求我!”

  印卿文是徹底傻眼了,即將到手的一座金山瞬間煙消云散,任誰心里也不好受。

  現(xiàn)如今他也不知道是該氣不要碧蓮的鳳休,還是該氣腦子有坑的江示了。

  鳳休帶的徒弟,各個都是奇葩!真是讓人恨得牙癢......

  林一席掃了一眼旁邊滿臉焦急和怒意的印卿文,面上絲毫不慌,滿面春風(fēng)地對他行了一禮。

  “即便江示離開浮玉,我同師叔剛剛說的合作也是不會受影響的?!?p>  話音未落,印卿文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頓時喜笑顏開,但很快在這大悲大喜之間平復(fù)了心情,對著鳳休微微行了一禮。

  “今日卿文多有叨擾,還望師姐見諒,稍后的驗靈大會還望出席,告辭?!?p>  話畢,印卿文便快速轉(zhuǎn)過身子駕鶴離去,心花怒放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喜上眉梢地浮之面上。

  待他回到了滿玉堂,立刻關(guān)了屋門大笑幾聲,腦海里全是林一席帶來的那一箱箱金葉子......

  印卿文離開后,鳳休難得與林一席坐在一起,眉目間雖依然有些敵意,卻也比之前要好上許多,至少她不再躲著,已經(jīng)是最大的進(jìn)步了。

  “你是左舒星的兒子?”鳳休語氣淡淡地問道。

  林一席一驚,九青山隱世許久,他在鳳休身邊十多年,竟從不知道她還會認(rèn)識九青山的人,便木訥地點了點頭,等待著下文。

  鳳休繼續(xù)問道:“那你可知你表姐最近狀況如何?”

  原主表姐?

  林一席開始細(xì)算原主的家庭關(guān)系,外祖母是九青毒派宗主婁玉,母親左舒星是她的小女兒,也就是說左舒星極有可能還有兄長或者長姐,那么外祖父是誰?

  有哪個姓左的能配得上婁玉?

  他們成親的時候婁玉應(yīng)該是少宗主的地位,門派聯(lián)姻,那么這位外祖父應(yīng)該也會是修真門派中地位高的人,左氏傳了三代的只有凌澤山門......

  所以原主的舅舅是現(xiàn)在凌澤山門的門主左滄極?

  表姐莫非是左瀟!

  為何鳳休要問左瀟的狀況?

  林一席倒是很想問問她,為何阮修和左瀟成親沒幾日就閉關(guān)去了?

  總不能是去悟雙修之道吧……

  見林一席蹙起眉頭遲遲不答話,鳳休的語氣有些無奈道:“真是苦了這個孩子?!?p>  林一席依舊一頭霧水,問道:“我聽說阮師兄和瀟姐姐成親沒幾日就閉關(guān)了,這是為何?”

  “他們并未成親?!?p>  林一席心下一驚,突然又想到之前云非說自己破壞了他師兄的姻緣。

  可是他死的那日正是因為去參加他們的大婚??!

  林一席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為何?”

  鳳休的擺出一副很怪異的表情,大概是有些看不起對自家事情一無所知的林一席,無言片刻,嘆了口氣道:“阮見應(yīng)……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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