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慕怯生生的跳下草龍,在其身旁觀察一陣,跪在地上抱著老嫗哭喊?!白婺棠?,您為什么才來找小慕,你是不是不要小慕兒了。
爹爹和娘親都被人殺了,您怎么現(xiàn)在才來,祖奶奶……”
老嫗也抱著穆小慕痛哭流涕,兩人相依相偎。
余非頗為驚訝,穆小慕什么時候又多出來一個祖奶奶?而且又為什么來到清風谷?
老嫗被悟虛老道重傷,虛弱無力的抓著穆小慕的手,慈愛的看著穆小慕?!靶∧?,跟奶奶離開這里,奶奶帶你回家。”
“老太婆。”草龍的龍頭匍匐在地上,余非跳了下來道:“小慕現(xiàn)在是我極道宗弟子,你帶她去哪兒?”
老嫗看余非走過來,猛的坐起來將穆小慕護在身后,怨恨道:“老身在此地,誰也不能把慕兒帶走,你們這幫極道宗的偽君子!
小子,依老身看你在極道宗的地位肯定不低,說不準就是那些太上長老或者是某位山主掌座的弟子后輩,慕兒在你們極道宗只會成為你的玩物?!?p> 穆小慕憂心忡忡的看著余非,抓住老嫗的手臂勸解道:“祖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慕兒在極道宗過的很好,是他把我從別人手中救下來的,而且極道宗的人都很好。”
“住嘴!”老嫗指著姜紅衣姐妹的尸體恨恨道:“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氣勢洶洶的逼迫她們自盡,極道宗殺起人來可不比那些邪魔外道手軟,你得了極道宗一點甜頭就不認奶奶了嗎?”
“祖奶奶,不是那樣的。”穆小慕委屈巴巴。
“什么不是那樣,難道你沒看見他們差點把你祖奶奶殺了嗎?
慕兒,極道宗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為他們狡辯?!?p> 悟虛老道落在老嫗面前,手中的青虹劍指向老嫗,怒氣十足的說道:“邪教殘孽,你膽敢再污蔑極道宗一句,老道我一劍活劈了你!”
“哈哈哈?!崩蠇灣爸S笑道:“怎么了?老身說到你的軟肋了?
血衣道人,你殺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在老身面前裝什么正道高人,就不怕那些被你所殺之人化為厲鬼來找你?”
“邪教殘孽,敢而!”悟虛老道面紅惱怒,舉起青虹劍準備朝老嫗劈下。
忽然青虹劍從悟虛老道手中飛出,落在徐松的手中,悟虛老道詫異的望著徐松道:“徐前輩,您這是為何?”
徐松將手中的青虹劍拋給余非,余非接過青虹劍仔細擦拭一番收入劍鞘,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帶著孟占合回極道宗,百年之內(nèi)未修煉到大乘境不準出宗。
若有違令,剝?nèi)O道宗執(zhí)事長老身份,廢除修為逐出極道宗。”
余非冷酷無情的看著悟虛老道,后者走到余非面前,不解的傳音問道
“九祖為何要處罰弟子百年不得出宗?弟子不服?!?p> 余非看了一眼徐松,徐松離開心領神會,手指一動空中生起一只巨大的山石法相壓在悟虛老道頭頂,悟虛老道被法相壓迫在地,半蹲著。
“本座的話你沒有聽見嗎?”余非冷漠的看著眼前被壓的喘不過氣的悟虛老道說道。
悟虛老道全力抵抗著頭頂上的山石法相,咬牙切齒道:“聽見了,但是弟子不服九祖為何不準我百年不得出宗!”
余非:“殺人滅門不斬草除根,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弟……弟子知道了,遵九祖法旨!”悟虛老道被山石法相要的快要虛脫,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
余非對徐松使了一個眼色,悟虛老道頭頂?shù)纳绞ㄏ囝D時散去,悟虛老道攤坐在石板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余非。
余非揮手招來徐松,對其竊竊私語著,最后對著徐松抱拳鞠躬,徐松緊張的扶起余非擺著手,然后從綠袍的衣袖中取出一個水晶瓶,甚至可以從瓶外看見幾條金色小龍在瓶中游動著。
余非接過水晶瓶又對著徐松鞠躬一禮,拿著水晶瓶走到悟虛老道面前,板著臉教訓道:“本座的老臉都用完了!”
悟虛老道遲疑不決的看著余非道:“九祖,您……”
余非將手中的水晶瓶塞進悟虛老道的手中,沒好氣的道:“這里面是六滴龍涎液,拿回去給那幾個太上長老,其中有兩滴是給劉清才的,他快要坐化了,雖說龍涎液服用下不能飛升成仙,但也能讓他多活幾百年。
剩下的四滴是給其他四位太上長老的,你自己有一滴本座就不給你了。本座的老臉全部都給你丟光了,若百年之內(nèi)你沒有躋身大乘境界就把龍涎液給本座吐出來,別糟蹋了知道嗎?”
悟虛老道羞愧難當?shù)慕舆^水晶瓶,這次老祖宗的臉真是為自己這些后輩弟子丟盡了,低三下四的找別人要靈液,曾經(jīng)萬年前的余非子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低頭彎腰過,結(jié)果今日為了我們這些后輩弟子向人家彎腰低頭兩次……
“九祖,弟子知曉了,悟虛若百年內(nèi)未證道大乘愿永世不出極道宗半步!”
“滾,誰讓你一輩子待在極道宗?!庇喾翘吡宋蛱摾系酪荒_,眼中盡是期望。
“本座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你平時在極道宗多管管無元子,如果他再斗蛐蛐玩就讓他來螻蛄山,本座會讓徐松好好要他與天地大道契合一下。
你帶著孟占合回極道宗交給劉清才,讓他用紫金蓮花缽為孟占合除去心魔,紫金蓮花缽就是萬年前雷音寺的和尚送給我的,你們應該知道;那個馬勝就留在這里,徐松會幫他重接手腳經(jīng)脈,重新煉化金丹。
好了,本座就這些話,你趕快帶著孟占合滾蛋吧!”
“弟子遵九祖法旨?!蔽蛱摾系缊?zhí)弟子之禮說道,轉(zhuǎn)身虛抓住漂浮在空中的孟占合離去。
老嫗傻傻的瞅著余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血衣道人和那個深不可測穿著綠袍官服的人都聽他的話?
難道他是極道宗某位太上長老或者是傳說中“不要臉”的宗主?太上長老都太老了,他看著還挺年輕應該不是,難道他就是極道宗的宗主無元子?
“徐松,麻煩你帶著馬勝去地底龍脈重鑄筋脈,我一個人和她們兩個人談談。”余非走到徐松面前不好意思的抱拳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