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祖師堂的時候余非一臉的得意洋洋,手里攥著一小袋丹藥。
余非看著眼前的極道宗不經(jīng)感嘆,有徒子徒孫照料的老祖宗還真是好,不過他們也太小氣了。
自己都抽出青虹劍架自己脖子上了,他們才給一小袋,真是的。
幾個老頭子看著余非走遠,才緩緩松了一口氣,自家的老祖脾氣怎么這么怪,不過傳說當年的九祖脾氣也是很怪。
劉清才看個向那個身寬體胖的老者問道:“游玉師弟,你給九祖的丹藥是什么?”
胖老頭撓了撓背說道:“我找藥王山山主給我練的烏雞白鳳丸,那玩意兒九祖吃了應該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畢竟九祖是死了一萬年都能活過來的主?!?p> ……
余非深吸了一口氣,極道宗的山還是那樣高,那樣雄偉;就連房子也都跟一萬年前一樣,潺潺的河水從山下流過。
余非赤著光腳在小河淌水,看向從碧落峰流下的瀑布,上面有一個小湖……
上了岸,余非穿好鞋襪走上階梯,這是通往朝陽峰的路,自己曾經(jīng)在那里第一次迎著朝陽運氣入體……
最后天黑之時,累的半死不活的余非終于走到了后山望道峰山頂。
早知道就讓那幾個老頭兒送我過來了,還有這么大一個極道宗今天怎么連一個人都沒有,累死本座了!
余非找到了雀兒姑姑和師兄師姐們,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開滿了花,紫色的花最漂亮、最美麗;白色的花最香、最讓人感到心安,白色的花旁邊還生出了一棵大樹,像極了一位護花使者。
夜晚,余非抱著青虹劍靠著大樹準備睡了,今天自己一定會睡的很安心……
明天再找那群老頭算賬,真以為本座不認識烏雞白鳳丸?
夜深了,極道宗外出的巡查弟子也逐漸的回到宗門,三五一群的高聲談論著。
余非被聲音吸引住了,從望道峰向下看去,山間中燈火三三兩兩的亮起,小路上也閃耀著明燈,整個極道宗開始熱鬧起來,燈火闌珊。
余非嘴角微微翹起,這里還是跟以前一樣美,只不過望道峰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嗯……,望道峰也應該要有點人氣?!庇喾且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宗主大殿內(nèi),無元子正躺在蒲團上,劉清才和悟虛老道也坐邊上在商量著什么。
“宗主,九祖已經(jīng)被安置到望道峰了,他說莫讓我們打擾到他,還有請您將祖師道牌交于九祖?!眲⑶宀拍贸鲆坏拦艠愕溲诺哪举|(zhì)令牌對無元子說道。
“劉長老,祖師道牌還是您親自去交予九祖吧!悟虛師叔把我的腿給揍斷了?!睙o元子捂著自己的熊貓眼說道。
劉清才眼睛看向悟虛老道,后者心虛的抬頭看了看大殿頂上的浮雕,然后借口尿遁離開。
“宗主,你已經(jīng)三百歲了。怎么就不能有一個元嬰修士該有的風范呢?
你整天斗蛐蛐、遛鳥的,你看看那家頂級宗門的宗主是你這個樣子?
我當年三百歲的時候就沒有像你這樣……”
劉清才還沒有說完就被無元子打斷了。
“師叔祖,本宗主怎么聽聞您三百歲的時候北俱蘆洲有一妖族公主牽著兒子找到極道宗來了,還趴在山外石碑上哭呢?
大罵您是負心漢,是真的嗎?”無元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劉清才輕輕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遞給無元子一個小一盒。
“師叔祖,這是什么?”
“這是白玉斷續(xù)丸,吃了之后你斷了的腿明早就會好了?!眲⑶宀呸哿宿酆?,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為什么有兩顆哎?這種上品傷藥我吃一顆不就行了嗎?”無元子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
“沒事,吃的多好的快,讓師叔祖看看你的腿?!?p> 無元子突然面色一緊,猶如大難臨頭一般。
“乖,讓師叔祖給你治治……”
接著大殿內(nèi)傳出無元子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
“老道我讓你多嘴,宗主不好好當,整天像一個凡間鄉(xiāng)婦一樣長舌。
上任宗主怎么選了你這么個玩意兒,老道我當你就不應該點頭讓你上任。”
劉清才一腳又一腳買力的踢著無元子,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道。
無元子只好抱著頭任劉清才向自己施暴。
“師叔祖,您點頭還不是因為我偷偷去萬獸林拿了晶蛟的蛋送您。”
“哎呀!你不說老道我都忘了,你還賄賂過我,今日著實該打,吃老道一技青木神雷!”
……
日光從茂密的樹葉中透過,散落的光斑照射在余非的臉上。
睜開眼睛,一朵白色的花朵盛開在自己的臉旁,花朵帶著露水和朝氣,余非輕輕親了花朵一下,細細的說道。
“雀兒姑姑,我回來了。師兄師姐們,我回來了。你們的小魚回來了,回來看你們了。
對,余非子已經(jīng)死了,我叫余非,不過我還是你們的小魚兒。
師兄師姐們,小魚兒他說他想你們了?!?p> 余非盤腿坐下,面對著朝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nèi)的氣海。
“氣沖天突,脈行氣海,道破靈墟,三關皆破行白會,神道靈臺護命門……”
運行一周天后,余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練氣一層了,余非站起來對著一座開滿鮮花的小土包行了一禮。
“習師兄,您教我的練氣口訣還真管用?!?p> 無元子趴在一片草叢里默默的觀察著余非,余非現(xiàn)在是練氣一重,無元子是元嬰修士自然不會發(fā)現(xiàn)他。
不過無元子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草叢中劉清才蹲在那里。
“九祖……九祖?!睙o元子起床,裝做氣喘吁吁的樣子跑向余非。
余非詫異了一下,這不是昨天那個像木頭一樣杵在那的那個嗎?
“這不是我的十八代徒子徒孫嗎?找我有何事?”余非拿起地上的青虹劍,頭也不抬的隨意的問道
無元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九祖,那個…我是極道宗的宗主?!?p> “喲!我還沒看出來呢?我也不知道哪家門派有宗主腰里揣著蛐蛐罐子,現(xiàn)在的宗主掌門都興這樣嗎?”
“那個,九祖說笑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