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說的沒錯,那天杜寧打電話讓林阿姨做好飯菜送來醫(yī)院的時候,這兩個保鏢也跟著來了,才知道許琳竟然出了車禍。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腿一軟,差點兒跪地上了,嚷嚷著要告訴葉老爺子。
最終在許琳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下答應(yīng)替許琳瞞著,但條件就是,以后不管許琳去哪兒,他倆至少要有一人守在身邊。
許琳聳了聳肩,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只好帶著了,不過,我就帶一個,另一個留下和你一起幫我打掩護?!?p> 第二天中午,趁著護士換班的空檔,許琳帶著一個保鏢,偷偷溜了出去。
街角咖啡廳里,許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保鏢黑著臉站在許琳身后。
安凝月遲遲沒有來,許琳實在無聊,笑著問保鏢,“那個,你倆待在我身邊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倆叫什么呢?”
“何明,何生?!?p> 聽了保鏢的回答,許琳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怎么這么可愛?你這回答,我怎么知道你倆誰是何明,誰是何生?”
“我,何明。”何明的回答依舊簡潔明了。
說話間,安凝月來了。
安凝月穿著一襲新款的普拉達連衣裙,畫著濃艷的妝,出現(xiàn)在許琳面前。
許琳扯著嘴角,優(yōu)雅的靠在座椅上,看著安凝月在自己對面坐下。
安凝月掃了一眼許琳身后的保鏢,微微一笑,緩緩落座,“抱歉,許小姐,讓你久等了。”
“不久?!痹S琳喝了一口果汁,淡然的聲音中透著冷漠的疏離。
安凝月看了一眼許琳面前的果汁,心里劃過一絲疑惑。
旋即一副委屈的模樣,嬌滴滴的說道,“許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真心愛凌寒的!我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凌寒他根本就不愛你,你現(xiàn)在取消了婚禮,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看著安凝月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虛偽模樣,許琳只覺得好笑。
“真心?安凝月,我記得前不久我問過你,是否是真心愛葉凌寒,可你猶豫了,不是嗎?怎么現(xiàn)在有臉說你是真心的?我不認為我取消婚禮,對大家都好,相反,如果我取消了婚禮,葉凌寒就會一無所有,你確定這對于葉凌寒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或者,你覺得你絲毫不介意將來跟葉凌寒風餐露宿?”
“我……你……”安凝月完全沒有想到,許琳竟然這么說,她的氣場是那么強大,強大到她只能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是,于安凝月而言,她要的不僅僅是葉凌寒,更是有著葉家繼承人身份的葉凌寒!
“凝月,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為妻的!”
安凝月想到葉凌寒對自己的承諾,深吸一口氣,有了一份底氣,抬眸望著許琳,道,“許琳,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妥協(xié)嗎?你錯了!前幾天,葉凌寒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他一定會娶我為妻的!”
“你還真是天真!恐怕這話是葉凌寒在床上跟你說的吧?想不到你會蠢到把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當了真!未免太可笑了吧?”
安凝月看著許琳嘴角的那抹譏諷,睜大了眼睛。
許琳用自己的右手托著左胳膊,用左手緩緩的捋了一下額頭的碎發(fā),玩味的看著安凝月的表情。
安凝月看到許琳除了臉上的擦傷外,就只有左臂纏著繃帶,震驚萬分,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這怎么可能?她打聽到許琳最喜歡喝咖啡,可自從許琳懷孕后,才不再碰了。
況且,她安排人去撞許琳,不可能只是這么輕微的小傷,更不可能保得住孩子!為什么許琳今天喝的還是果汁?傷還這么輕!
安凝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讓許琳很是滿意。
“怎么,看見我這個樣子,很驚訝?驚訝我為什么受的是輕傷?”許琳好整以暇的看著安凝月。
“你這話……什么意思?”安凝月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痹捖?,許琳斂起嘴角的笑容,眼里透著一股狠厲。
“安凝月,我奉勸你,有點兒自知之明!我看在葉凌寒的面子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否則,我讓你徹底消失!”
手一抬,何明從懷里取出一張支票放到了許琳手中。
安凝月立即暴跳如雷,全然不顧自己今天打扮的多么淑女,沖著許琳大吼,“許琳!你這么逼我,凌寒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有說自己動手了嗎?”許琳淡漠一笑,把支票放到了安凝月面前。
“安凝月,算算日子,差不多快六年了吧,你用別人的身份,享受了這么久的好日子,霸占了本屬于別人的愛情,也該知足了吧?你呆在葉凌寒身邊這么久,也該知道他的脾氣。”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欺騙凌寒!我就是凌寒要找的人!”
許琳看著安凝月暴躁的樣子,眼里寫滿了鄙夷,“沉浸在謊言里還信以為真的人,真是可悲至極!安凝月,這是我第二次給你支票,也是最后一次!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兒!下一次,就不是給支票這么簡單了!”
說完,許琳起身準備離去,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而那人眼里的溫柔被失望取而代之。
“琳琳,你什么時候也變成了拿錢去羞辱別人的人了?”賀致遠走到許琳面前,隱忍著怒氣。
聽到賀致遠的質(zhì)問,許琳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
賀致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拿起來還給了許琳,“琳琳,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金錢來解決!凝月雖然沒有你出身那么好,但她就算再窮,也不缺這張支票!”
賀致遠維護安凝月的話讓許琳有些痛心,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喚做哥哥的人,許琳低低一笑,掃了一眼安凝月,“賀致遠,我承認你說的前半句是對的,可后半句……”
說到這兒,許琳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安凝月身上,笑著問道,“想必,安小姐一定需要這張支票的吧?”
“許琳,你不要太過分了!”賀致遠快被許琳給氣死了,他不明白,一向知書達理的許琳,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太陌生了!
“我過分嗎?”許琳反問一句,笑了笑,抬腳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