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凌寒的話,安凝月心里忽然緊張了一下,隨即想了一個理由搪塞道,“自從你給我買了新的項鏈之后,我就把它放起來了。那么重要的東西,當然要好好保管著?!?p> 這話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葉凌寒便沒有多想,甚至還為自己懷疑安凝月而有些自責。
可安凝月心里卻有些不安,難道葉凌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得知許琳住院的消息后,賀致遠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了醫(yī)院。
“琳琳,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杜寧接了我才知道你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辟R致遠看到憔悴不堪的許琳,很是心疼,縱然是責備的話,也多了幾分溫柔。
“致遠哥,我沒事兒。這不還有杜寧在么?”許琳勉強笑了笑。
“死丫頭,你是在拿你自己的命賭!萬一我反應慢了呢?萬一我從廁所出來的晚了呢?”杜寧越想越后怕,想了想,杜寧對許琳說道,“那個,琳琳,你昏迷的時候,葉老爺子也打電話給你了,本來是安排人來接你去試婚紗的,我……”
“你告訴老爺子了?”許琳看杜寧吞吞吐吐的樣子,便猜到了。
杜寧點了點頭。
說曹操曹操到。伴隨著一聲“丫頭”,葉昇霆大步走進了病房。
許琳怔了一下,淡淡笑著,“爺爺,您怎么還親自來了?”
“凌寒那臭小子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就親自守著你,看他還敢對你怎樣!”葉昇霆對許琳袒護的態(tài)度讓賀致遠和杜寧萬分驚愕。
“老王,安排兩個人,時時刻刻都待在丫頭身邊!”葉昇霆的話語充滿威懾力。
王叔點了點頭,出去安排了。
許琳正想開口勸葉昇霆不用這么小題大做,可還沒開口,葉昇霆便笑盈盈的說道,“一會兒我讓人把婚紗送過來,你自個兒慢慢挑?!?p> “爺爺,我已經(jīng)把我的婚紗設計好了?!闭f著,許琳就四處找自己的手提包。
“你老實坐著吧,我給你拿?!倍艑幷f著,幫許琳從手提包里取出了設計稿,遞給了葉昇霆,還不忘夸一夸許琳,“葉爺爺,您不知道吧,咱們家許琳還是個設計師呢,上大學那會兒,她的設計作品還得過獎呢。要不是她家里出了一些事兒,估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赫赫有名了!”
說著,杜寧嘆息了一聲,既心疼又同情。
“嗯,不錯!那我一會兒安排人過來給你量尺寸,好給你做?!?p> “爺爺,不用這么著急吧?”許琳竟然在這一瞬間有些害羞了。
“的確不用太著急!”葉凌寒的聲音很突兀的打斷了融洽的氣氛,他的出現(xiàn)讓眾人隨之一怔。
“你來的正好!我有沒有警告過你,琳丫頭是我認定的葉家孫媳婦兒,誰都不準動她!你聽不懂是不是?”葉昇霆怒視著葉凌寒。
葉凌寒很好奇,許琳那天到底給自己的爺爺看了什么,讓爺爺這么護著她!
沒有回答葉昇霆的話,葉凌寒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許琳,道,“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手段,竟然把爺爺哄得這么維護你!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xié)娶你嗎?癡心妄想!我真后悔遇見你!更后悔當初沒有第一時間解決了你,否則就不會有后面這么多惡心的事兒!”
許琳看著葉凌寒眼眸中的怒火,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葉昇霆在這兒,恐怕他已經(jīng)對自己動手了!
許琳笑了,笑的有些絕望,連心臟都扯著痛,“葉凌寒,讓你遇見我,就這么的不堪嗎?你就真的這么厭惡我嗎?”
說著,一滴淚滾落下來,滴在許琳的手背上,是那么的燙!
不知怎的,葉凌寒眼睛被什么東西刺痛了,看著許琳委屈的樣子,他的火氣竟然消減了許多,甚至有一種想要上前安慰的沖動。
“今天,我當著爺爺?shù)拿妫詈笠淮尉婺?,把孩子拿掉!否則我讓百盛不復存在!”葉凌寒平靜的說著威脅的話。
“我看你敢!”葉昇霆震怒,甩手直接給了葉凌寒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蒙了所有的人,許琳萬萬沒想到,葉昇霆竟然會為了她而動手打了葉凌寒!
“爺爺,您別生氣!當心身子!”許琳最先反應過來,趕忙起身下床,走到葉昇霆身邊,輕輕撫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許琳,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討好爺爺!”葉凌寒被打,卻也只能忍著。
“我假惺惺!那安凝月就不虛偽嗎?葉凌寒,你真的以為安凝月是你想的那樣單純嗎?你就算再怎么厭惡我,可孩子是無辜的!我敢保證,如果拿掉這個孩子,你會后悔的!”許琳淡漠的話語中,全是絕望,就連看著葉凌寒的眼眸中,也寫滿了失望。
葉凌寒不懂,許琳才認識自己多久,為什么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是安凝月是他的逆鱗,誰都不能傷害她!
“許琳,你沒有資格評判凝月!”葉凌寒心里萬分煩躁,撂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丫頭,安凝月你不用管,把自己照顧好!我累了,先回去了!”葉昇霆心里有了一番盤算,叮囑了一番后,跟著王叔走了,留下了兩個保鏢守在許琳的病房外。
“琳琳,就算你想要嫁給葉凌寒,可是你也不能詆毀安凝月吧?而且你之前說過,你不會去……”
“致遠哥,我勸你最好離安凝月遠點兒吧,我沒有那么多精力多對付一個人。更何況,有些東西本來就不屬于她,她偏要去搶,終究是要還回來的?!痹S琳頹然的回到床上,打斷了賀致遠的話。
“琳琳,你這話什么意思?”賀致遠有些不悅。
“我知道,在你心里,安凝月就是女神般的存在,可是致遠哥,你難道沒聽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嗎?再說了,我曾經(jīng)給過安凝月機會,我想過去成全她跟葉凌寒,是她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動手搶回屬于我的一切!”
“就是,她霸占了那么多年,也該知足了!”杜寧也附和著。
“你們倆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俊辟R致遠聽得云里霧里。
就在這時,許琳的電話響了,剛一接通,白靜焦急的聲音便沖進許琳的耳朵里,“許總,你在哪兒呢?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