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就不想去柯蒂斯音樂學院,也不想獨自生活在一個人都不認識的異國他鄉(xiāng)。
周嵐看向她,聲音冰冷:“阮粟,你這樣的話,只會讓我懷疑你之前的演出障礙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段時間所有假裝出來的和諧,在這一句話間便被打破。
阮粟啞聲:“我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這件事我都不可能答應你。”周嵐說著,拿出手機,“你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從你住校以后開始的,我果然還是不能給你太多的自由。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老師打電話,你以后都回家住,每天上下學我親自接送你?!?p> 阮粟的眸子逐漸暗下來,聲音干澀:“為什么你總是這樣憑著自己的意思獨斷專行,這些事和我住校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之所以住校只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想要遠離你?!?p> 周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西米,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我是你媽,不是你仇人!”
阮粟沒說話,垂著頭。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自從有了你之后,我把我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給了你,到最后還和你爸離婚了,你現(xiàn)在卻說想要遠離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阮粟抬頭看著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和爸爸離婚都是因為你自己,是因為你太強勢,太專橫,永遠都聽不進別人說的話,所以他才會忍受不了你,和你離婚……”
啪!
周嵐這一巴掌,清脆又響亮,用了十足的力氣。
阮粟微微偏了腦袋,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低聲喃喃:“如果能讓我選擇的話,我當初一定會跟著爸爸。”
說完,她轉身徑直跑進雨幕里。
周嵐顫抖著手,跌坐在沙發(fā)上。
……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沈燃捏扁了最后一個啤酒罐,正要去關門時,卻看到一道削薄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皺了皺眉:“阮粟?”
小姑娘抬頭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打濕,眼睛又紅又腫。
沈燃快步上前,將她拉了進來,關了游戲廳的門,將狂風驟雨都隔絕在了外面。
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水,聲音低低的:“怎么了?”
小姑娘搖了搖頭,眼睛里還有水不停往下流。
沈燃舔了下唇,大步回了房間,拿了毛巾和外套出來,開了外面的空調。
阮粟低著頭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沈燃眸色深了幾分,將小姑娘抱起放在游戲機的臺面上,把外套搭在她肩膀后,用毛巾給她擦著頭發(fā)。
過了會兒,小姑娘的抽泣聲才輕輕傳來。
沈燃把毛巾放在一邊,微微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側,黑眸凝著她:“阮粟,你衣服濕了,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好不好?”
阮粟慢慢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眼睛紅紅的。
沈燃緩著聲音:“再這樣下去,會感……”
沈燃身體僵住。
阮粟睫毛劇烈顫動著,卻沒有移開,只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北風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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