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御馳已經(jīng)抽了椅子,坐到了賀驍南的對面。
男人媚著一張臉,伸手打了個響指。
很快就有服務(wù)生小哥,將幾瓶紅酒送了進來。
“初來云城,還要抱賀公子大腿求罩啊,所以這頓我請!”
江御馳說著,面前的紅酒杯,被他一一斟滿,又一一的遞到眾人手中。
顧喬握著手里的紅酒杯,觀察著賀驍南和江御馳的表情,猜測著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很明顯,江御馳并不是那種真的需要別人“罩”的人,他說的是客氣話。
“干嘛來云城?你在津城不是呆得好好的,跑到云城來,你不會水土不服嗎?”
“還不是你家老太太,我的親姑奶奶!”江御馳笑了,“霍家的人又開始在云城露頭了,老太太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
聽到霍這個姓氏,賀驍南的臉色沉了沉,從來沒有見過的駭人戾氣,從那黑眸里一閃而過。
顧喬詫異,她還沒見過這個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有過這樣大的情緒的波動。
再看過去,賀驍南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奶奶年歲大了,對我的事過分緊張。她都忘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會再讓10年前的事情發(fā)生了!”
賀驍南說得云淡風(fēng)輕,動作優(yōu)雅閑適,繼續(xù)說道:“我沒想到,你來云城,會選餐飲這一行!”
江御馳斟酒的手頓了頓,突然笑了,他不笑就已經(jīng)美艷攝人心魄,這一笑,大有顛倒眾生的味道。
“有什么不可能?當(dāng)年的云城小霸主,不也走上了霸道總裁風(fēng)了?我一個無業(yè)游民,怎么不可以做餐飲,賺點零花錢呢?”
江御馳說著,又朝顧喬那邊眨了眨眼睛。
賀驍南聽了他的調(diào)侃,沒有反駁,削薄的唇沿著杯沿,抿了一口酒。
所有的少年意氣,都因為10年前的那場綁架,而突然改變了軌跡,賀驍南的人生,也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阿南,那孩子死了那么久了,10年期限到了,你應(yīng)該會履行,當(dāng)年你對老太太的承諾吧……”
江御馳沒說完的話,突然被賀驍南冷冽的目光打斷。
他意識到,今天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于是趕快端起酒杯,嘴上說著自罰三杯,接著一飲而盡。
縱使這樣,室內(nèi)氣氛還是詭異的靜謐下來。
白青硯瞪了江御馳一眼——就你多嘴……
賀驍南默默的喝了一陣酒,過了一會兒,他將目光落向一旁小口小口吃著食物的顧喬。
那眼眸里淡淡的微光,是清透和疑惑,似乎是在透過她的眼睛,看到誰的影子……
顧喬吃了一口辣肉沫,輕咳了幾聲,她端著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起來,小模樣真是憨得可愛……
“江少以前做過餐飲嗎?”白青硯淡淡的口吻,想要打破剛剛的尷尬局面。
“沒做過啊,不過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做什么都是一種體驗!”
江御馳說著,瞥了瞥外面紅紅火火的場面,低低的笑出聲:
“不做餐飲,手底下的那些家伙,初來云城,也不好安排!難道我要開家珠寶店,讓他們拿著鉆戒,幫云城的那些貴婦名媛們試戴?”
白青硯一聽,跟著笑了。
剛剛送酒進來的小哥還沒離開,也跟著笑著搔了搔頭。
他也是江御馳說的“手底下那些家伙”中的一員。
如果真像江御馳說的那樣,開一家珠寶店,讓他們當(dāng)禮儀小姐,那么他們這伙人的顏值,會把云城的名媛貴婦,都勾搭走。
顧喬聽得云里霧里。
這江御馳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手底下的那些服務(wù)員,除了顏值高,難道還有什么特殊身份?
“聽過南驍南,北馳騁嗎?”白青硯看出顧喬心里的那點小疑問,難得想開口說話。
顧喬趕緊把耳朵湊過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白青硯低聲繼續(xù)說道:“賀驍南奶奶的娘家,姓江!”
然后,車神不再多說。
好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