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胖子說完哈哈大笑,絲毫不給郝剛留臉,對方立馬爬了起來,臉色鐵青的握緊拳頭,剛想要出口教訓(xùn)教訓(xùn)對方,一旁傳來了劉財主的聲音:“子浩,你在干什么?”
眾人望去,原來是元城首富劉財主,大家都知道他名下多處財產(chǎn),為人低調(diào)和善,品行也很端正,這次的哀悼會就是他出資辦的。不過眾人一想到他的兒子,臉上就有些耐人尋問了。
胖子的膽小,眾人皆知。
“爸……”胖子收起了損人之心,看了看姜清明,意思是為什么不提醒他,后者摸了摸鼻子自顧自的喝茶,胖子假笑一聲,又看向他爸身后的人,語氣中規(guī)中矩道:“郝叔。”
郝峰微微點著頭,撇了一眼郝剛,沉聲道:“今天是常大夫的喪事,你們兩個今天不要添亂,特別是郝剛你,還有兩分鐘哀悼會就要開始了,注意一下。”
郝剛冷哼一聲,帶著一幫狗腿子走向了另一桌。這點小事,劉財主和郝峰也不會多問,但大家心里也清楚,兩人雖表面隨和,但商業(yè)之戰(zhàn)卻很是激烈。
不久,眾人聽到鐘鳴,收起了八卦的心思。
“此次乃是常大夫得入土哀悼會,閉眼哀悼十分鐘,全場禁止大聲喧嘩,明天及時入葬,確保常大夫一路走好?!?p> 前方所站之人就是劉財主,他說完見見眾人沒有任何意義,率先閉眼開始哀悼,郝峰緊跟其后,之后所有人也都如此,整個大院里沒有了一絲聲音。
“時間到?!?p> 十分鐘左右,劉財主睜眼再次說道:“各位一會吃過晚飯,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過來幫忙入葬?!?p> 胖子睜開眼睛,看了看姜清明,對方點了點頭,兩人便遛出了院子,在不遠處,郝剛腦子一轉(zhuǎn),帶著五六個人跟隨而去。
今天被胖子戲耍,他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
胖子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去古宅拿走瓷瓶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只是明天早上去醫(yī)院檢驗,那應(yīng)該是沒關(guān)系的,但是中途出現(xiàn)意外,他爸一定會罵死他的。
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通往劉家古宅的巷子,兩邊都是青磚墻壁,偶爾有一只野貓,從月光下穿梭,整個氣氛倒也不是特別壓抑。
胖子看了一旁神態(tài)自若的姜清明,猶豫不覺剛要開口時,姜清明卻輕聲說道:“后面有人跟著我們?!?p> “???”
胖子腦子里剛組織的語言又亂了,他現(xiàn)在感覺很姜清明在一起,總會發(fā)生奇怪的事,而且從姜清明口中說出的話,他還要琢磨半天。
身后,跟的到底是不是個人?
“不要緊張?!苯迕髌擦艘谎叟肿?,說道:“應(yīng)該剛剛和你沖突的郝剛,想要報復(fù)你?!?p> “他?”胖子疑惑向后看去,果然有六七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不由的感嘆姜清明敏銳的聽覺,他又扭過頭來,說道:“姜哥,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nèi)ジ陕锪?,否則古董的事瞞不住的。”
“我知道,不過我之前給你說過,郝剛不是倒霉就是有血光之災(zāi),他既然跟著我們,我們倒不如把他引到宅子里嚇嚇他。”
“那會不會出人命?”
姜清明搖了搖頭,帶著胖子快速進入了劉家古宅,同時將門半遮掩,以誘惑郝剛他們進入古宅。
……
“郝哥,他們進院子了,咋辦?”
一個狗腿子看向郝剛,詢問下一步,后者想了想眼中閃過精光,道:“這是他老爸買的那個破院,沒有其他人的,我們進去把他們打一頓后跑就行了。”
“可是,他們半夜三更的進這院子里干嘛?”郝剛說完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發(fā)現(xiàn)我們了?”
郝剛也不是傻子,更不是膽小,如果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了,還進入這院子,肯定是有什么陷阱等著自己的,所有他現(xiàn)在猶豫不決。
正當幾人等著郝剛的命令,其中一名狗腿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郝哥,你…你…身后是誰啊。”
郝剛看著他指著自己的身后,脖子也是微微一涼,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入眼便是一頭白發(fā),隨后耳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孩子,你們在干嘛呢?”
聽到聲音的來源,郝剛低頭一看,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佝僂的站在原地,因為兩人身高差,郝剛看不到對方的面容,但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老婆婆,大晚上你真是要嚇死人啊?!?p> “呵呵呵,是你們要嚇死我才對?!崩掀牌挪铰嫩橎堑睦^續(xù)往前走了幾步,喃喃道:“張婆婆我還以為遇到了打劫的了。”
“張婆婆你都這么老了,誰會打劫你呢。”郝剛冷哼一聲,從身上拿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張婆婆道:“這是給你的,不過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婆婆見錢眼開,一把將錢拿了過來,笑聲滲人的問道:“你問?!?p> “這個院子你進去過沒有啊?”郝剛指了指劉家古宅,張婆婆頭都沒抬,遲疑片刻,轉(zhuǎn)身朝走邊說道:“小孩兒,聽張婆婆一句話,千萬不要進去?!?p> 說完就走了,郝剛喊了半天對方也沒搭理他,他想了想倒:“裝神弄鬼,一個破宅子,我還不相信我不能進了,走,”
郝剛大手一揮,身后幾人也沒有多想向里面走去,就在他們來到內(nèi)院時,大門“啪”得一下關(guān)上了,眾人扭頭一顫,腳都不敢動一下。
“郝哥,要不我們走吧?”
這地方挺邪門的,有些人打了退堂鼓,不過剛剛說完,他們眾人就感覺一陣冷風(fēng)吹到了他們的脊梁骨上,一道白色影子從身后劃過。
“誰?”
郝剛扭頭追了上去,一定是那個胖子在耍自己,他想的很清楚,要是被他抓到,他一定要把胖子痛打一頓,身后幾人剛要跟著跑過去,一旁又是一個白影掠過。
幾人對視一眼,向著大門外面跑去。
“喂,你們干什么去?”
……
胖子蹲在房頂上,看著眾人已經(jīng)被嚇跑,忍著笑意對剛剛爬上來的姜清明說道:“這些家伙被你嚇跑了?!?p> “嗯?!苯迕髅摰舨恢獜哪睦镎业陌咨昂?,看著郝剛向著西院跑去,他也起身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想怎么嚇他就怎么嚇他?!?p> “好。”
兩個人向著西院屋頂走去,剛到位置就聽見郝剛破口大罵道:“胖子你就是個孫子,有種出來約戰(zhàn),搞這些東西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嘛?”
“哼?!?p> 胖子冷哼一聲,剛要出聲,就聽見空中傳來一聲悠長的慘叫聲,慘叫跌跌蕩蕩,在西院回響,他急忙看向郝剛,對方正坐在石凳上,拿著手機拍。
“哈哈哈,手機沒電了?!迸肿有Σ粩n嘴,手機沒電,周圍沒人,肯定要嚇得半死,他拍了拍旁邊得姜清明低聲笑著:“姜哥哈哈哈,你看這家伙,被嚇成什么樣子了,這次你不要喊,讓我喊?!?p> “上次不是你喊的嘛?”姜清明也喜歡捉弄人,一直都在看著郝剛恐慌的神情,都入神了。
胖子擺了擺手道:“我沒有啊,我還沒想到用鬼叫去嚇他呢?!?p> “那剛剛是誰在喊?”
……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兩個人收回視線對視一眼,胖子看著姜清明一臉嚴肅的表情,他的笑容也戛然而止了。
剛剛……到底是誰在喊?
“姜哥……”
姜清明剛搖了搖頭,院子里便傳來了郝剛的慘叫,他目光投去,郝剛不知何時跑到了古井旁邊,整個身子都快要掉下去了。
這場景和之前胖子的一摸一樣。
姜清明來不及多想,從屋頂跳了下來,快步?jīng)_向古井,快速拉住了搖搖欲墜的郝剛,但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似乎有個東西一直在拉著郝剛下去,姜清明神色一震,喊到:“胖子,快來?!?p> 不用姜清明多說,胖子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郝剛的大腿,心里有些害怕的說道:“郝剛,你可別死,死了我就是兇手啊?!?p> “別廢話,用力。”
胖子點著頭,兩個人使出了全力,郝剛的身子停在了井口,一直等到有道力度突然消失,兩人帶著郝剛猛然向后退去,摔在地上。
“郝剛,郝剛?”
胖子坐起身子看向郝剛,對方已經(jīng)暈了過去,姜清明剛要查看對方的脈搏,那道慘叫聲又一次傳來,他的身子頓了頓,抬頭看向前面的房間,沉聲道:“是那個瓶子。”
房間里除了那個瓶子,沒有其他了。
姜清明說完,向著房間內(nèi)沖去,他但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在作祟。
“嘭?!?p> 一腳踢開門,一道黑色影子撲面而來,姜清明手速極快,一把將其抓住,看都沒看張外甩去,落地之后又是慘叫,那聲音極為凄慘。
胖子拖著郝剛走上來,疑惑道:“姜哥,這是什么?”
看著這黑色如貓頭鷹般的動物,姜清明摸了摸鼻子道:“這是飛獾,常在死人墳?zāi)估锏臉淠緱樱矚g吃腐肉,它的叫聲跟鬼叫一樣嚇人,就如你剛聽到的。”
“剛剛的聲音是他發(fā)出來的?”
似乎是聽懂了胖子的話,那飛獾暫時失去飛行能力,又叫了一聲,嚇得胖子離它遠遠的。姜清明翻出匕首,甩在飛獾的身上,直到它的氣息停止,才扭頭看向房間的古瓶,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