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現(xiàn)在恨不得咬死嗨神,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當(dāng)他緋聞女友了,搞得現(xiàn)在成了工具人,還不準(zhǔn)表達(dá)她的不滿,再沒人比她還憋屈了。
“呵呵!當(dāng)然沒有?!蹦现e扭著,違心回答。
嗨神走到一輛車前,停下腳步,冷嗖嗖地問,“你呵呵我?”
南枝的暴脾氣上來了,迎著矛盾頂上去,“我就呵呵你,有意見?把人家當(dāng)工具人,還有理了你?”
嗨神將她塞進(jìn)車?yán)?,順勢爬上車,將南枝困在身下,外頭明媚的陽光全部眼前欣長高大的男人遮住,視野暗了下來,南枝頓感不妙,忙改口,“對不起,我不呵呵你了?!?p> 嗨神反手關(guān)上車,而后一把捏住南枝的下顎,高高抬起來,曖昧道,“你要是呵呵我,就等著被我嘿嘿到死吧!”
南枝揚起眉毛,“呵呵我懂,嘿嘿是什么?”
嗨神湊了上來,溫?zé)岬谋窍錇⒌剿哪樕?,幽幽啟口,“嘿嘿就是…?p> “我的嗨神大人,你能矜持點嗎?”前座傳來第三者的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
南枝嚇了一跳,潛意識里直往嗨神懷里鉆,嗨神摁住她的頭,將她包裹好,此時另一道女音響起,“枉費我為您守身如玉數(shù)年,你居然帶著別的女人上我們的車車,我不想活了?!?p> 副駕駛位上的女人說完,就哭了起來,就像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女人一樣,哭得老傷心了。
南枝辨別出兩人是誰后,漸漸放松下來,從風(fēng)衣里探出半顆頭,只見駕駛位上的趙笙探身跟副駕駛位上的琉璃抱在一起,兩個心靈受傷的人兒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琉璃傷心也就罷了,趙笙你個男人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干啥子,有男人味么?
嗨神翻身坐在一邊,順手一撈將南枝撈到腿上坐著,南枝第一次坐在別人身上,還是個男人,不覺慌了,“你放我下來,這都上車了,沒必要演了?!?p> 正在哭的兩個助理齊齊回頭,看到南枝坐在嗨神腿上,兩人抽噎兩下,受到了心靈刺激,放大了聲繼續(xù)嚎啕大哭。
“不,不是那樣的,你們別哭啊!”南枝揉了揉眉心,不管她坐在哪兒,只顧著勸兩個傷心至極的人了。
琉璃轉(zhuǎn)頭,一記狠光射過來,南枝的小心肝猛地一跳,腦門滑下兩滴汗。
琉璃掏出手帕揚手展開,然后狠狠地擦了一把鼻涕,南枝忍不住捂了嘴,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嗨神不耐煩了,語氣嚴(yán)厲道,“再哭就給我滾下去?!?p> 趙笙、琉璃都呆住了,兩人盯著嗨神許久,才懷著一腔悶氣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南枝悻悻問,“要不,我還是坐旁邊,這樣太刺激人家了。”
嗨神剛才還兇巴巴的語氣突然經(jīng)歷了三百六十度扭轉(zhuǎn),變得很溫柔,“沒事,多練練就正常了?!?p> 南枝看著前面兩個人的后腦勺,忽然感覺出一種滄桑飄零的悲傷感。
南枝動了動身子,覺得坐在某人腿上很不舒服,顰眉抱怨,“可是這樣我很不舒服,硌得慌…emmm”
嗨神一愣,旋即松開南枝,讓她坐到旁邊。南枝正想往車窗邊靠,就被嗨神捆著腰肢拖過去攬住了。
南枝還想說什么,只聽嗨神略顯疲憊的聲音,“別動,讓我靠著睡會兒?!?p> 南枝僵直著身子,乖乖讓他枕著肩膀睡覺去了,等他的呼吸平穩(wěn)了,南枝才轉(zhuǎn)頭仔細(xì)觀察著他。
那張面具下到底藏著一張怎樣的臉,她雖是好奇,但也得尊重嗨神的意愿,不會擅自做主取下那張面具的。
可當(dāng)她望進(jìn)銀蓮面具下的眼睛時,仿佛看到了他眼下青暗的一片,紅潤的薄唇也蒼白了幾分,真是疲憊倦乏的樣子。
或許是這幾天忙著創(chuàng)作,累得沒精神了吧。
南枝見他腦袋有些往下滑的趨勢,忙伸手扶著他的腦袋,讓他穩(wěn)穩(wěn)地靠著,就這個小動作,摟著她腰肢的那只大手似乎蜷縮了五指,不過很快又舒卷開了。
“我只要…”
南枝只聽他嘟囔出三個字,其余的便聽不清了。
安靜下來的嗨神就像個孩子一樣,以前只是在舞臺上看他揮灑熱情,嗨神給她留下的印象就像一個炙熱的太陽一樣,熱情似火耀眼奪目,她很喜歡那樣熱烈而激情的他。
反觀這樣安靜的,她也很喜歡,他就像個渴望被人愛護(hù)的小孩一樣,讓人忍不住給他溫暖。
不管是故意的,還是碰巧的機(jī)緣讓嗨神的目光留在她身上,終歸于一次機(jī)會,一個讓她好好了解嗨神的機(jī)會。
若是了解完所有的嗨神,她還是保持初心不改的話,她真的會堅持到底,努力變得優(yōu)秀,去追尋他的腳步。
前面那兩個人自覺保持安靜,像是知道嗨神睡著了一樣,都不舍得出聲打擾。
車子平穩(wěn)停下,南枝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接收到琉璃兇狠的目光,南枝狠狠咽了口口水,抬手推了推嗨神,“到了,該醒了。”
天靈靈地靈靈,嗨神你要是再不醒,你家助理就要拿我煲湯喝了。
嗯?煲湯?煲狗肉湯?
南枝為這一想法著實一驚,她摁著額頭,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自己是條狗,想著有些啼笑皆非。
嗨神終于有動靜了,他慢慢睜開眼,不過腦袋還是靠在南枝肩上的。甚至,還跟小孩起床一樣,不滿地賴在南枝肩頭磨蹭片刻,才肯坐直。
趙笙、琉璃先下車,南枝伸手握住車把,飛快擰動,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出車身了,柳腰還要某人的桎梏中,只需輕輕一拖就將瘦小的女人往后拉扯,接著從另一個車門抱了出來。
“不是吧!你難道要當(dāng)著整個公司的面抱我上去?”南枝想死的心都有了。
嗨神聳聳肩,“我有正當(dāng)理由的?!?p> 南枝動了動雙腿,雙唇癟了癟,心想著為毛受傷的是他,得到福利的卻是嗨神?這樣很不公平?
“別亂動,小心傷口裂了?!?p> 嗨神低聲提醒,很自然地抱著她走在兩個助理前頭。
四人登上電梯,嗨神突然問,“后天就是白雪雪的生日宴會,作為九龍戰(zhàn)隊的隊員,你要去么?”
南枝張口正想說不去,嗨神又道,“我會去,你來么?”
南枝心里的小人兒猛點頭,能跟男神近距離接觸當(dāng)然很好,可一想到自己算是半個脫離南家的人了,那樣高端的宴會怕是去了會丟人。
她是有幾萬的存款,但也買不起一件登的上臺面的晚禮服,去了肯定會丟人現(xiàn)眼的。
思來想去,好像某個男的說過要免費送她一件晚禮服來者,白白的便宜不占,那就是傻子!
南枝在心里敲定注意,道,“去!我一定去!”
嗨神勾起嘴角,這淺笑像是高興,更像是一種魚兒上鉤的奸笑,瞧得南枝心里直發(fā)毛。
電梯抵達(dá)第十層,四人一起出了電梯,南枝轉(zhuǎn)頭一看,瞬間與一百多雙眼睛對上,全身冷汗蹭蹭直冒。
怎么肥事?不是工作室么?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南枝就跟受了驚的小柯基一樣,趕忙背過頭抱著嗨神的肩膀縮成一團(tuán)。
原來嗨神的工作室就是這座大廈的第十層樓,幾十平米的樓層就只是一間工作室而已。
四處飄著墨香,古木書香,非常典雅優(yōu)美。
她以為像嗨神這樣熱烈的人,工作室的設(shè)計應(yīng)該跟他性格一樣,充滿著非主流的氣韻。
事實與她所料截然相反,他的工作室就跟古代私塾那樣,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裝飾。
似乎在她來之前嗨神就有安排,全工作室的人都很集中地守在主廳內(nèi),站成了好幾排守在電梯門口。
“怎么回事?”南枝揪著嗨神的衣服,壓低聲音問。
嗨神輕松道,“每周的例會,別緊張?!?p> 南枝松了口氣,道,“那你將我放下來,先開會,別管我。”
嗨神道,“跑哪去,給我好好呆著?!?p> 南枝道,“你就不怕我一個外人透露你們工作室的秘密么?”
嗨神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然后道,“那你也是我工作室里的一員不就好了嗎?”
南枝以前也想過進(jìn)嗨神工作室混個職位當(dāng)當(dāng)?shù)?,結(jié)果網(wǎng)上一搜,上面要求最低學(xué)歷都是各專業(yè)博士,她一個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的人當(dāng)然知難而退了。
現(xiàn)在有機(jī)會進(jìn)來了,南枝當(dāng)然很樂意,開開心心地問,“我很想進(jìn)來工作,我也很想知道我能做什么位置?!?p> 嗨神一本正經(jīng)道,“老板娘怎么樣?”
南枝不相信,“你跟我開玩笑?”
嗨神飛快回答,“真聰明,就是跟你開玩笑。這樣,你免費給我端茶倒水,我還能留你下來。”
“免費?”南枝驚訝出聲,嗨神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一點不妥的感覺都沒有,仿佛南枝就應(yīng)該免費給他當(dāng)保姆一樣。
南枝磨牙,恨恨道,“去死。我要沒工錢,喝西北風(fēng)去?”
嗨神道,“你不是打職業(yè)么?”
南枝吸了一口氣,憋著悶氣道,“你還想著我累死累活在俱樂部里搞完訓(xùn)練,再上完一天的課,還要省出精力給你當(dāng)保姆?”
嗨神點頭,“有什么不妥嗎?”
南枝真想當(dāng)眾比他中指,礙于這是她的偶像,她姑且忍了,“行!我才不稀罕你這破工作室?!?p> 嗨神帶著疑問語氣哦了一聲,然后道,“如果給你配備一間十平米大的直播專用房,瓜果飲料隨時供應(yīng),帥哥美女隨你欣賞,這樣的話你不動心么?”
南枝爪子一抖,確實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