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輕顫,文靜睜開了眼睛。意識漸漸回籠,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天已經大亮。
文靜警惕的看向樓上,沒有高朗的身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拍了拍臉頰:“我也真是,看不見他,不是正好?”
“夫人,早餐準備好了?!?p> 周嫂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文靜猛然一驚,差一點失聲叫了出來,側頭看向周嫂,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餐桌上只擺了一幅碗筷,準備的食物也從一如既往的吐司面包變成了中式的稀飯咸菜,文靜狐疑的看著周嫂,等著她開口。
“少爺出差,好些天才能回來,夫人快吃飯吧?!敝苌┛戳搜畚撵o道。
文靜頓了頓,唇角不受控制的漸漸上揚,形成了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對上了周嫂的眼睛,她故作鎮(zhèn)定的咳嗽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在家,對嗎?”
周嫂不喜歡文靜此刻的表情,從聽見高朗不在家開始,她渾身都洋溢著喜悅的情緒:“嗯?!?p> 文靜點頭,坐在了位置上,只覺得今天的食物不管是味道,賣相簡直好極了:“周嫂,你做的飯真好吃?!?p> “不過就是一般的稀粥?!敝苌┥钌畹目戳搜畚撵o,離開之際,忍不住繼續(xù)道:“少爺不在,夫人該有的束縛一定不能少,像是昨晚那么晚回家的事情,不能再有?!?p> 文靜喝粥的動作一頓,看著周嫂離開的背影,眼中的深沉一閃而過:“這周嫂在高朗心中的位置真不一般,不過是件小事,怎么也都和她說了?!睂崿F不經意的移動,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明晃晃的鉆石是如此的顯眼:“什么時候,我?guī)线@個戒指了?”
吳維側頭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高朗,本來就感覺到他今天不對勁,接了個電話之后,更顯古怪。
高朗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咳!”吳維咳嗽了一聲,想要引起高朗的注意力:“大清早你就讓司機在我家門口接我,從我上車到現在,我們也走了很長時間了,你到底準備帶我去哪兒?”
“屠宰場!”
簡單的三個字讓吳維面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你我之間,這樣的冷笑話并不適合。”
高朗抬頭,看著吳維:“為什么是冷笑話?”
“難不成你真的要帶我去屠宰場?”吳維驚訝的看著高朗,話語中仍然透露著濃濃的不可置信:“我沒有得罪你吧?”
車靠邊停了下來,打開車窗的一刻,喧鬧聲傳了進來。吳維移開了目光看向外面,看著人來人往的各色人物,以及不同的攤位上,懸掛著肉類的樣子,他不得不相信高朗說的是真的,他竟然真的帶他來了屠宰場。
“你馬上就生日了,這份禮物不要太驚喜?!备呃实?。
吳維想要維持他以往的紳士風度的,但是看著高朗,他忽然發(fā)現扯出一個笑容是如此的困難:“我還真是對你說不出感謝的話?!?p> “吳先生,這個屠宰場范圍很大,雖然位置偏遠了些,但是我們總裁花巨資買下,希望你能感受到他的心意。”司機適時開口。
吳維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著無奈:“我可沒有打算涉足這樣的生意?!?p> “以前沒有打算,不代表現在不可以從事。”高朗看向吳維,伸出了手:“給我?!?p> 吳維疑惑的看著高朗,今天一天,他都是懵的,完全不懂高朗的操作:“你都把這兒送給我了,不至于要讓我開支票給你?”
“文靜的調查資料?!备呃手币曋鴧蔷S的面容,沒有忽略,在他說完后,吳維的表情變化。
吳維張了張口,沒有發(fā)聲,再次開口,面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停滯:“之前給你,你不是說不想要看?”
“她是我的妻子?!备呃实?。
吳維眼中的情緒快速閃過,微微的側頭:“你的妻子可還是我?guī)椭瓿苫槎Y的。”
“你什么意思?”高朗審視的盯著吳維。
短暫的沉默之后,吳維勾起了唇角,看著高朗笑道:“和你開開玩笑,斗斗嘴而已?!?p> 見高朗注視著他并沒有繼續(xù)說話的意圖,吳維繼續(xù)道:“你不看的東西,我沒有留著的必要?!?p> “這么說文靜的資料,你已經銷毀了?”高朗冷峻了神情,視線定格在了吳維的身上。
“阿嚏!”
文靜的舌頭動了動牙齒,最近她左邊的牙一直癢癢的很不舒服,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感冒。
“周嫂,我記得家里是有家庭醫(yī)生的?!蔽撵o看著走過的周嫂道。
“馬醫(yī)生就在隔壁院子?!敝苌┑馈?p> 文靜點頭,起身朝著隔壁的院子走去。她的運氣不錯,一進院子,就看見馬醫(yī)生在花園澆花。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好像感冒了。”文靜停留了一會,開口道。
馬醫(yī)生看向文靜,微風中,她的幾縷發(fā)絲隨風飛舞,更顯魅惑。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但是每一次看見,都驚嘆于她身上散發(fā)出的美麗,是以,難怪高朗會著迷?
“看你面色紅潤,眼睛炯炯有神,不像是感冒的樣子?!瘪R醫(yī)生道。
“可是我在打噴嚏,而且牙齒還很癢?!蔽撵o道。
“牙齒癢的話,這個問題要重視,別萬一是長智齒,疼痛的時候難免要用藥。”上下打量了下文靜,馬醫(yī)生繼續(xù)道:“如果你有了寶寶,用藥會有影響?!?p> 文靜正準備進一步詢問的,冷不丁的聽見馬醫(yī)生的后半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么會提到有寶寶?!?p> “呵呵……夫人該是忘記了,你和少爺是夫妻,是男人和女人,怎么就不會有寶寶呢?”馬醫(yī)生笑道。
文靜面色一變,并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已經撫摸上了她的小腹。是啊!他說的對,而且那一晚他們……她之后好像也沒有采取防御措施來著。
馬醫(yī)生拿著澆水壺的手顫了顫,她為什么突然靠的這么近?而且面色看起來……
“給我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