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張了張口,明明要說話的,可是卻什么也說不清楚。
文靜深深的看了眼周嫂,這一次,她不想要帶上虛偽的面具,也不想要掩飾她心中的想法:“其實我很清楚,高朗排斥我,他并沒有把我當(dāng)作她的妻子。所以……你作為他身邊的老人,自然對我也是有諸多的不滿意,更甚至對我也是防備的?!?p> “這些對于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是要一片凈土,那就是我的花店。”文靜握緊了茶杯,無比認(rèn)真的看著周嫂:“我也是個普通人,我想要屬于我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意什么,但是我在這里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你,你的擔(dān)憂不會發(fā)生,我和高先生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是以私下……我們不會有接觸。”
周嫂眸光幽深的注視著文靜,許久才道:“可是你不能做有辱……”
“打住?!蔽撵o不滿的看了眼周嫂,雖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她知道她要說的是什么:“我靠我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的開花店,不是什么壞事,再者……我可不如你們高先生有名氣,不是誰都認(rèn)識我的。”
茉莉點頭,見周嫂的樣子,她還是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了勇氣開口道:“文靜說的對,周嫂要是不放心,盡管在這兒看著她就好了,其他的……我們這些做傭人的,在不違背領(lǐng)導(dǎo)的意愿的情況下,適當(dāng)?shù)淖兺]有什么不好?!?p> 周嫂看向茉莉:“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會說話的。”
茉莉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著周嫂,揚起了尷尬勉強(qiáng)的笑容。
周嫂探究的看著文靜,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但愿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暫且相信你這么一次。”
文靜笑了,點了點頭。
夜色已深,看著電腦上的文字表格,花店開張快一個月了,得虧了有吳維這個大客戶,是以……還是有的賺錢的。
關(guān)上電腦,文靜伸了個懶腰,閉眼的瞬間,整個人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
是夢嗎?一雙深邃的像是要將人吞噬的眼眸注視著她,讓她在森林里奔跑,卻怎么也跑不出去,忽然之間……一張血盆大口出現(xiàn)在了眼前,文靜尖叫出聲,睜開了眼睛。
高朗皺眉,不滿文靜的聒噪:“你醒了最好?!?p> 有人說話,而且還是男人的聲音。
文靜渾身一凜,下意識的看向身旁。床邊的窗簾在風(fēng)的吹拂下晃動,借著月光,她看清楚了床邊的男人,竟然是他,情不自禁的,她的手掐上了她自己的手背,明顯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增多:“怎么是你……”
環(huán)顧四周,文靜確定這是她的房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你想要做什么?你不是說你不會碰我的。”
高朗眸色微動,看著文靜雙手護(hù)胸,一臉戒備的模樣,冷然一笑,朝著她靠近。
文靜被高朗的舉動嚇到了,快速的后退,想要和高朗拉開距離,卻不料動作過猛,屁股不期然的移到了外面,下意識的伸手,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高朗。
“咚?!?p> “嗯?!?p> 落地的瞬間,文靜悶哼出聲,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意識也越發(fā)的清醒,瞪向高朗道:“我都伸手了,你不會拉我一把。”
高朗眉頭動了動,將文靜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你伸手是你的事?!?p> 聽著他的話,文靜只覺得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處,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不愿意再顧及形象,揉了揉,站了起來:“大晚上的,像是鬼一樣的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你究竟想做什么?”
高朗挑眉,直直的看著文靜:“你現(xiàn)在說話的態(tài)度和之前對我說的,截然不同?!?p> 文靜忍不住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之前她才剛剛過來,本就委屈壓抑,一定程度上是不敢暴露本性的,但是……從她在他的手上接到了協(xié)議書的那一刻開始,她又可以做回自我……
“每個人都有脾氣?!闭f這話的時候,文靜面上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表情,看向高朗:“高先生時間寶貴,還不說你的來意?”
高朗收回了視線,唇角微動:“亞洲珠寶展示會,我要你陪我參加?!?p> 本能的想要拒絕,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對上了高朗的目光,話語在即將說出口的瞬間改變了:“一定要參加?”
高朗瞥了眼文靜:“那天你娘家人們也會在?!?p> 文靜皺眉,那這個舞會對她來說就更是折磨了。
高朗一瞬不瞬的盯著文靜,沒有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你不開心?”
文靜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再看向高朗的時候,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我當(dāng)然開心了?!?p> 高朗冷哼,整個人的氣息的徹底的冷了下來:“明天回國?!?p> “回國?”文靜心中一顫,瞬間睜大了眼睛,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走過她身邊的高朗的手臂。
高朗停下腳步,看著被文靜抓住的地方。
“那還回來嗎?”文靜緊張的看著高朗,大有他不回答誓不罷休的氣勢。
四目相對,高朗抽回了他的手臂,無視文靜身體的移動道:“國內(nèi)才是你們文家人的主場……”
不等高朗說完,文靜快速的開口道:“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嫁給你了嗎?既然嫁給了你,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們應(yīng)該是還要回來的,對不對?”
她的眼睛……是渴求?高朗短暫的走神,不料文靜越發(fā)的靠近他,眨眼的功夫,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只能用厘米來計算:“你想要在這兒?”
“我想?!辈蛔鐾A舻目焖倩卮?。
見文靜不停的點頭,高朗動了動。
以為高朗要離開,可是她還沒有等到回答,文靜往前,輕微的移動而已,卻不想命運使然,整個人撞進(jìn)了他的胸膛。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胸口處傳來的溫?zé)?,讓她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