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侍衛(wèi)說的沒錯,哈里的這一系列行為都有些反常,他要是想篡位,那根本不用等。
“后來皇帝就出來了,父子兩個人見面了就跟仇人見了面似的?!?p> “那刺客呢?”吳宥問。
“你聽我說?!笔绦l(wèi)現在恨不得拿點海米先漱漱口,“其實以前皇帝對皇子一直有點愧疚,所以什么事情都算照顧,可那天不一樣了,皇子的人真刀真槍地來了,皇帝態(tài)度一下就變了?!?p> “接著說?!眳清饵c點頭。
“但是還沒等皇帝發(fā)火呢,皇子就要走,當時兩個人的對話大概是這樣的……”
……
“原來您平安無事啊,好吧,那我走了?!惫锩鏌o表情,之后就要帶著隨從離開。
“放肆!”皇帝指著他的背影,“你什么意思,難不成希望我出事么???”
“是又怎么樣?”哈里轉過身來。“我對你還忍不下去了呢?!?p> “陛下?!逼渌麕讉€類似妃嬪的角色在一旁煽風點火,“您聽聽,這明顯是要造反啊?!?p> ……
“等等?!眳清洞驍嗔耸绦l(wèi)的陳述,“我好像懂了?!?p> 哈里帶著人來,而寢殿外有親衛(wèi)隊,皇子想闖殿,但親衛(wèi)隊阻攔,于是皇子乖乖地站在外頭。
光是這一條,就可以排除哈里想要造反的可能,因為一個準備殺皇帝的人怎么會在乎幾個親衛(wèi)隊成員的性命呢?
不管理由是什么,哈里可能真的覺得皇帝的寢殿里有刺客,而他正好又是個傲嬌,而且可能還對皇帝有一些抵觸情緒。
所以雖然他心里可能有那么一絲想法是去救自己的父王,但真正面對他的時候又不想好好跟對方交流,而且被親衛(wèi)隊攔截的時候也沒有心急如焚地硬闖。
吳宥從里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不管你懂不懂,反正我是不懂?!绷硪粋€侍衛(wèi)還是懵逼的狀態(tài)。
“總之從那天開始,皇帝和哈里皇子的關系就變得非常僵硬,其他人也對他更加疏遠?!?p> “既然是這樣,那皇子怎么還擁有自己的旗魚軍?”
“旗魚軍人不多的?!笔绦l(wèi)擺擺手,“以前皇子有的隊伍可比這壯大,這已經是削減幾次之后的產物了,而且旗魚軍不能進內殿,今天算是破例?!?p> “皇后和哈里關系怎么樣?”
“怎么說呢……雖然皇子本人覺得沒什么,其他一些外人也都覺得皇后對皇子好,但我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肯定有嫌隙。”
“哦吼,果然不是親生的?!眳清督K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哈里的生母呢?”
“不知道啊?!?p> “幾年前就不見了?!?p> “聽說是跑出皇宮的?!?p> “為什么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來的時候皇后就已經不在這里了。
”
“好吧?!眳清端砷_了兩個侍衛(wèi)。
“我們……可以走了嗎?”剛才還講得眉飛色舞的侍衛(wèi)現在忽然變得噤若寒蟬,雖然他沒有跟吳宥交過手,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戰(zhàn)斗力跟自己不是一個量級的。
“走吧,不過……”
“我懂我懂。”一個侍衛(wèi)說,“我們今天沒有見過您?!?p> “啊!”另一個侍衛(wèi)有跟著附和,“我剛才好像瞎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吳宥都懶得吐槽,他可以現在就把這兩人滅口,但沒必要,因為他根本不怕別人知道他的行蹤,哪怕亞特蘭蒂斯的人真的趕過來,那到時候他也只怕是已經到了別的地方。
“看來還是得問一下皇子本人?!?p> ……
漁夫國現在已經進入了戒嚴的狀態(tài),尤其是內殿,親衛(wèi)隊把內殿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
不過吳宥這一路打聽下來,發(fā)現皇子的住所不在內殿,而在偏殿,規(guī)??瓷先ヒ簿捅饶切┦绦l(wèi)或者別的什么下人好一點。
吳宥過去的時候皇子還沒有回來,于是他決定守株待兔,現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殿下您回來了?”門外想起了長尾拍動水流的聲音。
“不,你的殿下還沒有回來?!?p> “什么人?”
“是你?”
“你是?”
兩個人發(fā)出了截然不同的問話,吳宥一看,原來是之前那個老傭人。
“我是你們皇子殿下的朋友?!眳清稕]有打算直接暴露身份,對方畢竟是照顧王子生活起居的人,多少應該知道點事情。
“皇子去做事了,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沒事,我等?!眳清兑贿吀龖?,一邊替皇子覺得可惜,在他看過的歷史劇里邊,哪怕一個皇子的地位再低,那身邊的宮女也肯定是夠“用”的,而且姿色也不會差。
但整個皇子寢宮就只有這么一個傭人,年級大不說,長得還有些抱歉。
吳宥自己都覺得剛才說的謊話爛,但是那人倒好像不是很在意,而且還來跟他拿了一瓶飲料。
海底世界的沒有那種開口的飲用杯子,一般都是這種封閉似的瓶裝飲水,外頭還自帶吸管,跟空間站里的食物似的。
吳宥簡單地看了看四周,發(fā)現皇子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都收拾得井井有條,這一看就是這個老傭人的杰作。
在他等待的時候,傭人一直在忙來忙去,最后把先前帶進皇宮的鱈魚處理了。
海底世界很少人家里有明火,能吃到熟食的都是非富即貴,所以絕大多數人處理食物都是刺身。
“皇子平時一個人么?”
“是的?!毕氯苏f,“除了自己的部下,他很少和別人來往?!?p> “一直是你在照顧王子的生活起居么?”
“不是,以前也有別的人侍奉他,我是后邊才來的?!?p> “那你知道王子母親有關的事情嗎?”
“你說的是……彩尾妃?”
“哦?”吳宥饒有興致地坐下,“看來你確實知道點什么?!?p> “她是以前國王最喜歡的女人了?!毕氯诵α诵Γ蟀烟幚砗玫镊L魚端了上來,“您嘗嘗?”
“還是留給皇子吃吧,能吃上一頓新鮮的鱈魚不容易。”吳宥故意這么說道。
“彩尾妃當時可以算得上漁夫國第一美人,她一開始只是王都一個舞角兒,后來國王出了皇宮外出巡視才遇到她的,這一見就沉淪了,之后把她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