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公子似乎呼了一口氣,然后道,“是我問錯人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我說的是事實(shí)嘛!怎么真話都沒人信?!眲傕洁焱?,樓里的小二這時走了出來,“恭喜主子,第一步成功了?!?p> “早著呢!皇帝老兒還沒死,第一步還沒算成功?!?p> “這不是也快了嗎!”小二道,“下一步主子打算怎么做?”
“當(dāng)然是想盡辦法巴結(jié)權(quán)貴了?!?p> 是夜,秦府
秦浮桑來到了秦浮景的房間,“還沒睡?”
秦浮景搖了搖頭。
“在來燕樓前,你都和徐公子說了些什么?”
秦浮景朝他看去,秦浮桑一笑,“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不是有話想問那徐公子嗎?不然當(dāng)時便回府了?!?p> “我問他對齊耀之事怎么看?”秦浮景道。
“那他怎么說?”
“打著哈哈?!鼻馗【邦H有些無奈,“他聽懂了我的意思?!?p> “那徐公子確實(shí)有些異于常人。”
“兄長也覺得?”
秦浮桑點(diǎn)了點(diǎn)頭,“言語中似是有些乖張,并且極其聰明,說話做事也不按照常理來。反正,和此人打交道,要多留一份心思。只是,這一次沒能和齊氏本家扯上關(guān)系,實(shí)在有些遺憾?!?p> “齊昭那一幅做派,陛下又受用的很,實(shí)在無能為力?!鼻馗【暗?。
“他就是吃準(zhǔn)了咱們這位當(dāng)今圣上的性子,痛哭流涕,仿佛沒了他的庇護(hù)就要沒了齊氏一族一般,圣上年紀(jì)大了,就越想在這些臣子身上找存在感?!?p> 說完,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好了,天色已晚,我便回房休息了,你也睡吧?!?p> “是,兄長慢走?!?p> 齊府,齊昭書房
“查到那個叫徐蘇的身份沒有?他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一旁的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回稟相爺,只查到他是半年前進(jìn)的京,之后便一直住在府衙里,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信息了?!?p> “飯桶?!饼R昭怒道,“我養(yǎng)你們這些閑人有什么用?關(guān)鍵時刻連個大活人的信息都查不到。”
“相爺,此人身份神秘,怕不是普通人。要不,找些江湖中人打聽打聽?”那黑衣人小心翼翼道。
“既如此,還不快去查?還杵在這干什么,等著開飯嗎?”
“是?!蹦呛谝氯巳缑纱笊猓s緊退了出去。
“沒一個省心的?!?p> 東城,紫水溪畔
遠(yuǎn)遠(yuǎn)的,徐蘇就看見了溪水中央的秦浮桑和襄王兩人,于是笑著劃上前去打招呼,“喲,秦公子,這么巧!”
秦浮桑正和襄王說著話,忽聽見有人喚他,便連忙朝來聲處看去,“徐公子?”他有些驚訝,“這么巧!你一個人劃船呢?”
“是??!”徐蘇無奈一笑,“我這人說話口無遮攔的,既不討女孩子喜歡,也沒有什么朋友,可不得就一個人出來劃船散心了。”
“哪里,徐公子性格很有趣?!?p> “秦公子別安慰我了。對了,這位是?”徐蘇朝一旁的華服男子看去。
這下倒讓秦浮桑有些為難了起來,襄王的身份特殊,而眼前這位徐公子的身份也還不明朗,這可怎么好?哪知還沒等他介紹,一旁的襄王倒是問了起來,“這位徐公子,可就是前幾日名滿京城的徐蘇徐公子?”
“正是在下,想不到這位公子也識得我。”徐蘇有些受寵若驚。
“浮桑,你還不請徐公子上來?!?p> “是,是我怠慢了。”秦浮桑一笑,“徐公子,快些上來吧!三人作伴,總比你獨(dú)自一人好?!?p> “這……不知在下打擾了二位沒有。剛才貿(mào)然打招呼,現(xiàn)在想來實(shí)在是唐突的很?!?p> “沒有,徐公子想多了?!毕逋跣Φ?。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待上船后,三人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越聊襄王越覺得此人和他投機(jī)的很,“想不到徐公子看著年紀(jì)輕輕,閱歷卻這般豐富。”
“這位公子過譽(yù)了,只是前幾年的時候隨著家父,天南海北的走了一遭,見的多了而已?!?p> “真羨慕你啊,能到處走到處看,想去哪便去哪。我知道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從各處地志上看的,好想實(shí)地去看一看??!”襄王嘆道。
“既然想去,為何不去呢?”徐蘇問道。
“哪能說去就去呢?”
“為何不能?腳長在自己身上,為何不能想走便走?”
“咳……”秦浮桑連忙咳嗽了兩聲,“好了,徐公子,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難處和不能,并不是人人都像徐公子這般自由的?!?p> 徐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就如皇家,可不是就不能說走便走?!?p> 似是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卻讓另外的兩個人人心緊了一緊。
“我也不瞞徐公子了,其實(shí)我就是如籠中鳥般的皇室中人,襄王李顯?!?p> “什么?”徐蘇驚的差點(diǎn)站了起來,一旁的秦浮桑趕緊按住了他,“別大聲說話?!?p> “你是襄王?”徐蘇還是有些不信,“真的嗎?”
“是真的?!鼻馗∩5?,“不過,你說話要小聲些,別讓別人聽見了?!闭f完,他開始仔細(xì)打量起了徐蘇來,短短一上午的時間,便讓襄王放下戒備,主動說出了身份。他神色有些復(fù)雜,自己對他還不了解,也不知道今日這般是不是禍。
看來,等今日回府,他要好好查一查此人的身份了。
“看王爺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難事?要是方便,可以說上一說,興許我和秦公子可以給點(diǎn)不同的意見。”
秦浮??聪蛳逋?,他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事,此時此刻,面對著徐蘇,他倒不知道是希望他說還是不說了。
“是有一件事。”襄王緩緩道?!案富首屛覍懸环萏幚硭嫉恼圩由先?。”
“水患?”徐蘇有些詫異。
襄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水患??墒亲怨乓詠?,處理水患無不就是那幾種法子,一是修建更為牢固的大壩、二是疏散災(zāi)民,安撫災(zāi)民、三是撥賑災(zāi)款,開倉放糧,自古以來治理水患就是這些法子,父皇明知道,為什么還要讓我寫?!?p> 這時,徐蘇道,“殿下可愿聽聽在下的意見?”
他求之不得呢!于是道,“你說。”
“自古以來,治理水患是這幾種方法沒錯,可是皇上讓您寫,這就不得不考慮這內(nèi)里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他還是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