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科、吳惟和李蕓蕓已經(jīng)連續(xù)七天吃到恬寶的“好朋友”親手做的甜品了,偶爾還能吃到他做晚餐、午餐或者早餐,他做的食物只要吃過一次,就難忘那個味道,所以她們的胃都被養(yǎng)刁了。連平時喜歡吃的零嘴現(xiàn)在懶得去看一眼,更別說吃了。
她們以前覺得食堂二樓和三樓的炒飯、小火鍋之類的都比一樓好吃太多了,可是吃了恬寶的“好朋友”做的食物后,食堂二樓和三樓的飯菜變成一般般了。
而她們也敏感地覺察到楊斯恬對那個所謂的“好朋友”是喜歡的,因為她每次見過她的“好朋友”回來后,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春天的味道,嘴角都快翹到天上了——每次調侃她的時候,她也不否認,只是滿臉嬌羞地瞪她們?nèi)齻€人。盡管她們都覺得恬寶這是向她們暗送秋波,但是恬寶卻自認為自己瞪得很有殺傷力。
……
這天顏琰和楊斯恬一起吃午飯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最近恬寶自從他從歐洲回來后,她都沒有再找自己練習配音——該不會是恬寶輸了比賽了吧。
顏琰小心翼翼地問道:“恬寶……你怎么最近……嗯……都沒讓我和你一起練習……配音了?”
楊斯恬低下頭假裝傷心難過,“我……我……因為……我?!?p> 顏琰連忙打斷她的話,輕輕地拍著她緊握調羹的手說道:“恬寶,沒事了。我們只是第一次嘗試,失敗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后面都沒有陪著恬寶練習,也沒有在恬寶比賽的時候給恬寶鼓勵。這次只是一次失誤,我們下次一定能拿獎……”
顏琰一邊說,一邊觀察低著頭的楊斯恬,誰知楊斯恬突然抬起頭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而顏琰的話也戛然而止。
顏琰笑得一臉無奈,用食指直戳她左邊的小酒窩“你這個壞恬寶,下次你再這么嚇我,看著怎么收拾你?!?p> 楊斯恬把他的手拍掉,笑得一臉邪魅,“嘖,我本來是想給等今天下午兩點的比賽贏了,就當做一個驚喜告訴你,然后答應你一個要求;就要是輸了,我也可以假裝自己贏了,然后答應你一個要求,作為你陪我一路走來的禮物?!l知道你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想起來,我本來就不太會說謊,更別說在你面前撒謊了。你說你阻斷了我的計劃,我不嚇你嚇誰?
哼╯^╰,誰知道你這么不經(jīng)嚇?!?p> 顏琰看著如此任性的恬寶,心里既開心又無奈——開心的是恬寶對自己越來越依賴,也越來越信任;無奈的是她總是忘了她在自己有多重要,只要是與她有關的事,對他而言都極其重要。
顏琰沒有說話,只是溫柔而又寵溺地看著楊斯恬吃早飯——換句話說,楊斯恬從一開始在他甜蜜的注視下吃東西還有點不習慣,后來經(jīng)過多次“糾正”無果后她就直接放棄了,也從小家碧玉的做派變成了粗狂豪放的做派,懶得裝淑女了。
楊斯恬吃飽后,顏琰把她送到宿舍樓下,讓她把甜品提上去,他在下面的大門這等她下來了然后有個禮物要送給她。
楊斯恬把甜品提回宿舍分給其他三個人后,便快速地從樓梯跑下來,連電梯都等不急了。
楊斯恬在顏琰面前站定后,一邊喘氣一邊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顏琰看她一副想和自己要禮物,但又不太好意思說的表情,心里一陣得意——她都還不知道自己要送她什么禮物,就對這個充滿了期待,看來自己在她心中真的是很重要。
顏琰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你急什么,你看你現(xiàn)在都快喘不過氣了——你的禮物又不會跑了。”
顏琰把她帶到學校一個比較隱蔽的涼亭——楊斯恬真心佩服他的記憶力。她不過是帶他逛校園過幾次校園,可是現(xiàn)在她們學校有什么建筑,哪棟教學樓在哪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楊斯恬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以為他會直接把禮物給她,沒想到他直接讓她閉上眼睛。
顏琰從楊斯恬的前面走到她的背后,然后雙手拿著一條項鏈伸到她的面前,然后輕輕地提著項鏈靠近她的胸口,待項鏈的水滴狀吊墜平穩(wěn)地緊貼在她胸口的衣服上的時候,他把手往回收,最后在她的頸后間給她系上。
顏琰讓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低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水滴狀的蜜蜂琥珀。楊斯恬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嗎?”
顏琰好笑地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托人找了好久。”
某天他和她不知怎么就聊到了琥珀,他才得知她對金銀玉器之類的東西都不感興趣,只對天然琥珀感興趣,特別是蜜蜂琥珀。所以顏琰就開始托人尋找了,上個星期剛找到,本來想直接送給她,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做成項鏈送個她,這樣她的身上就有屬于她和他共同的東西了。
楊斯恬還是一臉不敢相信——她從小收到的禮物和驚喜可以用一只手數(shù)的完,所以她直到現(xiàn)在對禮物和驚喜還是保持著極大的熱情和好奇。
可是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記得自己隨口說過的話,并為此努力地尋找。說不感動是假,可是她此刻又不知道用什么樣的形式來回報他。
楊斯恬的眼眶都紅了,此時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一句“謝謝!”和一個擁抱。
顏琰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他感受到胸口傳來一陣濕意。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懂她為何而哭,也知道她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相信自己把她放在心上的這件事。
楊斯恬哭著哭著,就在顏琰的拐里睡著了。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
顏琰輕輕地拍著楊斯恬的手臂,“恬寶,起床了,已經(jīng)一點二十了。你待會兩點鐘不是要去比賽嗎?”
楊斯恬不情愿地從他的懷里起來,她在顏琰半抱半扶著走了幾步后逐漸清醒了。
楊斯恬和顏琰一起走去比賽場地所在的那棟樓,而這一路上顏琰又是各種鼓勵各種雞湯灌楊斯恬,讓她不要在意比賽的輸贏。
楊斯恬要準備去后臺報道,開始比賽的時候,顏琰一臉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恬寶,比賽的輸贏不重要,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好。而且不管你是輸了還是贏了,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那個你?!?p> 楊斯恬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按,然后用力地親一口在他的唇上后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扭頭朝著后臺跑去,只剩顏琰一人楞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顏琰同手同腳地朝附近的座位走去,然后開始傻笑。
……
輪到楊斯恬出場的時候,他用那熾熱的目光盯著他,但她沒有回避,反而報以同樣熾熱的目光給他。
楊斯恬就在和他的眼神對視中忘卻了緊張,超常發(fā)揮地完成了比賽,最后得了一個第二名。
當她拿著榮譽證書到他面前時,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左手拿著榮譽證書,右手牽著他往外走。
當她牽著他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的時候,一路沒有開口說話的楊斯恬猛地跳起來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他的臉頰,然后笑意盎然地說道:“我們在一起吧?!?p> 顏琰有些不敢相信,呆呆地問道:“什么?”
楊斯恬又再說了一遍“我們在一起吧”。
顏琰回過神后,一臉欣喜若狂說道:“好!我們在一起?!?p> 他用力地和她十指相扣,然后依依不舍地和她在女生宿舍樓下道別。
今晚,他因為太高興,所以失眠了。而她則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睡的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