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潮對原住民對于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是個坐輪椅的也都不奇怪,因為據(jù)說是逃難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山賊打家劫舍,受了點傷也可以理解。
蘇冉給他們的新宅上了新的牌匾——蘇宅。
敖這個姓過于突出,只在榮國有一部分,所以她不敢大剌剌地掛出來,他們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里定居的,不想生什么其他是非,好在敖新也不介意,一個牌匾而已,反正在家里也是蘇冉做主。
唉,自己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敖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蘇冉只是個溫柔小意的,可是相處這么久下來,才看出來她骨子里的堅強和不屈,這段時間也確實是辛苦她了,敖新犯不著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男性尊嚴去為難自己的娘子。
蘇冉表示她的馴夫進展很令人滿意。
“來,趁熱喝了。”蘇冉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慢慢走進來。
在這邊住了幾個月,敖新身上的傷已經(jīng)差不多快好了,那些新長出來的肉泛著的粉色也差不多快褪去,傷筋動骨一百天也過去了,只是現(xiàn)在天氣轉涼,入秋降溫,蘇冉還是怕他會冷著,所以備了祛寒的湯藥。
當然除了給敖新喝,自己和其他人也時不時喝上一碗,畢竟蘇冉專門咨詢了大夫,這藥熬出來都是甜滋滋的,十分可口。
敖新這個時候又矯情上了:“娘子,我手腕疼,喝不了了,你喂我。”
蘇冉:?
喝不喝,你不喝我喝了。
她看著他顯然無動于衷,沒有看出她的面色不對勁,于是沒有多耽誤,直接自己給一口悶了。
原主是個體寒體質,每次來葵水就全身酸痛,感覺好像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捶過一樣。
而今天,正好是葵水第二天,蘇冉最難受的時候,那種心情和身體雙重折磨的前提下,能走能跑還能好聲好氣地說話已經(jīng)是蘇冉意志力很強大了。
至于敖新,這都傷快好了還矯情個什么啊,愛喝不喝,給他慣的。
“不喝拉倒。”喝完咂巴一下嘴,冷漠無情蘇冉拿著空碗出了房間,留下一臉懵掉了的敖新。
不對啊,這怎么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呢?
敖新眨眨眼睛,嗚嗚嗚娘子不愛自己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委屈得鼻頭都酸了。
完美潛移默化了茹娘的技能。
“冉冉......”
蘇冉再一次進來,就看到癟著嘴的敖新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眼眶居然有些泛紅。
“怎么了這是?”她走到敖新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發(fā)熱了?!?p>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敖新一扯,坐到了他的懷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驚呼一聲:“你干嘛!”
還沒等看清敖新的表情,她的下巴就被輕輕捏住,面前屬于他的影子覆上來。
感受到嘴唇上的濕軟溫熱,蘇冉愣住了。
略顯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對方有些笨拙地碾壓了幾秒,便松開了。
“你......”蘇冉看向敖新,從臉到耳朵,到脖子,全都泛著因為無所適從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