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里的花還在含苞待放,但轉(zhuǎn)眼卻已經(jīng)到了宋老爺子的壽辰,如今宋府有個在官場平步青云的宋廉,自然來巴結(jié)的人不在少數(shù),眼見著真的都快要把門檻踏破了,白落落身為女眷自然也要抱著小趙清風(fēng)站在宋軒旁邊含笑迎接,一會兒功夫臉就笑得僵硬了起來,宋軒伸手將小趙清風(fēng)抱到自己的懷里輕語:“若覺得累了就先去后院休息一會?!?p> “不了,我若這時候走了,豈不是不懂禮數(shù)?”白落落繼續(xù)擠著一張笑臉咬牙:“我只是有些餓了?!?p> 白落落的肚子此時也很配合叫了一聲,宋軒忍不住笑出了聲,惹得遠(yuǎn)處的宋廉都看了過來,白落落下意識的躲在宋軒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宋軒,要不我裝個???”
宋軒也發(fā)現(xiàn)了宋廉的眼神太過炙熱,他怎么會不懂宋廉究竟在想什么,待送入了一批賓客后便尋了個理由帶著白落落回了廂房,臨走時還囑咐白落落好生待著,白落落應(yīng)下后泡了壺茶就吃起了點(diǎn)心,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炮竹聲響,想來是賓客齊了,此時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白落落以為是宋軒來喚他過去,推開門卻不想會是宋廉。
“阿軒說你身子不適。”宋廉因?yàn)槁淠锏氖乱恢北荛_著白落落,如今不知道怎么反而事事都盯上了她,白落落往后微微一退拉遠(yuǎn)了兩人的距離:“無礙?!?p> “你究竟是何人?”宋廉步步緊逼死死扣住白落落的手:“為何要與阿軒假扮夫妻,為何一定要來宋府,又為何時而對我示好時而疏遠(yuǎn)。”
白落落被問得啞口無言,若非是因?yàn)橐估锼瘟统闪粟w清風(fēng),她都想上前咬宋廉一口了,畢竟兔子急了,也是真的會咬人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彼瘟鋈幻勺×税茁渎涞难劬Γ骸盀槭裁粗灰吹轿遥阊壑芯鸵羞@樣厭惡的神色?”
白落落覺得宋廉一定是誤會了,她只是忌憚他,但還談不上厭惡這兩個字的。
“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留著你?!彼瘟媸窍才瓱o常,剛剛還是情深萬丈的語氣,如今又似乎恨不得將白落落碎尸萬段一樣,白落落還來及開口就被宋廉掐著脖子連連后退靠在了墻上,白落落如今到底同一個凡人無差,兩只手都掰不開宋廉掐在脖子上的一只手,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白落落身上頓時出了冷汗,若真死在這幻境里,那在現(xiàn)世的她可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趙....趙...清風(fēng)......”白落落扒拉著墻喘氣都喘不上來了,她深知宋廉心狠手辣,自然也小心防備過,若非趙清風(fēng)的緣故,她只怕此生都不想和宋廉扯上什么關(guān)系,如今可好,平白惹了一身桃花,還是朵奪命的桃花。
眼前忽然一片光亮,掐在脖子上的手也松開了,白落落只看到宋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后就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我在。”
“趙清風(fēng)......”白落落攬住趙清風(fēng)的脖子死勁的蹭,眼淚鼻涕就全蹭在了趙清風(fēng)的肩上:“你若再醒來晚一些,我就要被宋廉掐死了?!?p> “有我在,再也不會了?!壁w清風(fēng)似乎比白落落還害怕,白落落忽然想起這可是白日,趙清風(fēng)忽然用了宋廉的身子也不知會如何,連忙拉開趙清風(fēng)吸了一口氣左右看:“你這樣強(qiáng)行入身可覺得哪里不適?”
“你受傷了?!壁w清風(fēng)碰到白落落的脖子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大的力氣當(dāng)什么文官,應(yīng)當(dāng)去考個武狀元才是?!?p> “趙清風(fēng)你快離開這,若被人瞧見了又是閑言碎語了。”白落落將趙清風(fēng)推出了門,自己去從柜子里翻出了一塊絲巾圍住了脖子,趙清風(fēng)在門外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有婢女過來喚白落落,白落落跟著婢女去了正院,宋軒看著白落落這一番打扮朝她耳語:“你這裝病也裝的真實(shí),將自己裹得就剩個臉了?!?p> 白落落慘白著臉沒有否認(rèn),眼睛卻看向了趙清風(fēng)朝他示意自己已無大礙,宋府正院高朋滿座都等著宋老爺子前來,可家仆去了三回,也都沒見著宋老爺子。
“那是——”有人指向了正院旁的一處小池驚呼,池中浮起來的,可不正是今日壽辰的主人宋老爺子?
原本的歡歌笑語此時都亂了套,待將宋老爺子打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了氣了,宋軒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伏在尸體上大哭,看的白落落鼻子都發(fā)酸。
宋老爺子雖與白落落之間所見不多,但也是對白落落也極好的,白落落在這里待了六月有余,事事巨細(xì)宋老爺子都吩咐過下人要照著她的喜好來,所以白落落在府中也是自由,白落落本還想著晚上私下一定要給宋老爺子煮一碗長壽面送過去,如今一會兒不見,就已經(jīng)是天人永隔。
哪怕這只是個幻境,白落落卻真實(shí)的感受到了悲傷。
趙清風(fēng)鮮少會將情緒放在臉上,于是只是上前蹲下拍了拍宋軒的肩,到了夜里宋府的燈籠開始換了顏色,賓客也一一回去換了素衣過來祭拜,好好的一場喜宴成了喪事,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
宋軒跪在棺木旁一直沒有說話,趙清風(fēng)跪在另外一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落落在一旁不知道自己究竟磕了多少次頭,直到半夜宋府陸陸續(xù)續(xù)才沒了人,這時靈堂只剩下了三人,宋軒便撐著起身,踉蹌著抓住了趙清風(fēng)的衣領(lǐng)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如今那并不是宋廉,白落落自然不會讓趙清風(fēng)吃這個虧,跪久了起身也是踉蹌著上前拉開宋軒,宋軒紅著眼推開了白落落還是緊緊拽著趙清風(fēng):“我宋軒,敬你,信你,卻不懂你,不懂大哥都過了十二年還不能忘記仇恨,可那是我們的爹啊,那是養(yǎng)育我們長大的爹啊......”
趙清風(fēng)似乎知道些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落落知道趙清風(fēng)的為難,既然用了宋廉的身子,自然就要承擔(dān)宋廉做下的事。
“既然大哥這樣恨,那為何不連同我的命,一起取了?”宋軒緩緩松開趙清風(fēng),笑的格外凄涼的離開了靈堂。
“后來他的確取了?!壁w清風(fēng)握緊了拳,白落落伸手握住他,眼神里都是擔(dān)憂。
她不知道趙清風(fēng)還有多少事瞞著他,他總是喜歡小瞧她,現(xiàn)實(shí)是,幻境亦是。
南客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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