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佛德同樣看著灰笙，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幽沉。
“你的頭發(fā)怎么變長了？”
艾倫憂心地想了一大堆，最后問了一個毫不沾邊的問題。
灰笙斂眸冷淡，沒有回答。
“夜域那樣的地方，女扮男裝保護(hù)自己并不罕見。”克里佛德道。
雖然大家都知道夜域能看見的男人說不定是個娘們，但裝得像的，確實(shí)很少人敢惹。
畢竟在用實(shí)力說話的地方，一旦將人惹毛，見血都是小事。
克里佛德目光越發(fā)幽深，看著灰笙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俊卑瑐惔袅舜?，“小格林居然是女的？”
事情暴露了便沒什么好藏的，灰笙淡淡應(yīng)聲，算是承認(rèn)。
艾倫眼睛都傻了，呢喃道：“可怎么那么強(qiáng)？”
他特么還打不過！
克里佛德目光一凝。
空氣陷入詭異的沉默。
半餉，艾倫仿佛接受了現(xiàn)實(shí)，重重地嘆了口氣，終于想起了重點(diǎn)：“你的翅膀怎么變得和那些白翅膀一樣了?！?p> 提到這個問題，灰笙那邊吹過來的風(fēng)都寒上三分。
她默了默，道：“是希爾?！?p> 希爾二字清晰至極，不重而有種讓人深刻的輕飄。
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艾倫覺得如果希爾現(xiàn)在要是在這里，恐怕會被灰笙手起刀落跟殺條尋常下鍋的魚一樣輕飄飄……
一個哆嗦被硬生生抗住，艾倫低著頭掩住自己的神色。
畫面太美，不敢褻瀆。
艾倫沒有再說話，克里佛德掃了他一眼，望向灰笙，“你打算怎么辦？”
灰笙蹙眉，目光落到燒焦的翅尖上。
“事先聲明，不能再燒了?！卑瑐惒煊X到她的動作，一個激靈脫口而出，復(fù)而嘀咕道，“況且你燒了它指不定還會再長出來?！?p> 灰笙輕呼一口氣，問克里佛德：“魔池水呢？”
克里佛德一頓，目光探究。
“在我房間。”
“給我一下?！?p> 克里佛德起身，很快就拿了過來。
灰笙接過時他并沒有立刻松手，而是道：“想清楚再用。”
如果她真的是天使屬性，又沒有惡魔的外殼，用了這個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灰笙把瓶子從他手中抽出來，與此同時，一道光忽然從窗外飛進(jìn)來，落到她手里。
艾倫眨了眨眼：“這不是我的鏡子嗎？”
沒有人給他解釋。
克里佛德看向那面鏡子，目光帶著震驚和探究。
這是……
灰笙轉(zhuǎn)過鏡子，鏡面上瞬間映出艾倫和克里佛德的身影。
艾倫一愣，“我的翅膀怎么白了這么多？”
鏡面上兩人依然是惡魔模樣，但翅膀的顏色變了。
克里佛德的翅膀基本沒有怎么變，頂多只淺了一點(diǎn)點(diǎn)顏色，但艾倫的卻呈現(xiàn)白灰色，在習(xí)慣了尋常黑白翅膀的這里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灰笙也看見了，不過她只淺淺督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運(yùn)起一種兩人都沒有見過的功法，將某種能量通過鏡面?zhèn)鞯阶约荷砩稀?p> 那股能量是微黑的透明色，順著灰笙的手臂快速將她包裹一層，淺的看不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