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費南的地圖如同神技。
他能夠清楚的知曉山貓他們的方位,對方卻只能像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解決了守在車旁的兩個打手,費南才將躲藏在玉米田深處的阿華和樂惠貞接出來。
樂惠貞的車已經(jīng)開不了了,新義安的兩輛車還在路旁。
讓他們?nèi)ボ嚺缘群?,費南回到玉米田中,將被他打昏的山貓捆了起來,扛出了玉米田。
“你殺了他嗎?”樂惠貞驚疑的問。
“沒有,只是打昏了他?!?p> 費南來到擋風玻璃完好的那輛車前,拉開車門,將山貓塞了進去。
拍了拍車門,費南沖阿華和樂惠貞說:“走,帶他去警局,這叫人贓并獲?!?p> 阿華問:“那其他人呢?”
“車里放不下,我都捆了起來,放在了田里,一會兒帶警察回來抓他們?!?p> 說罷,他便坐進了駕駛位。
阿華搶先坐進了副駕駛,樂惠貞沒搶到位置,氣憤的說:“你去坐后面!”
“我才不坐呢!”阿華方才在后座上被顛成了豬頭,此刻說什么也不愿意坐后面了。
“那我坐哪兒?”
“你坐后面唄!反正他昏過去了,沒事的?!?p> “那萬一他醒來怎么辦?”
“那要不……我抱著你?”阿華壞笑著攤開了手。
“你!”樂惠貞瞪了他一眼,忽然光著腳蹬蹬蹬的繞過車頭,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來。
阿華驚愕的看著坐在費南大腿上的樂惠貞,瞠目結(jié)舌。
沉默了下,費南說:“樂記者,要不我去開那輛車?你來開這輛?”
“不行!萬一他醒過來動手怎么辦?”樂惠貞臉頰微紅:“快點走吧!先去警局再說。”
說罷,她又從牙縫里嘀咕了句。
“你剛才不是抱得挺過癮嗎?”
扭頭看了眼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的阿華,費南沒開口,阿華便一臉落寞的主動推開了車門。
“我坐后面……”
車子啟動,樂惠貞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華一手扶著昏迷的山貓的肩膀,看向窗外,一臉的生無可戀。
開車往警察局方向飛馳,費南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樂記者,把你牽扯了進來?!?p> 樂惠貞也是倒霉,只是好心想送他們一段,沒想到差點被殺手一起宰了。
“沒關(guān)系,沒想到那些灰社會這么猖狂,居然敢在電視臺附近開槍殺人?!?p> 樂惠貞調(diào)整了過來,頗有些興奮。這是她做記者以來經(jīng)歷過最危險刺激的事,同時,她對于大展神威的費南也燃起了無窮的好奇心,記者之魂在熊熊燃燒。
“喂!你叫阿南是吧?你是不是做過特種兵啊?”
“你的彈弓是自己做的嗎?能借我看看嗎?”
“你有沒有用它殺過人?”
“你喜歡吃什么?”
聽著她喋喋不休的問題,費南有些郁悶:“樂記者,我發(fā)現(xiàn)你對自己差點死掉這件事兒并不是很關(guān)心啊?”
“誰說的?”樂惠貞聞言,有些氣憤的抱著胳膊說:“我一定會督促警方,抓到這些打手背后的主使人!這些灰社會,太囂張了!簡直無法無天!”
將軍澳警署和東九龍總區(qū)總部挨在一起,警察們看到費南和阿華從后座上拖出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大驚失色,忙掏出槍來指著他們。
“別動!干什么的?”
樂惠貞光著腳從車里跑了出來:“警官,我們要報警!這個人想殺我們!”
“樂記者?”其中一個警察認出了樂惠貞。
“金警官?你在???那太好了!”樂惠貞指著剛從昏迷中醒來,暈頭轉(zhuǎn)向的山貓說:“快抓他!他是新義安的殺手!”
金警官聞言一驚,忙揮手讓同事上前把費南三人控制住。
TVB電視臺是將軍澳警署里的重要單位,但金警官知曉樂惠貞是因為她父親是日立電梯的老板。
日立電梯是將軍澳工業(yè)村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納稅大戶。因此,將軍澳警署內(nèi)的很多高層都認識她。
“哎呀!他們兩個不是啦!殺手是這個人。”樂惠貞上前解釋,警察們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山貓,一臉古怪。
“進來說吧!”金警官讓同事帶他們進了審訊室。
經(jīng)過一番解釋后,金警官這才明白,原來那個被打成豬頭的男子就是前段時間讓警方行動成績大打折扣的費少華,而被綁住的人是來殺他的。
得知新義安出動了八個槍手,居然全被生擒,金警官十分驚訝,對毫發(fā)無損的費南也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如果不是他出示的身份證信息沒問題的話,他真懷疑這個費南是從國外混進來的雇傭兵王或是國際殺手。
阿華看到費南拿出身份證來時還有些驚訝和忐忑,待到警察檢查登記過,沒發(fā)現(xiàn)問題后,才松了一口氣。
弄清楚情況后,金警官馬上出動警隊,前往他們所說的地方抓人,搜尋證據(jù)。
費南三人需要等待警隊抓人返回,核對口供和證據(jù),便坐在大廳等候。
辦公大廳的警員們也聽聞了案件情況,紛紛議論著,牽扯到八個新義安槍手,日立電梯大小姐的案件,在將軍澳警署而言也是大案子了。
“真是命大……八條槍……這都沒死……”
“好殘忍……被打成了豬頭……”
費南他們也能依稀聽到警員們的議論。
阿華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身上大部分傷痕的始作俑者,而始作俑者則在接受樂大小姐的親手包扎。
打了個死結(jié),樂惠貞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啦!”
看著肩頭不能再丑的紗布疙瘩,費南忍不住暗自嘀咕:“按照套路,不是應該綁個蝴蝶結(jié)的么……”
“蝴蝶結(jié)?”樂惠貞斜眼瞥著他:“一個大男人綁什么蝴蝶結(jié)?本姑娘不會!”
沒太在意,費南放下了袖子,回頭沖阿華問:“你有沒有事?”
“哇!我好感動,你總算知道關(guān)心我了?!卑⑷A無奈的說:“我現(xiàn)在沒事,不過回家以后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p> 費南腦海中浮現(xiàn)出表嬸彪悍的身影,這要是被她看到阿華現(xiàn)在的樣子,兩個人都逃不過一通數(shù)落。
阿華低聲湊近問:“這次是躲過去了,那下次呢?新義安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費南在來的路上也在想這點,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出去再說?!?p> 說話間,大廳外的院子里開進來兩輛車,車門打開,一對中年夫婦匆匆進了大廳。
“Daddy!Mommy!”
樂惠貞站起身,向著他們跑了過去。
“哎呀!女兒呀!你有沒有事?。俊敝心陭D人心疼的關(guān)切詢問:“怎么不穿鞋呀?搞得這么狼狽……”
“樂先生?!苯鹁俅蛄寺曊泻?,迎了上去,說著些什么。
是他通知了樂惠貞的父母。
“Daddy,Mommy,這是我同事阿華,這是阿華的表弟阿南,今天是他們救了我一命呢!”樂惠貞給父母介紹著費南和阿華。
“哼!”
樂先生哼了聲,瞪著費南二人。
他已經(jīng)從金警官口中得知了情況,知道自己女兒是受了這兩個貨的牽連,差點沒了命,怎么可能給他們好臉色看?
“金警官?口供錄完了嗎?”樂先生回頭沖金警官問:“我女兒可以回去了嗎?”
“稍等一會兒吧!我們派出去的警員馬上就回來了?!苯鹁僬f:“等人回來以后,樂小姐再核實一下口供和證據(jù),就可以回去了。”
“好吧,那我們可以去車里等嗎?”樂先生說:“我女兒剛受了驚嚇,我不想她再受涼?!?p> “可以?!苯鹁冱c了點頭。
“謝謝?!?p> 樂先生道了聲謝,又瞪了費南和阿華一眼,轉(zhuǎn)身帶著樂惠貞往門外走去。
披著樂先生脫下來的外套,樂惠貞回頭看了眼,見到費南沖她點了點頭,才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門。
費南和阿華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出去的警隊才返回警署。
“我們在現(xiàn)場并沒有找到你們所說的另外七個殺手,不過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血跡和掙扎的痕跡?!?p> “那輛車呢?”費南問。
“現(xiàn)場只有樂小姐的車?!?p> “那肯定是醒來后掙脫逃跑了?!睒坊葚憮屩f:“你們一定要抓到他們呀!”
“樂小姐你放心,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查,將歹徒繩之以法的?!?p> 金警官說:“時間很晚了,樂小姐,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們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你的?!?p> “好的,麻煩你們了?!?p> 樂先生率先起身。
一起出了警局,樂惠貞沖費南說:“阿南,阿華,你們坐我家的車回去吧!”
“Helen!”樂先生皺起了眉頭。
“哎呀Daddy~!”樂惠貞抱著他的胳膊說:“反正我們有兩輛車,擠一擠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么晚了,他們也搭不到公交車回家,就送送他們吧!”
樂先生無奈的沖后車的司機抬了抬下巴。
司機上前來,伸手邀請費南二人上車:“兩位先生請?!?p> “謝謝樂先生,樂太太?!?p> 沒有矯情,費南二人道了聲謝,又和樂惠貞告了別,便上了車。
看著遠去的車燈,樂先生忍不住哼了聲。
這兩個人差點害死自己的女兒,自己還得派車送他們,真是憋屈。
“好啦Daddy!”樂惠貞笑著說:“再怎么說,他們也救過我一命呀?你就當替我報答他們嘛!”
“如果沒有他們,你會遇到危險?”樂先生沒好氣的說:“你這孩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整天都在想你呀!Daddy~!”樂惠貞搖晃著他的胳膊,撒著嬌。
樂先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他就吃這一套。
“你呀你!”樂先生點了點她的腦門:“這次我一定要給你配幾個保鏢,不許拒絕!”
“不要嘛!”樂惠貞不樂意的說:“我身后跟著幾個傻乎乎的大傻個,要我怎么工作嘛!”
“沒得商量!”樂先生板起了臉。
“哼!不喜歡你了!我去跟Mammy講!”樂惠貞松開手,鉆進了車里。
樂先生搖了搖頭,他拿這個女兒還真沒什么辦法。
還是給她領(lǐng)導打聲招呼,別再讓她去跟什么社會新聞了,去拍拍明星八卦多好?風險又低,還有錢拿。
至于剛才那兩個臭小子,和灰社會不清不楚,還是別讓Helen和他們再有接觸了。
東廠曹公
章節(jié)名怎么動不動就被屏蔽?警局也是屏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