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確實是好看,香染也非常喜歡,不過這件事,她是不敢再提的了。有關末兒的一切事,她都不敢再發(fā)表一句話。
清瑤再問道:“都城附近住著的,應該都是皇族吧?”
他回道:“并不都是。我就不是。”
“公子敢把妖留在身邊,應該也是受了皇城附近的人影響吧?”清瑤再問道。
他一笑,搖頭道:“有關妖一類的事,一切于我都是意外,我并不知道這城中有妖和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這些都是末兒告訴我的?!?p> “那公子可知道,為何皇城附近,會出現(xiàn)四道妖氣?”這話,是香染問的。坐在她對面的那人分明看見,她眼中的光亮,正直直地追著這件事。
香染知道,只要搞清楚這件事,她們就能夠找到紅姿。
男子收起了手,支撐著額頭,沉思了一陣,隨后才回答道:“雇傭妖怪,你們可曾聽說過?”
“雇傭妖怪?”
“不錯,若是有人像雇傭人一樣雇傭妖怪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或者又不是。也有可能像我一樣,在這府中隨緣偶遇了這么一位能人……應該說是有能力的妖才對?!?p> 突然,末兒道:“公子,你是不是對她們說太多了?”
男子聽了末兒的話,思索了一陣,回答道:“好像的確有點多?!?p> 末兒無奈道:“公子,她們可是突來的闖入者?!?p> “沒事,二位姑娘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聊上這么兩句,也不算什么?!?p> 清瑤見時候差不多了,也就起身告辭。
“叨擾如此之久,真是抱歉,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清瑤這一想法來得突然,香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于是就跟著清瑤起身,準備跟她一起離開。
那男子好像并不想她們這么快離開一樣,對他們說道:“不再多留一陣嗎?”
末兒說道:“公子,你這是在待客嗎?他們可不是客。”
沒錯,她們不是客,按照這件事來說,講得難聽一些就是入侵者,在別的府中,府中主人早就抓了他們去官府了。
男子說道:“既然沒有惡意,也可以算是客?!?p> 末兒看起來甚是無奈,不過不再搭話。
清瑤見此,繼續(xù)道:“那我們就此離去,也不再作打擾了。”
說完,她帶著香染準備離開。
雖然兩人確實不是客,可男子還是讓末兒送她們離開。
“你們還想到別的府中查看嗎?”末兒說道,“別的府可不像這里,任由你們來,任由你們離開?!?p> 末兒的話帶著刺,二人中也就只有清瑤對此毫不在意。香染雖然不想與人產(chǎn)生爭執(zhí),可她還是對這帶著刺的語氣很是不滿。
清瑤道:“我們自有自己的辦法,末兒姑娘,就送到這里吧?!?p> 香染看了一眼這位黑衣女子,隨后就轉身跟著清瑤御空離去。
出了那宅子,二人往另外三個方向查探。
結果是皇城附近的這四個有妖氣的宅邸,都不是紅姿藏匿的地點。
香染有些疑惑,對清瑤問道:“紅姿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都城了?”
清瑤道:“雖然難免,不過,她并沒有告知我們來都城后應該如何找到那個想讓我見上一面的人,她應該會在都城里才對?!?p> “可是,我們都來了,她為什么還不出現(xiàn)?”
這一點,清瑤也想不出是為什么。
她們已經(jīng)有五十年不見,她既然會選擇那種修煉方式,性子自然會有所改變,她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好友,清瑤又怎么會猜測得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清瑤有些犯難。
“先找個地方歇下吧,這都城這么大,聚集的妖也不少,想要找到她還需要一些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p> 況且,清瑤聽過那個叫末兒的女子說過,“都城里有都城的規(guī)矩”。都城里的妖應該都是由什么規(guī)則牽制住,才會不在城中開殺戒,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會受到驅逐。
如此,紅姿想要在城中殺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既然這樣,在城中慢慢找也不算有什么問題。
香染見清瑤向客店走去,馬上跟了上去。
“清瑤,要不要再去找劉老道問問?”她在一旁問道。
“劉老道一見我就怕,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清瑤說道。
香染思量了一下清瑤這話的意思,忽然眼中一亮,好像讀出了與自己心里想法一致的意思。她喜道:“那我就一個人去找他!”
“你能確定他不怕你嗎?”清瑤打趣道。
“當然確定!時候還早,我先去城西一趟了!”
話一說完,香染就不見了人影。清瑤只能無奈搖頭。
香染來到了剛離開的地方,沒想到那位劉老道竟然還在,當真是稀奇。
于是她再次來到了劉老道的面前,且坐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劉老道,看八字不?”
見剛離開的人竟然突然折返回來,劉老道確實被嚇了一跳。他向街中望去,待到確實不見那青衣女子的身影之后,他長出了一口氣。
“你怎么又來了?”劉老道沒好氣道。
“誰叫你和清瑤認識了五十年,我想知道一些事,就自己一個人又回來了?!?p> 劉老道扶額道:“姑娘,五十年前我差點就讓你的那位朋友打死,我逃都來不及,當時的事我還能知道多少?!”
“除了你說的那些,就沒有別的嗎?比如說紅衣服女子的,那個年輕女子的,別的也行!”
“姑娘,你到底是來問什么的?”
“我是為累聽故事而來,這問嘛……當然是隨便問呀,有關的問,無關的也問。”
劉老道實在對這個姑娘沒有一點的辦法,也就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事說一點,又不說一截,胡亂地告訴了她。
這些事完全與清瑤,紅姿,還有那個年輕女子沒有半點關系,香染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直到最后聽得不樂意的時候,突然起身,怒著瞪那劉老道。
“你怎么亂七八糟地說一大堆??!”
“你不也亂七八糟地問我嗎?”劉老道撇了她一眼,道,“我知道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