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四王妃?!北槐娙藝谥虚g的陳氏,抱著襁褓之中的嬰兒朝徐知晚微微行了禮。
看著陳氏那副病嬌瘦弱的身子,徐知晚有些不忍,急忙上前扶起陳氏:“不必客氣?!?p> “王妃嘗嘗這湯餅?!标愂辖o徐知晚端了一碗湯餅。
“謝謝。”徐知晚一邊吃著湯餅,一邊看著眾人。
除了徐知懿和劉無雙,眾千金都躲得遠遠的,好像徐知晚是什么吃人的老虎。
就連王安歌和徐知露都一派反常地躲在角落,出乎意外地沒來添堵。
事出反常必有妖,徐知晚有些不安的起來,收回視線,與劉無雙對視上了,劉無雙如受驚的兔子般快速低頭。
陳氏懷里的奶娃子突然開始嚶語起來,徐知晚好奇地看著剛滿周歲的奶娃子,紛紛肉肉的著實可愛。
陳氏見徐知晚滿目柔情地看著嬰兒,詢問道:“要抱抱嗎?”
徐知晚受寵若驚地伸出手結過嬰兒:“可以嗎?”手有些抖。
“小六,你小心點?!毙熘蔡嵝训馈?p> “好的?!毙熘砟罅四髬雰旱哪樀?,比徐知誥的臉還光滑細膩,又可愛又好看,惹不住又捏了幾把,問道:“乳名起了嗎?”
“起了。叫靖兒?!标愂系馈?p> “好聽。靖兒。”徐知晚又捏了捏靖兒的小臉蛋。
“小孩子的臉不能捏,捏多了成大餅臉了。還有小六,你這樣抱,孩子會不舒服的。”徐知懿手把手糾正了徐知晚的抱姿。
徐知晚笑道:“大姐,你這仗勢,倒像奶過幾個娃子的母親?!?p> 話出,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也沒那么尷尬了。
徐知懿紅著臉,捏了一把徐知晚的手,嗔怪道:“莫胡說!”
“阿懿,不是奶過娃子。阿懿是學過?!眹蓝瑯s一語道破。
“喔,尋常女子都學女工,大姐學奶娃子,作甚?”徐知晚一臉不解。
“想嫁人了唄!”損友鐘綰青補刀,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徐知懿白了三人一眼:“敢情你們今日是串通好了來取笑我。”
徐知晚和嚴冬榮,鐘綰青相視而笑:“大姐,冤枉?!?p> 徐知晚收回視線,見劉無雙一直有意無地偷偷看著她,以為她想要抱靖兒:“無雙妹妹也想抱?”
徐知晚話一落,眾人紛紛望向劉無雙。
劉無雙窘迫不已地低著頭,不安地掐住裙擺,被眾人這么一注視,慌亂地跑出了門外。
“……”徐知晚暗暗后悔,難道自己太嚇人了嗎?
“那么膽小懦弱,性子完全跟長公主相反?!辩娋U青吐槽道。
徐知晚懷里的靖兒突然狂哭不止,徐知晚急忙哄了幾聲,沒哄住,尷尬地把嬰兒交給了陳氏,陳氏連忙哄了好一會,都止不住。
陳氏尷尬地望向眾人:“他可能鬧性子了,一時半會哄不好,哭聲有些煩躁,各位還是移步到前廳去吃酒席吧。莫讓小兒的哭聲擾了各位小主的心情?!?p> 眾人見陳氏這么一說,也拉不下臉皮子賴著不走,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前廳。
一到前廳,酒味濃烈了起來。一群男人圍著喝酒,推杯換盞,客氣寒暄,楊溥和徐知誥被圍著灌酒,難以脫身。
沈顏喝得伶仃大醉,圍著大姐徐知懿手舞足蹈。
楊濛和齊國公互相敬酒談笑風聲,楊隆演悶聲不響地吃菜。
年紀大的貴婦人聚在偏廳聊家長里短。年紀小的小姐們都聚在一起看煙花。
唯獨徐知晚置身事外,坐在欄桿上,看著眾人鬧騰,此刻的熱鬧與她無關。徐知晚表示:你們鬧,本大大只想回家。
突然一個丫鬟跌跌撞撞,慌張失措地從走廊盡頭跑過來,附在三王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三王爺楊濛手中的酒杯跌落,不可置信的吼道:“靖兒死了?”
眾人紛紛矚目,驚訝不已。
“死因!”楊濛狂躁地一把揪住丫鬟的衣領。
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哭道:“大夫……大夫說是中毒?!?p> 楊濛扔下丫鬟,朝后院沖過去。
眾人尷尬不已,周歲宴還沒過完,娃娃就死了。
徐知晚驚慌失措地望了望雙手,剛剛還抱著的靖兒,那么可愛粉嫩的嬰兒,怎么說沒就沒了?
嚴冬榮靠在徐知懿哭了起來:“他還這么小,這么可愛,怎么會中毒?”
徐知晚心痛不已地蹲在欄桿角落自閉,怎么也想不通女主為什么要在小說里寫這樣的情節(jié)。
此刻徐知晚終于能理解女主說過的那句話了。
“雖然只是個故事,我卻真真實實經歷過……”
“你還好吧?”楊溥走了過來,望著蹲在角落里的徐知晚。
徐知晚抬頭看著楊溥:“我不想你們死了,我回去要改小說,改成喜劇。”
楊溥滿頭霧水,蹲下身子摸了摸徐知晚的額頭:“沒燒?”
徐知晚打掉楊溥的手:“我犯下的錯,我會彌補的。我不會讓你們死掉。”
楊溥又嗅了嗅徐知晚的臉:“喝酒?”
距離曖昧尷尬,徐知一把推開楊溥:“女主,我正式向你宣戰(zhàn)!”
楊溥扭頭想了想,湯餅會醉嗎?
士兵突然把徐知晚圍了起來,徐知晚一臉懵的抬頭,發(fā)現剛剛去過陳氏那的女眷都被圍了起來。
楊溥不解地望著楊濛:“三哥,為何?”
楊濛殺氣騰騰地掃了眼被圍起來的女眷:“大夫說小兒是吸入了砒霜粉末才中毒而亡。各位去過浮香閣的都有嫌疑,還望各位協(xié)助調查。”
“你有這個權力?”徐知懿站了出來。
“如今王府已被重兵包圍,想走也走不了?!睏顫鞯?。
“好大的威風,連本國公都要甘拜下風了?!饼R國公氣得臉上橫肉顫抖。
“不敢。只是想請各位幫個忙。大夫檢查后,沒事的,可以離開。兇手今日必須留在我王府!”楊濛手中的劍刺進腳下的石板,石板頓時四分五裂。
“是不是檢查過了,就可以走了?”王安歌道。
“是?!睏顫鞯馈?p> “清者自清,我先來!”王安歌率先站了出來。
堅信自己清白的眾千金,見王安歌起了頭,紛紛站了出來,表示愿意協(xié)助調查。
根據徐知晚多年寫小說的尿性,兇手一定是女主。而且不用猜也知道是被人陷害了。畢竟女主都是萬年招黑的角色,都到哪都要營造一種誰都恨不得她死的氛圍。
但至于是怎么陷害了她,這還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