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如此”!?。?p> 易瑤看著她語氣篤定。
張燕是被易瑤這越說越邪乎的事給驚的不小,看了易瑤半響依然不相信,心中懷著疑惑看向易瑤,
“這事可是千真萬確......”?
聽張燕這問話易瑤有些遲疑。
這個說法只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雖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沒有看見還真不好說是千真萬確,高老爺在這方面是有很大的問題,但也許這不是那傳說中的采陰補陽,要是是真的喜愛美色之癖呢?
這想法剛一冒出來就被易瑤搖頭給甩走了,絕對不是!
要論姿色,這小院中最美的人絕對不是張燕,小芙才是,但她并沒被高老爺收入莊園中,就說明高老爺看的不是臉蛋。
“這事有損人德行,肯定是要藏著掖著,我無可靠的消息,但也八九不離十”。
為了鼓舞張燕快些離開這里,易瑤露出有些著急的神情,握住張燕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真摯。
“燕子姐,你可要相信我,我在山谷藥田已經(jīng)待了快半年的時間,而這其中有小半時間都在幫石老清理藥材,不管是出自藥田的還是上山采的大多都是有經(jīng)我手過的,自然我也知道這些藥材的去出,曉得大多都是運送到各個藥館,但時間久了我就發(fā)現(xiàn)有幾十味特定的藥材石老會讓莫言另外送走,且次數(shù)頻繁,這一兩月更甚,我們前一天才理好放著,次日就運走了”。
說道這里易瑤看了張燕一眼又道,“還有莫言大哥,燕子姐你是知道莫言是何人的,雖對外稱是石老貼身小廝,但大家心知肚明,他也算山谷藥田的半個少爺了”。
“能讓他去護(hù)送藥材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藥館”?。?!
聽完易瑤這一番推心置腹的長篇大論,張燕低頭沉默,表面雖依舊溫潤,但內(nèi)心卻破濤洶涌。
十幾年的規(guī)矩人生,她實在沒膽子做逃奴,可即使是逃,逃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呢,若真逃了他們可是沒有戶籍的黑戶,到時候家不能回,在外也不能找份正經(jīng)活計做,那還怎么過活。
她原本想著,自己不就是個非常渺小卑微的洗衣女,除了大海哥沒有人會另眼相看的,就算當(dāng)初被帶到莊子里來的時候也還好,因為知道身后還有人,自己只要等著倔著犟著就好,大海哥肯定能請來石老或者其他能在高老爺那邊說的上話的人帶她走。
這不,大海哥和瑤瑤都來了,在她的意料之中去請石老去了,相隔幾月看到易瑤她是真的開心,但還沒開心過一天易瑤就告訴她,她也許已經(jīng)陷入絕境。
張燕終于是有點兒感受到了事情嚴(yán)重性,知道假若不走在這安心當(dāng)侍妾可能小命都會丟掉,想她還不到碧玉年華,實在不該如此啊。
要不就隨瑤瑤說的走吧!張燕這樣想著。
但又一想到這圍的如像鐵桶一般的莊園,不由得看著易瑤神色怔怔,
“可是,這莊子這么大守衛(wèi)又嚴(yán)密,我們怎么逃”。
易瑤聽后隨之也沉吟細(xì)想。
這莊子里的莊衛(wèi)她倒不怕,憑她現(xiàn)在的能力不動聲色潛出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若是再帶上一個人!....易瑤覺著多加小心一些也是有很大的把握的,不是她自夸厲害,確實是修士與凡俗人的力量是不可相提并論的,所以她最怕的是那住在竹林深處的人。
這些確實都需要好好規(guī)劃一番,不能貿(mào)然行事,還有大海哥那邊也要去費一番口舌解釋。
想到昨天來時,易瑤看著不遠(yuǎn)處的爐子緩緩道,“我大概記下了昨天進(jìn)來時的路,猶記得那路很是偏僻,像毫無人煙的樣子,對于我們來說是個好地方,這幾天我會多加打探的”。
轉(zhuǎn)過頭看著張燕又說
“給我?guī)滋鞎r間”。
“好”,張燕聲音帶著一絲顫畏。
是夜晚,莊園深處。
靈氣在靜脈中緩緩運行了兩個大周天過后,易瑤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手指掐訣,口中一聲輕和,祭出兩天未出現(xiàn)的清云飛劍。
飛劍一出儲物袋就打著轉(zhuǎn)滴溜溜的懸在易瑤面前一動不動,像個聽話的好孩子一樣。
易瑤此刻心中郁悶,只有這樣冰冷的法器能解她心頭之火。
法訣與口訣已是銘記于心,只見她雙手快速的變化著,口中念念有詞,那不遠(yuǎn)處的飛劍像是知道主人心境似的,劍勢凌厲,都快舞出火樹銀花。
因著周圍有人,易瑤絕不可弄出太大聲響,不過只挽了一遍就收回來儲物袋,調(diào)節(jié)好氣息,易瑤跳下簡易的床鋪,走到木窗前。
易瑤這才看清楚了這一小片院子,真的很小,不過就讓她走得兩步路左右,且旁邊與外面還有層層疊疊的院墻,只讓她覺得壓抑的很。
易瑤看著不由得想到自己。
若是沒有山谷山洞那個事情,她以后得人生應(yīng)當(dāng)是怎樣的呢?
是不是到了一定年齡,她就必須與一個不知何性與不知何謂的男子成婚,冠他的姓,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衣燒飯,為與他的家勞作到死。
又是否所有的女人成親后都只有這一小方天地,她們小地方的都還好,夫婦都要去地里面勞作,最怕的是這些高門大戶對女人設(shè)定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規(guī)矩,讓人只能日盼夜盼,盼得郎君來,一天到晚守著這方寸之地,如一直豢養(yǎng)的獸。
方寸大的上空突然劃過一道微弱的光,把易瑤一下從自己編織的故事里醒了過來,讓她眼睛一下恢復(fù)了神采。
是的,她的人生很早就已經(jīng)改變了,她已不再是從前的易瑤。
次日,一灰衣小廝躡手躡腳來了這小院門口。
左瞧右瞧確定無人后,抬步往里走去,這時小芙正在院子里掃雪。
“你是誰,怎可隨意進(jìn)入內(nèi)院里頭來”。
“噓...”?。。?p> 那人聽見聲音趕忙噓聲讓小芙小點聲音。
“我受胡大海所托,來這里給張燕帶一句話”。
“石老愿意幫忙,靜候佳音”!!
“話我已經(jīng)帶到,先走了,勞煩妹子幫忙代傳”。
說完趕急忙慌的走了,都沒等小芙回應(yīng)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