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街道上,一輛紅色的敞篷奧迪R8,格外引人注目。駕駛位上是一位年輕的小伙子,帶著大墨鏡,穿這一身高檔西裝,只是沒有領(lǐng)帶。爽朗的飛機頭格外顯眼,耳朵上的銀飾耳釘在陽光下反射著富貴氣。
副駕駛座上的同樣戴著墨鏡,簡單裝扮一番的正是鹿知夏。正在開車的便是雷氏集團的公子雷東鳴。
“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吃韓國料理?!?p> “韓國料理?”
“怎么?不喜歡嗎?”
“隨便?!?p> “我在韓國吃過正宗的,最近有一家新開的,助理告訴我口碑不錯?!?p> 鹿知夏沒有搭理他,指了指敞篷頂說到:“你能不能把車頂弄下來?這樣容易被記者拍到的。”
“怎么了,我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鹿知夏和我在一起?!崩讝|鳴自信地說到。
“可我不想被拍?!甭怪睦淠卣f道。
“被拍到又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本來就是戀人。”雷東鳴一只手放在了鹿知夏手上。
鹿知夏馬上把手抽走:”雷東鳴,你要我說幾次,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們只是朋友,我也只是和你吃頓飯而已,你不要想多了?!?p> 雷東鳴:“還是老樣子,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崩讝|鳴見過的女演員和女模特可不少,都是把不得和他套近乎想上位,這鹿知夏是最特別的一個。
鹿知夏無奈地說:“我現(xiàn)在是停工期間,我不想被別人拍到隱私?!?p> 雷東鳴:“行,我把車頂合上,不過我爸是搞媒體的,就算拍到了我讓他們撤下去不就成了?!?p> 鹿知夏:“我知道您神通廣大,快到吃飯地方吧?!?p> 奧迪R8響亮的引擎聲仿佛在和整個停車場示威,雷東鳴把車子停在了一輛雷克薩斯旁邊。鹿知夏下車后看到這輛車后,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但這其實就是林戰(zhàn)經(jīng)常開的雷克薩斯。林戰(zhàn)一行四人先他們一步來到了這家餐廳。
他們二人馬上到了韓國料理餐廳。果然是火爆的餐廳,門口都站滿了要排隊的人。
“怎么這么多人?”雷東鳴詫異道。
“口碑好當(dāng)然人多了。要不換一家吧?!?p> “換什么換,就這家,包場不就完了。”
“包什么場啊,人家這么多人等著呢?!?p> “你不相信我嗎,跟我來就對了?!崩讝|鳴不能讓自己尷尬,拉著鹿知夏的手臂就進了前臺。
鹿知夏特別想撒開他的手,她心里特別抵觸,奈何力氣不夠大。雖然雷東鳴認識有很長時間了,但還是很討厭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反倒林戰(zhàn)他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可是林戰(zhàn)拉她的手她卻一點不反感。
“我要把你們這里包場?!崩讝|鳴掏出一張卡來,丟給了服務(wù)臺。
服務(wù)生:“對不起,本餐廳不可以包場的,后面還有很多客人在排隊,您可以領(lǐng)取您的號碼在后面排隊?!?p> “什么?不能包場,叫你們經(jīng)理來?!?p> “哎,別了別了,對不起,我們排隊去?!甭怪内s緊攔住他。
“您!您是鹿知夏吧!”服務(wù)員突然認出了她,捂著嘴驚嘆道“好漂亮?!被蛟S是因為身材和妝容還是太過出眾,即使戴著墨鏡還是被店員給發(fā)現(xiàn)了!
鹿知夏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不好意思,請不要張揚?!?p> “您能來我們這兒實在太好了,我們幫您安排桌子,您不用排隊了?!?p> “啊?這樣不好吧。”鹿知夏不好意思到。
“沒關(guān)系,您兩位吧,請跟我來吧?!狈?wù)員看了看一旁的雷東鳴,心里偷笑。這八成是鹿知夏的男朋友吧!這下店鋪可有要熱鬧起來了。
雷東鳴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尷尬無比,只能跟著服務(wù)員走向了安排好的桌子。而離他們不遠處的桌子上,正坐著林戰(zhàn)、穆森、重明和花溪。正在說笑的四人在飯桌上熟悉了一番了后,就敞開了話匣子。
“哎,那個戴墨鏡的好像那天來球隊參觀的明星啊?!敝孛髡灾蝗豢吹搅诉h處的鹿知夏。
“不太像吧,鹿知夏沒那么胖?!?p> “鹿知夏?”穆森停下筷子,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林戰(zhàn)。
林戰(zhàn)正好背對著鹿知夏的桌子,聽到鹿知夏的名字心里一震,那個女的不是說有事不在嗎?林戰(zhàn)回頭一瞧確實是鹿知夏,他不會認錯。
“不過,他旁邊那個帥哥是誰啊,不會是她的秘密男友吧。”花溪開玩笑地說到。
“孤男寡女一起吃飯,那還用說嗎?”
穆森一直看著林戰(zhàn),心想“這林戰(zhàn)不是鹿知夏的男朋友嗎?這林戰(zhàn)被戴綠帽了?”穆森用胳膊戳了戳林戰(zhàn)。
林戰(zhàn)這時候心里特別亂,穆森這一通倒是讓他清醒了許多,他們本來就是假裝的,又不是真的,自己被必要在意。但是假裝情侶的事也不能說啊,而且重明和花溪什么都不知道,這不是越說越亂嗎?
“咋了?!?p> “你不是和那個鹿什么的…”
“你們認錯了,那個不是鹿知夏?!绷謶?zhàn)連忙說道?!蹦敲创竺餍窃趺纯赡軄磉@種公眾場合吃飯啊?!?p> “也對,這種大腕起碼得包個場啊?!被ㄏf道。
“可能只是長像吧,模仿鹿知夏的小女孩太多了?!敝孛饕舱J同了觀點。
穆森看了看林戰(zhàn),并沒有懷疑林戰(zhàn)說的話,點點頭繼續(xù)吃飯了。確實鹿知夏是個公眾人物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林戰(zhàn)顯然已經(jīng)十分肯定那個女孩就是鹿知夏,心里已經(jīng)風(fēng)起云涌,那個坐在她對面的男的是誰?。亢退f有事,就是和這個男的見面嗎?不是和他說不能在公開場合露面嗎?
林戰(zhàn)快要沒有胃口了,就借口去上廁所了,準備洗把臉冷靜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么不自在。
桌上的韓國料理上了一大桌,雷東鳴笑嘻嘻地幫鹿知夏夾吃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
“好,你自己來,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把這兒的菜都點了。“
“都點了?你吃得下嗎?”
“當(dāng)然吃不下?!?p> “你好浪費啊。”
“我不僅會浪費,我還會浪漫?!崩讝|鳴笑了笑,打了個響指,讓服務(wù)生端來了一大束玫瑰花,還有一瓶香檳。
“你干嘛?“鹿知夏聽到雷東鳴的肉麻的話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我們一起喝一杯?!?p> “我不渴,我剛剛吃飯妝花了,我去補個妝。”鹿知夏準備趕緊找個借口逃跑了,她可不想繼續(xù)把這飯局堅持下去了。
鹿知夏來到洗手間的門口,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xiàn),一只手搭在墻上擋住了鹿知夏的去路。鹿知夏被壁咚了,嚇得正要大喊時,突然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這張臉是林戰(zhàn)。
他目光像狼一樣盯著鹿知夏,臉上還掛著水珠,前面的劉海還濕掉了幾根,格外地有魅力。林戰(zhàn)剛在水龍頭前洗了把臉,可還是不清醒。
“林戰(zhàn)?你怎么在這兒。”
“來餐廳當(dāng)然是吃飯了。”
“哦?!?p> “你說不回去就是在和那個男的吃飯啊?!?p> “對啊,他是我一個朋友而已?!?p> “朋友啊,那你吃好喝好?!?p> “怎么了,你這是生氣了?”
“不,我只是來上廁所,上廁所生什么氣?”
“你洗完臉怎么不關(guān)水啊?!甭怪目吹剿堫^還在開著。林戰(zhàn)看到鹿知夏過來沒來得及關(guān)上。
林戰(zhàn)看了眼開著的水龍頭,挑逗道:“那你說我這是浪費呢?還算浪漫呢?”
鹿知夏聽到他的話,驚訝到了“你剛剛聽到了啊?!?p> “路過聽到了?!?p> 鹿知夏發(fā)現(xiàn)林戰(zhàn)表情有些異常,這林戰(zhàn)難道看到她和男生吃飯吃醋了?鹿知夏的微表情偷笑一下,但立刻變了臉。
“那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哈,哈,哈,好笑”林戰(zhàn)面無表情地干笑幾聲就離開了。
鹿知夏趕緊上去把水龍頭關(guān)了,臉上偷笑著“傻瓜!你這當(dāng)然叫浪費了?!钡睦飬s美滋滋的,林戰(zhàn)的壁咚確實比玫瑰花浪漫多了,而且很刺激。
鹿知夏一邊補妝,一邊想著“林戰(zhàn)啊林戰(zhàn),你就想著你的顧夕暮吧,我今天就要和雷東鳴一起吃完。”
回到座位上,鹿知夏四處張望,終于發(fā)現(xiàn)了坐在較遠位置的林戰(zhàn)四人,鹿知夏都見過他們,所以有印象,而看到花溪后,心中不免矯情起來,這不是那次電視轉(zhuǎn)播上的女醫(yī)生嗎,林戰(zhàn)你還不是在和女孩子一起吃飯!鹿知夏感性的思考完全忽略了其他的倆個大男人。
雷東鳴:“夏夏,看什么呢,快吃啊?!?p> 鹿知夏差點噴飯,“夏夏是什么鬼?”
“我給你起的昵稱啊?!?p> “你…別亂叫。”鹿知夏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時,鹿知夏感覺到林戰(zhàn)在看她,鹿知夏用余光偷瞄了一眼確認了林戰(zhàn)確實在看她,準備實施她的計劃了。
“來,東鳴,我們喝香檳啊。”鹿知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好啊,cheers!”雷東鳴開心地舉杯。
“玫瑰花真好看,送給我的嗎?”
“當(dāng)然?!甭怪挠中α?。
在遠遠看著他們的林戰(zhàn),用手托著嘴捂來捂去,又抓抓頭發(fā)。一旁的三人看這林戰(zhàn)的摸樣,瞪大了眼。
重明:“林戰(zhàn)你有病???”
花溪:“你去洗手間洗澡了?怎么頭發(fā)都濕了?”
穆森:“鐵憨憨?!?p> 林戰(zhàn):“沒事,沒事,吃完就走吧咱們?!绷謶?zhàn)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起身要走。
“你急什么?。俊被ㄏ沉艘谎?,她還想和重明多呆一會呢。
“這樣吧,我送花溪回家。你倆正好順路。”重明說道。花溪看著重明開心一笑。
“你們怎么回去?”穆森問道。
“打車也很方便的?!敝孛餍πΑ皫の乙呀?jīng)結(jié)了,改日再約?!?p> 林戰(zhàn)點點頭,跟著他們走了,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鹿知夏。她正喝著紅酒,和雷東鳴歡笑言談,但是隱約感覺鹿知夏的臉泛紅了。林戰(zhàn)心想他是看到男人害羞到臉紅?還是酒喝多了?不管了,關(guān)我什么事,走了走了。
鹿知夏一看林戰(zhàn)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就放下了酒杯。忽然感覺頭好暈,這紅酒怎么喝起來沒感覺,喝完以后勁頭這么大啊。
雷東鳴倒是沒什么感覺,因為他基本沒怎么喝,看著鹿知夏昏昏沉沉地樣子,狡黠地笑了笑。
“你有點醉了,我們?nèi)e的地方吧?!?p> 這時,林戰(zhàn)和穆森已經(jīng)上了車。
穆森問道:“我說,那女的就是鹿知夏吧?!?p> “不是?;丶野?。“
“不是你能有這么大反應(yīng)?你小子難道不是吃醋了?”穆森調(diào)侃道。
“吃什么醋,走了走了?!?p> 林戰(zhàn)一腳油門就把車蹬出了停車場,車速有點快。
“大哥,你慢點,你剛拿駕照,大晚上的慢點開!”穆森嚇得握住了把手,出個庫居然能開出推背感。
夜幕低沉,城市的燈光醉迷了街景,不少男男女女說說笑笑地在道路兩旁走著。林戰(zhàn)撇了一眼皺皺眉頭。
林戰(zhàn)把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兩公里,突然地掉了頭,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穆森的頭快磕在車窗上了。
“你有病啊,突然掉頭干嘛?”穆森詫異道。
“下車,你打車回去吧,我報銷?!?p> “我都在車上了,讓我打車回去?”
“趕緊的吧,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