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蘇木醒來,腦袋漲得生疼。
蘇木揉著腦袋走出房間,被客廳的景象嚇到了。
蘇木只恍惚地記得自己去酒館,喝了點酒。而在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是怎么回來的,她完全不記得了。
客廳里,白蘇沒想到蘇木會起得這么早,再加上昨天晚上被蘇木折騰到一點才睡下。此時正抱著被子睡得安逸呢。
蘇木看到白蘇雖然有點驚嚇卻也沒有覺得太不可思議。
蘇木捶著腦袋進入廚房找水喝。白蘇被蘇木的動靜吵醒,一個激靈地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白蘇瞇著眼看了兩眼蘇木,抓了抓頭發(fā)又倒了下去。
蘇木:……
蘇木沒叫醒白蘇,進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后,就開始煮起了早餐。
白蘇是在蘇木將早餐全部端到桌子上的時候醒的。
蘇木瞥了瞥白蘇,心想道:“醒得還真是時候!”
當白蘇收拾完準備吃飯時,蘇木已經(jīng)吃好,準備出門去奶茶店上班了。
白蘇就這么自然而然地留在了蘇木家里。直到蘇木關(guān)上門,白蘇還是沒能夠從驚訝中回過神。
蘇木還是如往常一般來到了奶茶店。許琳琳有點詫異,蘇木竟然沒有帶書來看。雖然,實事求是地說,她并不看好蘇木,但她也不會去打擊蘇木的信心,畢竟蘇木還年輕,不管結(jié)果如何,能夠愿意拼搏總是好的。
“木木,你今天怎么沒帶書來看???”徐琳琳疑惑地問道。
“哦,總是需要休息一下的嘛!”蘇木笑著答道。
說完,蘇木趕緊岔開了話題:“青檸檬放到哪里去了呀?”
“哦,不就是在那個柜子里嗎?”許琳琳有點疑惑,指著蘇木旁邊放水果的柜子道。
蘇木轉(zhuǎn)過頭去,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哦,我沒看到!”
許琳琳詫異,蘇木今天是怎么了?青檸檬不是一直都是放在那里的嗎?從來都沒有挪動過位置的?。?p> 回到家,白蘇如蘇木所料并沒有離開,依然死皮賴臉的留在了自己家里。
蘇木一進家門,白蘇就被眼前的蘇木嚇到了。
此時蘇木手中提著一大份打包盒,徑直走到餐桌旁?!敖裉觳幌胫箫埩耍赃@個吧!”
白蘇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木沒有理會白蘇的驚訝,將打包的飯菜擺了出來。
坐上了飯桌,白蘇依舊沒有能夠回神。“最近得蘇木是怎么了?怎么又是喝醉,又是突然大方的。難道是被季安禮甩了?不,不對,他們不是男女友關(guān)系?那是因為什么?難道是我姐喜歡季安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卑滋K心里早已百轉(zhuǎn)千回。
蘇木沒有心思去猜白蘇的內(nèi)心活動,專心的吃完自己的飯。
白蘇心里不安,吃完飯拉著蘇木做作業(yè)。出乎白蘇意料的是,蘇木并沒有一點想要寫作業(yè)的想法。
白蘇更加不安。
蘇木沒有在理會白蘇,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蘇內(nèi)心很糾結(jié),蘇木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轉(zhuǎn)變得好了太多,說實話,他很喜歡現(xiàn)在和蘇木相處的模式,和蘇木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墒?,他也很擔(dān)心蘇木。蘇木從來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或者說她真正愿意外露出情緒都是她不太在意的人或事。
蘇木是一個矛盾而復(fù)雜的人,沒有什么性格能夠完美地定義她。
而白蘇能夠感受到,蘇木此次外露的情緒,并不是由于她的不在意,而是她的太在意,在意到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一貫的偽裝。
白蘇敲響蘇木的房門。蘇木一打開門,白蘇就擠進了蘇木的房間。
難得蘇木沒有生氣,沒有趕他出去。
白蘇抓緊機會再次參觀了蘇木的房間。嗯,除了多了更多的書,同上次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白蘇走到書桌邊,拿起桌上的作業(yè),道:“還沒寫完呢?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p> 蘇木奪過作業(yè)本:“不需要!”說完就將本子扔在了桌子上。
白蘇拉過椅子坐下來,“聊聊吧,你最近的事。”
蘇木坐到床邊,“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同你談心?”
“因為季安禮?”白蘇沒有回答蘇木的問題,直接問道。
蘇木有點驚訝,關(guān)季安禮什么事?好吧,準確地來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關(guān)系。
見蘇木的樣子,白蘇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不過和季安禮無關(guān),那是因為什么?突然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白蘇的腦海,白蘇有點愣住,但沒有將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白蘇也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氣氛在沉默中逐漸凝重。突然,蘇木開口說道:“和你想的那個人也沒關(guān)系?!?p> 白蘇有點尷尬地咳了。
蘇木低下頭拿起手機,沒有說話。
氣氛再度尷尬起來。
白蘇翻開蘇木的作業(yè)本。白蘇看到蘇木的作業(yè)突然就不覺得尷尬了,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疼。這些題,不管簡單的還是難的,蘇木就沒有一道完完整整地解出來的。
蘇木見白蘇一副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的作業(yè)本,突然問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有意義嗎?”
白蘇被蘇木突然的問題難住了。白蘇也總算明白蘇木這幾天異常的原因了。
沒等到白蘇回答,蘇木就自己答道:“我看不到它的意義。當初很多人都質(zhì)疑我,我知道,我也質(zhì)疑我自己?!?p> “可是總有一個人告訴我‘我可以’,可是我真的可以嗎?我以前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也不愿意去想這個問題??墒峭蝗挥幸惶焖统霈F(xiàn)在我面前,逼著我去思考它,我能怎么辦?我想不出來。”蘇木接著說道。
“所以呢?你就放棄了?”白蘇放下手中的作業(yè)本,問道。
蘇木沒有回答。
“所以,你今天不想看書,也沒帶書去奶茶店。你是怎么同許琳琳解釋的?”白蘇挑眉問道。
蘇木還是沒有說話。
“我猜,你肯定沒有跟她說你想要放棄了,對吧?你一定找了一個什么理由去搪塞她,對吧?”白蘇繼續(xù)說道。
“蘇木,你真的很懦弱!”白蘇毫不顧忌的說出了蘇木最不想聽到的話。
從白麗華離開后,從蘇文政離開后,從奶奶離開后,在沒有人用“懦弱”來評價過蘇木,所有人多說蘇木很堅強。久而久之,連蘇木也相信了自己很堅強。
而這兩個是她最不想聽到,也最不愿聽到的評價。
蘇木抬起頭,吼道:“你憑什么說我懦弱!你有什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