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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擋我財路

第二章

誰擋我財路 丁二妮 3015 2019-08-26 12:00:00

  蘇木沒有再理會白蘇。直到蘇木準(zhǔn)備下班,少年還一直坐在吧臺前。

  海市本就多夜雨,當(dāng)蘇木收拾好東西,走出酒館時,早已大雨如注。蘇木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早沒帶傘。

  然而更悲慘的是,酒館離公交車站還有將近兩百米的路程。

  蘇木憤憤地甩了下書包,心頭直罵這破老天。

  蘇木罵完,深吸一口氣,把書包頂在頭上就打算沖進雨中。

  蘇木還沒跨出第一步,就被一雙手拉了回來,一下撞在了酒館的玻璃門上。

  蘇木的一句“臥槽”還沒說出口,就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把傘。

  白蘇看著眼前恨不得罵上他祖宗十八代的女孩,道:“傘給你吧,我打車?!闭f完就瀟灑地沖進雨中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蘇木還是將那句沒來得及說的“臥槽”說出了口。

  蘇木回到家,洗了一個熱水澡,癱在床上,看到了那把屬于白蘇的騷氣的粉傘,心想“不愧是那個騷包的傘?!?p>  蘇木起身拿起那把傘,猶豫再三,到底是沒讓它歸屬垃圾桶。

  第二天,蘇木依舊頂著老班的白眼,踏著清脆的鈴聲進入教室。

  季安禮看著漫不在意的同桌,不禁笑自己還在為她擔(dān)憂。

  下課后,猶豫了一晚上的季安禮搶在蘇木趴下之前說出了那句昨天就應(yīng)該說的“你好”。

  蘇木看著眼前這個一看就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男孩,本不想搭理,但還是敗在了對方真誠得快掐出水的眼眸上。蘇木還是象征性的回應(yīng)了一句:“你好。”

  季安禮見蘇木沒有拒絕他的示好,就更加熱切地介紹自己:“你好,我叫季安禮,是你的同桌?!?p>  蘇木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回了一句:“你好,我叫蘇木,木頭的木?!?p>  “我知道你的名字的,很好聽的名字。”季安禮笑著說道。

  蘇木看著眼前的男孩,心里不免生出了一絲絲的嫉妒。蘇木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謝謝”,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季安禮看蘇木沒有了再交談的欲望,便沒有再去打擾蘇木,認(rèn)真的看起了書。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進入高三后的第一次月考就要來了。班里的同學(xué)都開始了緊張兮兮的復(fù)習(xí),放眼望去只有兩個人最是鎮(zhèn)定。一個是蘇木,反正她也不追求成績了,考不考試對于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另一個就是季安禮了,在除蘇木外的所有同學(xué)都在抓緊一切時間復(fù)習(xí)的時候,他還是一切如常,早晨上課前五分鐘進教室,下晚自習(xí)后絕不多留一分鐘。

  蘇木對此嘖嘖稱奇,似乎這個好學(xué)生和她映像中的好學(xué)生不一樣啊。

  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題目出乎意料的難,每一科考完都是哀鴻一片。

  而蘇木和季安禮仍舊鎮(zhèn)定如常。

  高三老師的效率高得可怕,前一天考完試,后一天就出了成績。

  成績一出來,全班嘩然。蘇木所在的一班是全年級成績最好的班級,配備了最好的教師,最好的學(xué)生,當(dāng)然蘇木除外。

  果然,蘇木還是不負(fù)眾望的保持著她以往的水平——倒數(shù)第九,差一點就跌出年級倒數(shù)前十,也是十分兇險了。

  而季安禮的成績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大家都知道季安禮的成績不錯,卻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好,他的分?jǐn)?shù)整整高出了之前一直蟬聯(lián)第一的學(xué)習(xí)委員常宇三十分。

  一時之間,季安禮的位置前圍滿了前來拜謁大佬試卷的同學(xué)們。

  蘇木不滿地看著這一群打擾自己睡覺的好學(xué)生,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睡覺了。

  季安禮笑著應(yīng)對班里的同學(xué):“沒關(guān)系的,你們可以把我的試卷拿回作為去看的,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放學(xué)后再來問我。”

  同學(xué)們心滿意足的地拿走了自己想要科目的試卷,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

  蘇木的耳根總算是清凈了。

  季安禮看著安心睡覺的同桌,有些哭笑不得。在看到蘇木的成績的時候,季安禮也是震驚的。雖然,之前就有同學(xué)告訴他,蘇木是班里的一朵奇葩,但蘇木的成績也是出乎意料的差。按理說,蘇木這樣的成績是不能就在一班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季安禮良好的教養(yǎng)使他沒有再去探究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從同學(xué)的聊天中拼湊出了一些內(nèi)容:蘇木家境很差,唯一年邁的奶奶也在蘇木初中時離世,而蘇木是被校長直接放到一班的。

  雖然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越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越能勾起人們探究和八卦的欲望。由此衍生出無數(shù)種說法,有說蘇木是校長私生女的,有說校長和蘇木的媽媽曾經(jīng)有一段風(fēng)月的,有說蘇木的奶奶對校長有恩的。人們總是更愿意相信帶有桃色的八卦,而非符合邏輯的八卦,因此最后一種說法幾乎是被一中廣大學(xué)子打入冷宮了。

  當(dāng)然蘇木對這些謠言是不知情的,在她眼里,除了錢,再沒什么是值得她耗費精力的了。

  蘇木依舊在努力地打著工。

  蘇木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后,她再一次見到白蘇,是在這樣的場景。蘇木沒有想到她會看到白蘇打架,她也沒有想到白蘇會打架,這完全顛覆了她對白蘇的認(rèn)知。

  走出派出所,天已經(jīng)全黑了。蘇木也不想再和白蘇多說什么,越過白蘇作勢就要回家。

  白蘇當(dāng)即拉住蘇木的手臂,道:“我沒地方去。”

  “呵!”蘇木冷笑一聲,甩開了白蘇。

  “真的,我?guī)е@一臉的傷,回不去?!?p>  “白大少爺,喏,看見了嗎?那是什么?”蘇木指著旁邊一個閃亮亮的“玉龍酒店”的招牌問白蘇。

  “酒店啊?!卑滋K不明所以地答道。

  “那白大少爺聽說過開房嗎?”

  白蘇:……

  “我沒錢?!卑滋K打定了主意要賴著蘇木。

  蘇木懷疑地看了白蘇一眼,臉上明顯寫著“我信你個鬼”。

  白蘇有些心虛,面上還是鎮(zhèn)定的翻出自己的口袋,“看吧,我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你不會讓我睡大街吧,我臉還疼著呢?!?p>  ……

  蘇木最終還是將白蘇帶回了加家里。

  “我家就一間臥室,你自己睡客廳吧?!碧K木帶著白蘇走進漆黑的樓梯。

  蘇木住的是多年的舊居民樓,樓房不高,樓梯間的聲控?zé)舸蠖喽疾混`敏了,每次都要大吼一聲,才會有反應(yīng)。

  蘇木以為白蘇這樣長大的人會看不上這些老舊的建筑。但白蘇一走進樓道就先蘇木一步大吼了一聲,樓道的聲控?zé)羲查g亮了起來。

  蘇木驚訝地回頭看著白蘇。白蘇卻如同沒看見蘇木投來的目光,拉了拉蘇木,“走啊,我都餓了?!?p>  蘇木回過神來,心里好笑,“餓了是吧?行啊,一頓飯五百?!?p>  白蘇摸了摸鼻子,“我沒錢?!?p>  “支持賒賬?!?p>  ……

  回到家,蘇木走進廚房,忙活了起來,不一會就端出了兩碗泡面。

  白蘇看著眼前的泡面,滿頭黑線,“就這碗泡面,五百?”

  蘇木端起自己的那碗,“愛吃吃,不吃拉倒。反正我這兒是沒什么別的了?!?p>  白蘇:……

  還能怎么辦,白蘇認(rèn)命地端起泡面,大口地吃了起來。

  “對了,我先跟你說清楚,五百只是飯錢,住宿費另算?!碧K木吃完,放下碗,說道。

  白蘇當(dāng)場愣住,心里直罵“黑點啊黑店”。好久后才找回語言,“那我睡哪?”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家只有一間臥室,你睡客廳?!?p>  “原來不是有兩間嗎?”

  蘇木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瞥了白蘇一眼,淡淡地道,“堆雜物了?!?p>  白蘇識趣地沒有再說話。

  蘇木吃完,只留下一句“記得把碗洗了?!本椭苯尤ハ词筮M了臥室。

  白蘇一陣無語。想到自己剛剛犯的傻,吃完后還是乖乖地去廚房把碗洗了。

  將近十二點,白蘇看著緊閉的房門依舊沒有要打開的趨勢,嘆了嘆氣,就窩在狹窄的沙發(fā)睡下了。

  幸好剛進入十月的天氣到底不算冷,白蘇窩在光禿禿的沙發(fā)上睡了一晚并沒有感冒。

  今天是星期天,而早餐店的顧客大多是一中的學(xué)生,所以蘇木在星期六星期天的時候并不用去早餐店上班。但蘇木在這兩天還打了一份工,所以并沒有可以機會睡懶覺的機會。

  六點半,蘇木起床,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眼神暗了暗。就快速地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

  當(dāng)蘇木在廚房蒸著昨天的冷饅頭時,門口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白蘇提著早餐走了進來。四目相對,白蘇揚了揚手中的早餐,“跑了兩條街買的?!?p>  蘇木跑進廚房將燃?xì)怅P(guān)掉,嘟囔著:“樓下就有賣早餐的,非得跑兩條街?!?p>  “那家的包子好吃些?!?p>  “事兒多?!碧K木嘴上這么說著,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做到了餐桌旁。

  “為什么打架?”

  白蘇沒想到蘇木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有點噎住?!八麄兦纷釂h?!卑滋K咬了口手中的包子,語氣欠揍地答道。

  蘇木沒有拆穿他。

  吃完早餐,蘇木照常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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