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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劍氣

第十章 劍圣登門

盛唐劍氣 胡鄒字巴豆 2977 2019-08-23 13:45:40

  話說李白在趙蕤處學(xué)習(xí),由于他天資聰慧加之肯刻苦鉆研,諸子之書盡皆了然于心,更將趙蕤的《長短經(jīng)》研習(xí)得十分透徹。

  趙蕤見李白如此,十分贊賞,將一生所學(xué)盡皆傳授于他。

  時(shí)光飛逝,李白在趙蕤處不覺待了許多年。

  這一日,趙蕤正與李白討論《南華經(jīng)》中的大道。

  只聽得趙蕤說道:“泉涸,魚相與處于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與其譽(yù)堯而非桀也,不如兩忘而化其道。這是《南華經(jīng)·大宗師》中的原話,你可知是何意?”

  李白對(duì)道:“正如莊子所言,無為而后無不為。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于上古而不為老。”

  李白與趙蕤正討論學(xué)問,忽聽得外面喊聲大作。

  李白連忙起身,道:“師父,不知外面喊聲卻為何事?”

  李白說完,卻見趙蕤不動(dòng)于色,只好又坐下來。

  只聽趙師傅說道:“遇事不要慌,想清楚再行動(dòng)。如今且不管外面什么事,我們且討論我們的學(xué)問。若有大事,自有家僮來報(bào)?!?p>  李白聽趙蕤如此說,只得坐下,依舊與趙蕤討論學(xué)問。

  不多一會(huì)兒,果然家僮來報(bào):“老爺,外面裴將軍等人來到,說是有要事求見?!?p>  趙蕤聽說,連忙起身道:“我這就去迎接?!?p>  趙蕤說完,便從書房直迎出來,而那裴將軍聽說趙師傅在書房也徑直趕過來,兩人恰好遇見。

  趙蕤見裴將軍一派大將風(fēng)范,后面跟著一個(gè)女子,也生得不凡。

  連忙拱手道:“裴大將軍遠(yuǎn)來這荒蕪之地,不知有何見教?”

  裴將軍見過趙蕤,也連忙作揖:“閣下便是趙蕤趙師傅么?”

  趙蕤聽見問自己,便回道:“正是在下,不知將軍來此有何貴干?”

  裴將軍道:“趙師傅,我乃裴旻。我本在邊疆為將,我部在幽州等地也算是屢立戰(zhàn)功。后遷回京城,成了京城衛(wèi)。這是小妹裴斐,為了出行方便,因此女扮男裝?!?p>  李白這才細(xì)看裴斐,雖是男子裝束,卻掩蓋不住少女的婀娜的身材,以及清純氣質(zhì)。李白不禁看得呆了,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幸好沒被其他人察覺,李白很快便收回心神。

  趙蕤聽說裴旻自我介紹,問道:“不知裴將軍光臨寒舍,有何見教?”

  裴旻回道:“今年年初,安祿山以莫須有罪名將孫都督殺害,并賄賂交結(jié)大唐朝廷派往幽州的御史,并得到升遷。前些日子,有老友聽安祿山與親信議論,說趙蕤新寫成一本書,名叫《長短經(jīng)》,此書集諸子之大成,而且多有奇謀,便想來奪。某等聽說之后,便辭官前來,希望能夠助趙師傅一臂之力,護(hù)住《長短經(jīng)》,免使他落入賊人之手。”

  趙蕤聽如此說十分感激,忽然想起剛才門外喧鬧之聲,便問道:“方才聽得門外廝殺之聲,不知何故?”

  裴將軍道:“那安祿山的人已經(jīng)到了,方才恰好碰見他們?cè)陂T外鬼鬼祟祟,因此與他們打斗起來,如今已被趕跑。”

  趙蕤聽如此說,拱手道:“多謝將軍出手相助,且請(qǐng)里面坐?!?p>  原來,方才裴旻自幽州趕過來,恰好碰上幾個(gè)人在趙蕤住宅外面鬼鬼祟祟窺探,那幾個(gè)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手里拿著明晃晃的樸刀,一看便知來路不正。

  裴旻站在后面大喝一聲:“汝等卻是何人,在這里鬼鬼祟祟?”

  那群人聽說后面有人叫嚷,忙拔腿便跑。

  那裴將軍豈是尋常人,腳下一點(diǎn),回身數(shù)腳,便將那些人踢倒在地上。

  那些人知逃是逃不掉了,便拔出劍來與裴旻死拼。

  但他們不知,這裴旻乃是劍術(shù)高手中的高手,只見他劍未出鞘,便將那些人打倒在地,劍也被撩開數(shù)丈。

  裴旻劍這群人雖是平民打扮,卻似出身軍戎,便問道:“你等是誰派過來的,老實(shí)交代,否則性命不保?!?p>  那賊人起初并不說實(shí)話,知道是山間草莽,前來偷盜而已。

  裴將軍畢竟行走江湖多年,又出身邊旅,其會(huì)被他們欺騙,只見他一劍抵住其中一人喉嚨。

  那人卻不敢答話,只是看著另外一人,似乎在向他求救。

  裴將軍一看便知那人便是這群人中的頭領(lǐng),便一劍刺過去,那人被這一劍嚇得屁滾尿流,連連求饒。

  裴將軍見那人如此,喝道:“且說是誰派你過來的,我便饒你性命。”

  那人叩頭道:“我們是平盧兵馬使安祿山的部下,聽說趙蕤著有《長短經(jīng)》一部,此前多次派人訪求不得,今日特來竊取。出來之前,兵馬使安大人反復(fù)叮囑我等一定要將這部經(jīng)書竊取過來,如果不成,將趙蕤殺人滅口,強(qiáng)搶經(jīng)書?!?p>  裴將軍聽說,心中納罕:這安祿山果然心狠手辣,在平盧膽大妄為也就罷了,竟然還跑到劍南來胡作非為。

  他見這幾個(gè)人來者不善,因此便與妹妹裴斐將那些人都綁了。

  裴將軍劍一按,便欲走進(jìn)趙蕤住宅,恰好碰見趙蕤的家僮出來查探情況,忙作揖求見趙蕤。

  家僮見他面善,便為他引見,便發(fā)生了剛才那一幕。

  解釋清楚,趙蕤吩咐人講那些來者不善的人,先暫時(shí)關(guān)押起來,待查清楚真相再做處置。

  這裴旻便是在西域都護(hù)府碎葉城救了李客一家的那位翊麾校尉。

  有一次,裴旻追隨涼州都督兼河西諸軍節(jié)度使李琮討伐吐蕃,為吐蕃人所圍。

  這裴旻見吐蕃方人多勢眾,卻絲毫不懼,只見他舞刀立馬上,儼然以為大將。

  吐蕃懼怕他的威嚴(yán),便發(fā)令放箭,一時(shí)間,只見飛矢四集,便似暴雨一般。

  而這裴將軍面對(duì)吐蕃箭如雨落竟然能夠鎮(zhèn)定自若,將一柄利劍舞得風(fēng)雨不透。

  劍一舞,吐蕃的箭器迎刃而斷,敵人的箭雨被他紛紛削掉,落于馬前。

  這些吐蕃原本就懼怕裴旻的威嚴(yán),見他如此厲害,都被嚇得膽戰(zhàn)心驚,遠(yuǎn)遠(yuǎn)逃走,不敢再與唐軍交兵。

  因這功勞,李琮上書請(qǐng)功時(shí),對(duì)他大加贊賞。

  皇上看到李琮立功,龍顏大悅,而裴旻也被升了官。

  后李琮班師還朝,將裴旻也帶了回去,成為李琮的侍衛(wèi)。

  再后,李琮病死,裴旻也就成了宮里的侍衛(wèi)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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