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說道:“云先生,白小姐體內有很重的安眠藥,所以她是在睡夢中被人勒死的,并不痛苦...”
云奕的聲音更嘶啞了,也更冷了:“安眠藥?”
他轉頭瞪向夏小豆。
賴萍極會看眼色,還沒等云奕發(fā)話,她立刻拽住夏小豆的頭發(fā),把她往那邊拖!
夏小豆疼地大叫,拼命掙扎:“你放開我!”
賴萍將她的腿狠狠一踹,夏小豆跪到了地上,正對著云奕和白念華的尸體:“賤人!你把怎么害死白小姐的經過給我全部說出來!不然我掐死你!”
夏小豆只覺得腿上鉆心的疼,眼淚不可抑止地流出來!
她死死咬唇!
爸爸!媽媽!
為什么要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么多痛苦!
為什么不帶她一起去天國!
夏小豆積壓的委屈一下子爆發(fā):“云先生,她不是我害死的...真的...不是我!”
云奕似乎在拼命地抑制怒氣,握緊的拳頭有些微微的顫抖,瞪著她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碎尸萬段!
賴萍見云奕的神情充滿憎恨,便像逮住了機會一樣開心起來,拽住夏小豆的頭發(fā)狠狠一扯,又是一巴掌狠狠打下去。
這次,夏小豆的皮被打破了,流了血,她已經疼到精神麻木,眼神有些渙散。
法醫(yī)和警員實在看不下去了。
白母怒罵尚且能理解,但賴萍是夏小豆的二嬸,卻心狠手辣地把夏小豆往死里打,實在太說不過去。
法醫(yī)說道:“云先生,不僅白小姐體內有安眠藥,夏小豆的體內也有安眠藥,白小姐被勒死在駕駛座上,夏小豆昏睡在副駕駛座上,在您來之前不久,她才剛剛醒過來一會兒?!?p> 云奕冷冷地瞪著他,眼里帶著疑惑。
警員也說道:“云先生,我知道您很難過,但白小姐的死確實和夏小豆無關,這件案子非常難解,像是有人故意布的局,提前設計好了一切!”
賴萍嗤笑一聲:“就是夏小豆這個賤人提前設計好的!她就是嫉妒白小姐要嫁給云先生!這個女人毒的狠!”
夏小豆咬牙:“二嬸,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賴萍氣得揚起手:“死丫頭,我現(xiàn)在就撕爛你這張狐貍精的臉!”
還沒等賴萍動手,夏小豆卻在她腳上狠狠捶了一拳!
“哎喲!”賴萍再次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警員拉住她,怒道:“賴萍!你別再發(fā)瘋了!我們已經專業(yè)地檢測過兩人,夏小豆服用安眠藥的時間,以及昏睡過去的時間是在白小姐前面,她不可能殺死白小姐!”
賴萍見警員維護夏小豆,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反正她今天打夠了。
自從夏小豆搬出去之后,她就手癢,老是沒機會打她!
云奕握緊拳頭,紅著眼怒道:“給我一次性把話說完!”
法醫(yī)接過警員的話,緩緩說道:“云先生,我們的意思是,夏小豆昏睡過去之后,白小姐依舊清醒,因為她服用安眠藥的時間和昏睡過去的時間,比夏小豆足足晚了半個小時!”
所有人皆是一驚。
云奕咬牙,目光如血,冷冷的殺氣將法醫(yī)逼得退后一步:“你給我小心說話,難不成是念華自己把自己勒死,然后嫁禍給夏小豆!”
“當然不可能。”法醫(y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面對云奕這樣的大人物,他倍感壓力,尤其是失去愛人的云奕,更讓他覺得不寒而栗。
“白小姐當然是被人勒死的,至于她在夏小豆暈倒之后的半個小時做了什么,為什么沒有打電話報警,為什么不把夏小豆送去醫(yī)院,反而自己也中了安眠藥,那就讓人搞不明白了,所以才說,這件案子很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