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你一定要為念華報(bào)仇!我們念華死得好慘??!”白母和賴萍追出來,看到云奕立刻就哭嚎了起來,狠狠瞪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夏小豆!“就是這個賤人害死了念華!”
云奕像一尊雕像一樣立在那里,不言語也看不出神情,只有一雙眼睛帶著紅血絲,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夏小豆死死盯著他,癱軟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根本站不起來。
從小到大,她見過云奕的次數(shù)不多。
她父母在世的時候,夏氏集團(tuán)還能和云氏集團(tuán)以及白家抗衡,宴會的時候,她作為夏家的大小姐,偶爾能遇到云奕。
從少年時起,他就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沒有人敢靠近他。
她唯一一次離他很近,也是一次意外,一次很特殊的意外。
夏小豆并不愿意靠近這種冷漠的男人,她很怕他,每次見到他,都會繞路走。
他對所有人都很冷,除了白念華。
白念華是云奕唯一的珍寶。
而現(xiàn)在,白念華死了,她是唯一一個在場的人。
夏小豆仿佛成了懸崖上孤立無援的小花朵,只能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父母去世后,二叔接管了她父母的集團(tuán),夏氏公司從此一落千丈,持續(xù)衰敗。
而她,也成了處處受人欺負(fù)的孤女。
她可以乖巧,也可以一個人戰(zhàn)斗。
但這次,她該咋辦才好。
夏小豆有點(diǎn)神思恍惚,哪怕從前幼小的身體承受二嬸賴萍的毒打,她也能找到喘氣的機(jī)會逃走。
但這次,是云奕,她該往哪里逃。
“云總!夏小豆和我們夏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她幾年前就搬出去了,以后也和我們無關(guān),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把這個賤人的錯怪到我們身上!云總,您要是想整治這個賤人,我第一個幫您!”賴萍微微弓著身,討好地對云奕說道。
白母兇狠地說道:“阿奕,你一定要讓這個賤人得到報(bào)應(yīng),讓我們念華也能死得瞑目!”
云奕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一動不動地立在那里,依舊沒有吱聲。
夏小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緒,那種不下于自己的絕望,甚至還有殺氣。
她雙手緊緊交握,顫顫巍巍地看著他,幾乎帶著一種祈求的可憐,祈求著他相信她,搖晃著頭說:“不是...真的不是我...求你...”
“賤人!你還想狡辯!”賴萍立刻吠了起來,急于向白家和云奕討好的模樣顯得十分惡心:“白小姐死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在旁邊,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看,是你對云先生沒安好心,想要取代白小姐嫁進(jìn)云家!”
夏小豆錯愕地瞪著賴萍。
從小她就知道,二嬸不喜歡她,無論她多乖,干再多的活,二嬸就是不喜歡她,還經(jīng)常打她。
但她從來不知道,二嬸竟然會當(dāng)著白母和云奕的面說出這種話,這分明要置她于死地!
夏小豆死死咬唇,憋著一股怨氣低下頭,眼里滿是恐懼和絕望。
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挺過所有的痛苦,好不容易在高中遇上那個對她好的人,最終也離她而去。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咋辦咧。
忍了很久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這次的劫難,她逃不掉了,沒有任何人能幫她。
因?yàn)樗赖哪莻€人是白念華,是云奕唯一摯愛的女人。
而云奕,是整個京都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夏小豆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