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河的話,就像一枚炸彈在白芷的頭頂炸裂開來,來的猝不及防,她猛的后退了一步,聲音都有些斷續(xù),“你,你在說什么?。俊?p> 后者笑著,眼底卻宛若寒冰,“我說什么,姨娘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不過姨娘放心,我今日可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算賬,而是,找姨娘要一件東西?!?p> 白芷慌亂過后很快平靜了下來,目光依舊傲然,卻多了幾分忌憚,“星兒的東西,什么時候在我這了?”
莫星河眸底一動,抬腳朝著她走去,一直走到距離白芷還有一公分的地方,低頭直直的盯著她。
“掌家令牌。”
啪嗒。
白芷一直精心呵護的丹蔻指甲被她一個用力,生生的掰斷。
“星兒,你這是想做什么?擅自把你妹妹控在普陀寺,一把火燒了普陀寺的院子,還帶著人闖了家里的院子,如今,居然朝著你的母親要掌家令牌?星兒,你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嗎?罔顧輪法,不尊長輩,利益熏心,你的女戒女則都白讀了嗎?”
莫星河輕笑,歪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子,“母親?姨娘覺得,有哪個母親會買通殺手妄圖要了口口聲聲的女兒性命?一次不成,更派人暗中劫殺,姨娘,你還真是高看我啊,三番兩次想要我性命,我還能把那人當母親?”
白芷心頭一跳,“你,你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相信姨娘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今日來,就是來拿母親的掌家令牌,你給還是不給?”
“不可能!”
白芷毫不猶豫的拒絕。
開什么玩笑,這掌家令牌她可是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如今讓她叫出來,想得美!
莫星河摸了摸手上的桃花戒,“既然姨娘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了?!?p> 白芷臉色已經(jīng)鐵青如斯,以往莫星河都是特別聽她話的,可今日卻是步步緊逼,無論她說什么都不動分毫,居然找她要掌家令牌?
“你想做什么?莫星河,我今日好聲同你談話,你不要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到時候吃虧的,終究還是你自己?!?p> “星兒,如今你父親還未歸,當年,姐姐走了沒有多久,侯爺就被一道圣旨送去了邊關(guān),那時候你才五歲,我們都被圣上留在了盛京,說是照看,實則你應(yīng)該清楚,這些年,你父親回來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我把你拉扯大,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你父親走后,這掌家令牌是給了你沒錯,可那時候你才多大?這侯府一應(yīng)事宜若不是我在打理,你覺得會有今日嗎?五年前,是你親自交了掌家給我,如今你想要回,可以啊,等侯爺回來,若是侯爺開口,這令牌,我給?!?p> 莫星河挑眉。
她這意思是,只要她父親一日沒有回來她就一日不會交出掌家令牌的嗎?
她彎唇輕笑,話卻讓白芷青了一張臉。
“可惜,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沒時間等你了?!?p> “危月,東西拿到了嗎?”
白芷身后的內(nèi)臥,驟然竄出了一道黑紅相間的人影,手中捏了一張由罕見黑檀木制造而成的令牌,莫字在上方鐫刻,活靈活現(xiàn),最下方的位置處,既不可查的刻著一個煙字。
“拿到了?!?p> 那東西在空中一個拋物線,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淙朐诹四呛拥氖种?,摸著那煙字,莫星河眼底泛紅,一瞬而逝。
看到那令牌,白芷內(nèi)心有些崩潰,“怎么,,怎么可能?”
她的臥室,可是有……
“不過兩個暗衛(wèi)罷了,連冷一都不如,如何攔得住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