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是快,林岳雙手舉起青云碧血劍,上身前仰,兩腳尖點地,一個金針渡劫,刺了過去,只聽其中一盜匪頭喊道:“霸虎躲開,哥來了,”說著,三尺長大鐵刀從空中落下,林岳一側(cè)身,正好刮破了袖子。這下是肚子里所有的火,一滾而上,百般冤,千般恨,萬般怒,剎那間,全都交加在于心,林岳瞪大雙眼,身子下蹲,右腿翹起,左腳后登,腳尖點地,右手向后緊握青云碧血劍,左手往外發(fā)力,一個排山倒海掌推了出去,瞬間,冷風四起,飛沙走石,把倆盜匪,一掌推出了十多丈遠,那霸虎啊呀一聲,屁股摔成了八瓣,爬在地上,痛聲大嚎道:“哥哥,呀,救命呀,”另外一盜匪,是滿地找牙,匍匐片刻,站起身血口大罵道:“哪里來的小子,敢在爺爺頭上動土,去你的吧,”說話間從地上抄起大刀,一個虎撲兔,向林岳的頭上砍去,林岳身子下沉,往后一閃,緊接著朝那盜匪的后背,一個青龍伏虎拳打了過去,那盜匪一個醉羅漢,躲了過去,林岳大喊一聲:“看招,”一個百步穿楊,將那盜匪一劍封喉。這時又圍過來二三十人,其中一人扯著嗓子喊道:“霸天呀,哥哥來了,你可不能死呀?!?p> 說著雙手從腰間,抽出兩把,鳴鴻刀,只見那刀,長有三尺,刀身薄而亮,約有三寸寬,一邊刀把鑄有金龍,一邊為玉虎,在火光的照射之下,刀身閃閃發(fā)光。林岳心中一凜,怒道:“真乃寶刀,就是認錯了主人,匪頭子,快快拿命來?!闭f著,躍步上跳,撲步下壓,膝蓋一提,雙手握刀,直接朝那匪頭子的胸口刺了過去,那匪頭子一個大鵬展翅,躲了過去,林岳轉(zhuǎn)身來一云劍,那匪頭子,又一落雨點石,蒙劈下來,林岳膝蓋外頂,一個鷂子后翻身,閃了出去,費頭子緊追其后,林岳屈膝,腳尖點地,兩臂向后一甩,身子前傾,一個燕子穿云,飛到半空,緊接著來一個,仙人倒掛,只聽得,噗一聲,把那匪頭子的胳膊,穿了個窟窿,匪頭子啊呀一聲,后退十米,是哭爹喊娘,林岳緊追過去,來一招猴子摘桃,那匪頭子,頭向后一仰,正好,把臉削平了。那匪頭子,咣鐺一聲倒地,四腳朝天,謝罪去了。
只聽剩下的那些人,喊的喊,叫的叫,:“哎呀媽呀,可是了不得了,快跑呀,逃命吧?!编?,一溜煙全跑了。林岳縱身一躍,幾個空翻追了上去,攔住去了去路,那些人急忙跪地求饒道:“大俠呀,饒命啊,好漢,饒命啊,”磕頭的磕頭,是作揖的作揖。林岳瞪著眼睛,右手舉劍,左手叉腰,挺直腰板怒道:“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好人不做,你們反做盜匪,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若饒了你們,怕是這方圓千里的老百姓,就會永無寧日?!北I匪們一聽,有的都下暈過去了,其中有個歲數(shù)大的,求道:“大俠呀,求求你饒了我吧,俺家里還有妻兒老小,等米下鍋呀,大俠,求求你了?!边@時,哭的哭,求饒的求饒,磕頭的磕頭,是亂成一片。林岳不由得心軟了,大聲喝道:“看在你們家中,老人孩子的份上,今天暫且饒過你們,不過,你們回去以后,要好好做人,不可再為非作歹,如若讓我知道,誰還占山為匪,小心爾等狗命?!?p> 林岳話一落,哪些盜匪們連連叫道:“大俠人意呀,謝謝大俠不殺之恩?!眹W,都朝山下跑去了,林岳來到那個土匪頭子跟前,把兩把寶刀擦了擦,別在了腰間,又到四周的房子里看了看,把盜匪關(guān)著的那些,良家女子,老弱婦孺,連同雞,鴨,馬,全否放了出來。一把火將那盜匪窩燒掉了。
林岳放完火,立即就往山下趕去,剛走到半山腰,奎兒迎上來了,喘著大氣道:“哥哥哎,我來幫你了,”林岳看著奎兒笑道:“用不著了,都跑了,”奎兒立起腳尖往山上瞅了瞅,撅著嘴道:“你不夠意思,一個也沒俺留,”林岳大笑道:“你呀,怪不得,老人家不放心你,走,下山去?!笨鼉褐缓糜指铝松健?p> 朱淑真正踮起腳尖,心焦地朝山上望著,看到林岳從山上下來飛奔過去,全身上下瞅瞅,一看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問道:“林岳你沒事吧,”林岳笑道:“哎,沒事,沒事,老伯呢?”朱淑真回頭一指說道:“那不,丫環(huán)小玲陪著呢,大概是受了驚嚇,再加上年老體弱,從山上下來就一直咳嗽不停?!绷衷烂ι锨敖o朱淑真的父親行禮道:“老伯,林岳來晚了,讓您老人家受苦了。”
朱淑真的父親顫顫巍巍,抬起頭看了林岳一眼,沒說話,又把頭低下,一個勁咳嗽。朱淑真上前,給老父親捶捶背說道:“父親,是林岳救的您呀,”朱淑真的父親,還是不說話。朱淑真心里明白,她父親本是,朝廷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官居正五品,除了和一些朝廷的政府官員有來往,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搭理,何況林岳只是一介武夫,她父親打心里瞧不起。
朱淑真把話岔開,說道:“林岳,也看要三更天了,咱們先去找家客棧住下,明天一早再把我父親送回去?!毖经h(huán)小玲在一旁說道:“小姐,老爺咳嗽的厲害,得找個醫(yī)館醫(yī)治一下,”林岳看了看朱淑真說道:“把老伯扶上馬,讓奎兒護送你們,去咱來時吃飯哪家客棧,先住下,我去找家醫(yī)館,給老伯買點藥,然后再去找你們。”
朱淑真抬起頭,看看林岳說道:“林岳,你累了一晚,還,”一言未畢,朱淑真的父親,大咳不止,林岳忙和朱淑真說道:“你們趕緊走,我拿到藥,馬上去找你們?!痹捯魟偮?,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再看朱淑真的父親,一聲不咳了,朱淑真知道老爺子是故意的,怕林岳接近朱淑真。但是她沒辦法,也不敢說什么。幾個人把朱淑真的父親扶上馬,直奔客棧去了。
林岳來到寧海街上,前前后后找了一遍,終于在大街的最北面,看到一家醫(yī)館,門頭上掛著個牌子,寫著,永濟堂,林岳上前敲敲門,叫道:“里面有人嗎?”不大會,里面有人回道:“誰呀,是要買藥,還是要看病,”聽起來是個老人家,林岳趕忙扒在窗戶上回道:“老人家,我要買藥,麻煩您行個方便。”話剛說完,吱扭,醫(yī)館的門開了,老人家伸出頭看了看,說道:“年青人,進來吧,”林岳抬腿進了醫(yī)館,老人家把燈點著,問道:“年青人,你要買什么藥,”林岳回道:“老人家,有止咳的藥嗎?”老人抬起頭看看林岳,說道:“藥是有,不過要是上年紀的人,千萬不要過量,一天只能喝一次,文火煎服?!绷衷阑氐溃骸坝涀×耍先思??!崩先宿D(zhuǎn)身從藥柜了拿了三副藥,包好,遞給了林岳,林岳拿起藥準備付錢,突然想起,錢在包袱里,他心里暗暗道:“哎呀,錢在包袱里,上山之前就把包袱交給了奎兒,怎么就忘記了呢,”老人瞅瞅林岳一臉無奈的樣子,問道:“忘記帶錢了?”林岳撓撓頭,不好意回道:“嘿嘿,記性不好,忘記帶了,”老人走出柜臺,說道:“沒事,你著急就先拿去吧,錢啥時候有,啥時候送來,一定沒有就算了?!绷衷烂笸艘徊?,行禮道:“多謝老人家,我明兒一早就把錢送過來?!崩先藬[擺手進屋去了。
林岳拿起藥,趕緊往客棧奔去,到了客棧朱淑真,正在樓下等著,林岳忙把藥給了朱淑真,又把老人家叮囑的話說了一遍,朱淑真,就忙著煎藥去了。林岳上了二樓的客房,一頭倒在床上,睡到了晌午才醒來。
當他醒來一看,枕頭邊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林岳,看你睡的正熟,不忍打擾你,我先把父親送回桃村,明日清晨,你在客棧等我,淑真”。林岳一咕嚕爬起來趕緊往樓下跑,可是到了樓下,店家告訴:“哎吆,客官,你咋這時才醒來,哪幾位早走了?!绷衷酪幌耄骸安粚ρ?,奎兒不會也跟著走了吧?”連忙向店家問道:“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大個子?”店家把頭一抬,笑道:“呵呵,你是說那傻大個子呀?他比你睡的還死,樓上西屋呢?!?p> 林岳噔噔噔,跑上樓,將奎兒一把拽起來,問道:“奎兒昨兒我上山之前交給的包袱呢?”奎兒迷瞪著眼睛,邊打瞌睡,邊嘟囔道:“什,什么包袱?”林岳急的直跺腳,用手指彈了一下奎兒的腦門,大聲問道:“昨天上山之前,在樹林里,我交給你包袱,你到底放那了?”奎兒蒙地睜大眼睛,想了想回道:“吆,想起來了,在林子里的樹杈上掛著呢?!?p> 林岳氣的是抓心撓肺地,急忙大聲喊道:“店家,有勞你,把馬給我牽過來,”說完一把拉起奎兒,就往樓下跑,店家剛從馬廄把馬牽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岳伸手奪過韁繩,將奎兒拽上馬背,左手一拍馬屁股,朝著樹林的方向,揚長而去。
來到樹林,林岳把奎兒從馬上拉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奎兒光著腳,你兩手使勁撓了撓頭,氣急道:“你掛哪了?”奎兒低下頭,撅著嘴,低聲嘟囔道:“那,啥,我,好像,不記得了。”林岳急的,都快成穿天猴了,東看西看,到處找,怎么也找不到。他想想包袱里有,陳一發(fā)送給他的劍譜,拳譜,元真道人,送的八卦陣破解圖,奎兒娘送的金絲甲,是越想越急,越想越氣,握緊拳頭,一拳將大樹捶倒,蹲在地上抱頭大吼道:“呀……呀……呀”
正在他急不可奈之時,突然又聽到了白鶴的叫聲,林岳猛地站起身來,抬頭一看,白鶴從半山腰下來了,脖子上好像掛著什么東西,他仔細一瞅,心一下掉到肚子里去了,正是他要找的包袱,林岳三步兩步,迎上去緊緊摟住白鶴的脖子,抽泣道:“白鶴?。∧憧墒蔷攘宋乙幻?!”只見白鶴翅膀一撲騰,圍著林岳轉(zhuǎn)了好幾圈,爬在了地上。林岳把包袱拿下來,看了看什么都沒少,就拍了拍白鶴的翅膀,笑道:“走,咱們回客棧去?!?p> 林岳帶著奎兒,順道去把藥錢還給了老人家,又返回客棧去了。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早上,林岳把所帶的東西收拾好,將馬拴到了大門外面,上樓和奎兒說道:“你穿好衣服,等淑真一來,咱們就走?!?p> 沒過半個時辰,有人在大門外面,喊叫道:“誰叫,林岳呀,”林岳一聽,忙跑下樓回道:“我就是,請問你是?”還沒說完,那人回道:“我家小姐,托我送封信給你,她讓我告訴你,她有事今天來不了,哎,你看完信就明白了?!闭f完扔下信就走了,林岳走過去將地上的信撿起來,拆開一看,上面寫到“林岳,我是淑真,客棧一別,心中甚是掛念,我本想與你就此,共度終身,怎奈我娘病重,恐怕是一時脫不開身,望君莫怪,淑真發(fā)誓,今生,非林岳不嫁,看到信后,速速離去,七月七日,六合塔相會,不見不散,淑真。
林岳剛看完信,就聽得外面,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響,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道:“林岳,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