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上越來越重的江水擠壓,魏秋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鼻息間長長地喘息著,魏秋并沒有力氣去使用傷病恢復(fù)劑,即便有力氣,他也不打算使用。
自己所剩的道德點已然不多,救一下這個女人才得到2點道德點,而一瓶初級傷病恢復(fù)劑就要3點,不劃算??!
虧本的買賣不能做!
咬牙支撐的魏秋面目猙獰,靜靜地等待著救援,他相信于洪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事實確實如魏秋所料的那樣,于洪見到魏秋掉進江水之中過后,也是大吃一驚,急忙來到觀景欄邊。
四下打量了幾眼過后,于洪將手機拿出來,將觀景欄邊的石壁照亮了一些,隨后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猛地向下一抓,整個身子沿著石壁滑了下去。
相比魏秋兩人的直接墜江,于洪的動作可謂是危險至極,一個不小心就會墜下山崖絕壁,性命攸關(guān)。
好在于洪內(nèi)功強大,幾次滑落間都用手抓住了石壁周圍的藤蔓雜草,減緩了下墜的趨勢。
即便如此,不到一分鐘時間,于洪整個的人便滾落到了江邊,一眼便見到了江面不遠處,浮出水面的魏秋。
這個時候于洪的手掌已經(jīng)滿是鮮血,全是沿著石壁下來之時,手掌與不明植物拉扯劃拉之后留下的傷口。
見到江面上沒什么動作的魏秋,于洪瞬間猜到了魏秋的處境,立馬將江邊的一艘老式漁船的繩子扯斷,劃著船來到魏秋面前。
“救...先救人!”咬牙強撐的魏秋,見到于洪伸出的手臂,吃力地說道。
于洪一把將女人提起來放到漁船上,隨后也將魏秋拉拽了起來,于洪才自顧地用衣衫包裹起手掌的傷口。
“嘿嘿,我以為我完蛋了!”渾身酸痛的魏秋吃力地靠在船沿,自嘲地笑道。
“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于洪看著魏秋無所謂的模樣,頗為無奈地問道。
“這個傻貨想自殺,被我救了!”
“沒想到我竟然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來了都還沒死,看來我命不該絕!”
魏秋先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人,不由得罵了一聲,當他仰著頭看到高高的觀景欄的時候,心里也不由得有了一陣后怕。
看到手中照明的手機,于洪才想起了撥打急救電話。
于洪將這里的情況簡略的說完之后,也靠在船沿開始休息起來。
至于將船劃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話過來的時候,因為是順著水流,所以非常容易。
劃回去就難了,于洪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這種技術(shù)!
原來劃船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看著在江面上轉(zhuǎn)圈圈的漁船,作為大高手的于洪一時間竟然尷尬莫名。
“別弄了,再弄頭都轉(zhuǎn)暈了!”
“我們已經(jīng)離得越來越遠了,算了,放棄吧!”
看著舉手無措的于洪,魏秋不由得嘆了口氣,制止了對方的蠻干。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看著漁船越轉(zhuǎn)越遠,于洪老臉一紅。
“哎,你會不會人工呼吸?”魏秋看了一眼船上躺著的女子,怪笑著問道。
“嗯?”于洪順著魏秋的目光望去,表情一呆。
“這女人應(yīng)該是溺水了吧?”魏秋朝著女人努努嘴。
“這很簡單!”于洪倒是十分干脆,直接將女子扶坐起來,將左掌按在女人的后背之上,好一會兒之后猛然向前一推。
一股水流沿著女人的口中噴出,本來昏迷不醒的女人突然大聲咳嗽起來。
“我死...了嗎,你們...是誰?”咳嗽不停的女人醒過來后,驚慌地開口問道。
四周漆黑陰冷的江風,身下不停地旋轉(zhuǎn)的漁船,兩個陌生的男子,怎么看都顯得無比的詭異。
“抱歉,你真的死了!”
“我們兩個是牛頭馬面,這條河叫做忘川河,等會我們就一起去奈何橋,等你喝了孟婆湯之后,就押你去十八層地獄!”
于洪板著僵尸臉沉默不語,魏秋則是一臉吊兒郎當?shù)貒樆V恕?p> “什么!我要下地獄?”女人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在乎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反倒是對地獄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自殺,會給親人朋友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下地獄很意外嗎?”魏秋躺在船沿邊上,嗤笑道。
“你會跟我一起嗎?”女子突然問道。
“下地獄還要人陪,你當你自己來這里旅游呢?”魏秋無語道。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女人顯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過來,知道了自己沒死。
“呃…好吧!”魏秋演技失敗,尷尬得老臉一紅,干脆閉上了眼睛。
隨后,三人在漁船上陷入了詭異地安靜之中。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小聲地開口問道。
“什么事?”看著坐到自己身邊的陌生女子,原本打坐調(diào)息的魏秋不耐地問道。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女人的聲音不大,卻傳入了三人的耳中,尤其是乳膩嬌柔的細語,讓人寒毛一束。
本來打坐調(diào)息的于洪都不自覺地睜開了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過后,再次運功療養(yǎng)起來。
“別!我那是自然反應(yīng),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魏秋見到對方突然火熱了起來,直接義正嚴辭地拒絕了。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你能想象嗎?在最絕望時候,竟然有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我!”
“當一個女人遇到一個為了她而奮不顧身的男人之時,她肯定會感動!”
“特別是這種用生命去呵護的感覺,讓我真正明白了,我淪陷了!”
女人似乎格外地激動,一口氣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讓魏秋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害怕。
“其實,我當時就是沖動了!”面對女人的狂風暴雨似的表白,魏秋忍不住說出了此刻心中的真實想法。
“沖動?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的緣分嗎?”女人只是稍稍遲疑,便繼續(xù)對著魏秋窮追不舍。
“哎!”魏秋無奈地嘆了口氣,干脆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怎么會這樣?
幾個道德點而已,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就被一個陌生女人給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