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甘寧等人從黃立家中帶回來了十口大箱子,黃立完全的癱軟在地上,臉上一片死灰,這下子算是徹底的完了。
劉楓讓戲志才寫好了奏折,讓王渾帶著兩個衙役押著黃立送往洛陽去了。
說到底,他這個縣令也只有審判權(quán),而沒有處置權(quán)。
畢竟現(xiàn)在頭上還有漢靈帝那一頭大老虎在上面壓著,一切都還得按規(guī)矩來。
同時劉楓把對黃立的判決寫成了布告,張貼在城中人流匯集之處,讓下面的百姓都知道,往日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黃立已經(jīng)倒了,希望能挽回一些民眾對縣衙的看法。
至少讓他們知道,這新任的縣令并不是來撈錢混日子的。
處理了黃立,劉楓隨即任命甘寧為縣尉,負責(zé)武備的工作。
另一邊,衙門里所發(fā)生的事情自然也會很快的傳到周侗的耳中。
周家在這柴桑也是一個大家族,是廬江周氏的一支分支,現(xiàn)任家主周昱,乃是廬江周氏現(xiàn)任家主周景的父親周興的庶子。
當年只身南下打拼,創(chuàng)下了現(xiàn)在的家業(y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代了。
而周侗,是周昱三子周平之子。
城西十里外的平原上,有一片莊園,莊園的主人,正是周侗。
此時,大廳里,周侗正在聽著下人的稟報。
說實話,他并沒有想到劉楓會如此的強硬。
本來只是想殺一殺他的氣勢,好讓他以后能夠聽話一些,就像前任鄭青一樣,當個掛名的縣令就好了。
只是想法是好,可最后的結(jié)果卻讓人有些難受了。
本以為這劉楓只是個無根無腳的過客,卻沒想到他現(xiàn)在拉出來的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這就是很要命的了,由此而帶來的不確定因素那就會增加太多了。
“田叔,你覺得應(yīng)該怎樣對待這個劉楓?”
周侗沉思了許久,依然是拿不定主意。
“少爺,這個劉楓來歷有些神秘。
以前并不曾聽聞有這么一個人物,好像是兩年前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
其所在的那個雞鳴寨,以前也只是一個流民聚集之地。
只是自從這個劉楓出現(xiàn)之后,與甄家的商隊搭上了關(guān)系,而后才慢慢的發(fā)展了起來。
只因其一直在山中,并沒有太多的與外界接觸,所有的供應(yīng)都是由甄家商隊來完成,而導(dǎo)致我們對其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加上他們山寨防衛(wèi)又極其的嚴密,若沒有他們的允許,外人根本進入其中,所以對于他們到底有多少的實力,我們也無從所察。
因此我覺得只要這個劉楓不是在刻意為難咱們,咱們也沒有必要非得跟他對著干。
最好是各司其職的好,畢竟在名義上,他是主官,大義在他那邊,若是因為我們的原因而讓他抓住了我們的痛腳,鬧到朝庭上去的話,主家那里也不太好去干涉。”
在周侗左手邊案席上,跪坐著一個老者,約莫五十左右,其面相圓潤,體態(tài)有些肥胖,乃是這座莊園的管家田宥,從小便跟在家主身邊,可謂是周家的老人了。
“可現(xiàn)在我們卻是先得罪他了,他能把黃立迅速的拿下,還會放過我們嗎?”
周侗的臉色依然有些陰沉,畢竟事情是自己先做出來的,而對方的力量卻又太強大了,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這樣吧,明天我先備一些禮物去探探他的口風(fēng),看看他到底想要怎樣,不過,這一次不管怎樣,出些血是少不了的了,只望他不要太過分才好?!?p> 田宥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想的,挨宰是必然的了。
另一邊,劉楓把黃立讓人押送去洛陽后,讓人把這從他家里搜出來的財物給搬到了庫房去,當然,前面也派人給張讓送去了一口箱子。
沒辦法,現(xiàn)在畢竟還要靠他罩著,所以他的那一份好處是怎么都不能省的。
除非劉宏掛了,他沒了靠山,那時就沒必要去看他的臉色了,只不過至少現(xiàn)在還是不行的。
庫房中,劉楓讓人把箱子都撬了開,其中五口里面都是黃金。
這些箱子每口都有半人來高,里面的容量著實是不少,這一口箱子里的黃金怕是有兩三千兩之多了吧,五口箱子就有萬兩了。
真不知道這么多的黃金他是怎么換到的,要知道黃金在這個時候那是奢侈物,只在豪門士族之間流通的,而平時市面上的交易都是用銅錢來進行的。
另外四口箱子里面分別是些珍珠瑪瑙玉石之類的,各占了一口箱子,至于送給那讓的那口箱子里面有些什么,因為并沒有打開,所以劉楓并不知道。
不過怎么說價值想必都是不低的了,現(xiàn)在光這些箱子里面的東西都差不多能抵幾年的稅賦了,先前還在因為庫房里空得能跑馬而煩惱的劉楓,現(xiàn)在總算心情大好了。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有錢好辦事?。 F(xiàn)在手上一下子有了這么的的資金,那后面想做些什么的話也里也就有了底氣了。
處理好了這些財物,劉楓就讓人把那幾間存放資料文書的庫房打掃了出來。
同時把那些資料給清理干凈后,把一些自己要用到的資料都給搬到了書房去,畢竟要治理一個縣的民生,那么你首先得要了解基本的情況,然后才好做出相應(yīng)的安排。
“主公,周家的人來了,現(xiàn)在在外面要求面見主公,說是有要事商談。”
不知不覺間,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劉楓抬起頭,看了看外面,只見是典韋站在憶房門口。
“周家的人來了,看來他們是服軟來了,我還以為他們會一路硬下去呢,不曾想這才大半天的功夫,他們就過來了。
看來,他們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啊,現(xiàn)在來商談什么要事,不過是說得好聽點罷了?!?p> 劉楓笑了笑,對于周家的來意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畢竟這么幾年的縣丞當下來,他要是能干凈的了那才是怪事呢。
“那主公意下如何?戲志才這時也抬起了頭,揉了揉太陽空,看了大半天的資料,也是有些累了。
”志才覺得呢?“
劉楓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屬下覺得,見還是要見的,畢竟我們這初來乍到,已經(jīng)處理了一個黃立,這威已經(jīng)是立起來了,如果現(xiàn)在又要對周家動手的話,就顯得有些過猶不及了些。
畢竟這周家在這柴桑,與算是一個地頭蛇了,勢力不是那黃立可以比的。
如果他們能服軟,以后的能夠配合主公行事的話,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現(xiàn)在卻不用急著見他,先晾他一晾還是可以的?!?p> 對于周家的處理,顯然戲志才也是算計過的。
”志才說得沒錯,我們目前首要的事情是先把這縣衙給運轉(zhuǎn)起來。
說實在的,若真把周侗給處理了,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那么多的人手去填那個職位。
要知道,我們這里能出來辦事的文人,也只有志才你一個。
至于其他人,做做武職倒是沒有問題。
文職的話.......,還是算了吧。
志才,如果你有什么親朋好友的,能夠辦事的可以幫忙推薦一下,畢竟以后的事情會越來越多的,光靠你一個人的話,怕是得累死了?!?p> 劉楓對著戲志才笑道,隨后對典韋吩咐道:
”把他帶到偏廳去吧,就說我現(xiàn)在還在忙,暫時抽不來身來,讓他等等好了?!?p> ”好,我這就帶他去偏廳?!?p> 典韋應(yīng)了一下,轉(zhuǎn)身回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