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泊當(dāng)然興奮,直接和秦洛軒他們斗,想一想就熱血沸騰。
轉(zhuǎn)身看向江悠河,齊泊伸手?jǐn)]順了被他自己抓的雜亂的頭發(fā)。
隨便丟出幾個洗腦包:“他們也是我們的教官,自然要來檢收成果?!?p> “而且,如果不是和他們斗,這場叢林大亂斗,還有什么意義嗎?”
許棠也開口說道:“他們才是我們應(yīng)該打敗的“敵人”?!?p> 江悠河和唐灣聞言,明白了齊泊許棠的意思。
如今從乍然發(fā)現(xiàn)五個總教官的震驚慌張中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覺得,如果能和教導(dǎo)自己的總教官對決一場。
何嘗不是一件讓人狼血沸騰的事。
在座的都是男性,齊泊和江悠河,唐灣三人自小就開始嚴(yán)格的訓(xùn)練。
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信。
也覺得在這場叢林大亂斗中,結(jié)果未必就會輸。
江悠河直接拍開齊泊還落在自己頭頂上的手,語氣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煩躁,還帶上了幾分豪情。
江悠河:“那我可得好好報一報,魔鬼訓(xùn)練之仇!”
唐灣也拿起了一旁的槍:“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付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對付普通教官也就算了,他們這是還想對付總教官他們?!
膽子怎么一個個的這么大?!
齊泊他們就算了,看起來就不大正常,怎么這四個人里,看起來最冷靜的許棠,也跟著他們這么做!?
江悠河一把摟住付岳的肩膀,語重心長:“兄弟,你這什么表情?不要喪氣!”
齊泊也看向付岳:“已經(jīng)開始打了,難道還差幾個總教官?”
付岳心里也明白,只有和總教官對決勝出,才可以在最后一場比試?yán)锿ㄟ^,留在特訓(xùn)隊。
可付岳也不是傻得,通過快一個月的相處,秦洛軒等人的身份,多多少少也感覺出一點。
一個正規(guī)的,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隊伍。
想和他們對斗里勝出,談何容易?
齊泊等人只是自信,不是自大。
當(dāng)然知道不容易,甚至在這樣只剩一天多的環(huán)境下幾率渺茫。
但越是這樣,越是能激發(fā)出男兒的血性!
幾個人圍在一起,終于商量出一個辦法。
至于付岳?
抱歉了。
已經(jīng)上了賊船,還想下去?
幾個人搖頭表示:
不可能的……
在許棠等人的駐地里,秦洛軒五人確實待在里面。
司徒浩百無聊賴的玩著手里的葉子:“這么久了,還不回來?”
秦洛軒坐在另一旁,感受著時間的流逝:“不用等了,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司徒浩瞪著眼睛:“怎么可能?”
秦洛軒撇了一眼司徒浩,沒有說話。
接話的是唐風(fēng):“怎么不可能,我們又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p> 話雖是這么說,但在座的幾位心里都明白。
他們幾人在叢林里執(zhí)行的任務(wù),少說也上了百,現(xiàn)在便是不刻意的掩蓋自己的形跡,也不會讓人輕易發(fā)現(xiàn)自己。
而據(jù)他們調(diào)查,最有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齊泊三人,沒有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也沒有在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
剩下的兩個人更不用說,怎么會發(fā)現(xiàn)他們進入了他們的駐地呢?
天色漸漸暗下來,許棠等人已經(jīng)換了一批裝備,是從之前被“擊殺”的教官身上薅下了的。
悄聲潛入駐地,許棠直接在易于藏身的地點搜尋,看到了幾人的身影。
許棠在暗中比著手勢,身后的齊泊等人看到許棠的手勢,慢慢聚了過來。
許棠點頭之后,幾人同時拔出煙霧彈,丟了出去。
那方天地直接煙霧繚繞。
環(huán)境黑暗,再加上煙霧彈的繚繞,掩蓋了人的視野。
許棠一直平靜的神色卻是一變,想攔住往前沖的四人,幾人的動作很快,已經(jīng)沖了進去。
許棠只來得及拉下齊泊。
齊泊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但其他三人已經(jīng)沖了進去,兩人也只好緊隨其后。
江悠河的奔跑速度最快,沖在最前方,也是最先看到黑暗中影影綽綽的“人影”。
可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里是什么人影,只是一堆背包摞在一起而已。
江悠河想外面跑,背后卻一聲槍響落下。
許棠距離江悠河最近,情急之時直接撲倒江悠河,沒有被擊中。
所幸煙霧彈的煙霧還在,兩個人就地翻身藏到一處低洼下。
許棠看到的就是那些背包累起的“人影”。
原先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結(jié)果在煙霧彈丟出后,對面卻詭異的沒有傳來聲響。
許棠這才意識到進了陷阱,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拉下幾人。
齊泊帶著付岳和唐灣,與對方交起火來。
許棠繞著低洼處潛行,從對方的背后放了一槍,吸引火力。
齊泊三人趁機逃離。
許棠五人趁著煙霧彈放出的煙霧還沒消散,往叢林的深處跑去。
趙晉彥從高處了跳下來,來到秦洛軒身邊。
秦洛軒看著許棠五人逃離的方向:“追。”
江悠河一邊奔跑,一邊說:“我去??!還真會玩,等我們呢就是!”
唐灣也送了一口氣:“嚇我一跳!差一點就被射中了!”
付岳是直接和一個教官打了起來,昏暗中也沒看清是誰,只知道自己被對方錘了一拳,好痛啊!
要不是齊泊進來后,朝那人放冷槍,他肯定就“涼”了。
許棠打斷了幾人的對話:“注意腳下,走樹葉堆積的地方?!?p> 然而幾人很快就聽到了身后傳來聲響。
是秦洛軒他們追過來了。
許棠幾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朝五個方向分散奔逃。
司徒浩示意大家停下,司徒浩觀察著地面的形跡,還笑了出來:“小伙子還挺聰明,知道往樹葉上面跑?!?p> 但只要跑過怎么會不留下痕跡,司徒浩觀察了片刻,朝秦洛軒匯報:“他們分開跑了。”
秦洛軒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了一圈,眼里還帶著笑意:“那就如他們的意。”
其余四人點頭,也分散開來,秦洛軒朝剩下的一個方向繼續(xù)追去。
付岳現(xiàn)在的槍是原本教官的,他抱著槍爬到一顆樹上,屏息等待著。
司徒浩一路跟著蹤跡,見腳步在樹下消失,便知道樹上藏了人。
也不走近,轉(zhuǎn)身往一個樹后走去,直接朝那個樹上開了一槍。
子彈幾乎是擦著付岳過去,付岳一驚,從樹上摔了下來。
司徒浩見付岳從樹上摔下來,眼里帶著幾分嘲諷,從樹后再次探出身,向付岳開了第二槍。
這一次付岳成功“死亡”。
但與此同時,司徒浩身上也被付岳擊中。
原來付岳被司徒浩那一槍摔倒在地后,已經(jīng)知道了司徒浩的方位,干脆就等著司徒浩露出身子開槍。
于是,造就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付岳與司徒浩。
同時“死亡”。
與此同時。
唐風(fēng)也被唐灣以自殺式的手法給“滅了”。
幾乎是兩人同時被擊中的時候,藏在草叢里的唐灣就跳了出來。
唐灣:“哎呀!是小叔?。∵@么巧的嗎?。俊?p> 唐風(fēng):“……”
江悠河這邊就簡單粗暴多了,在容涂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江悠河就開了槍。
被早有防備的容涂躲過,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方位,兩人被迫放棄了槍擊。
直接用格斗比試起來。
容涂喜聞樂見,他早就想看看江悠河這個格斗第一名的實力。
然而江悠河這廝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速戰(zhàn)速決,兩人同歸于盡。
容涂:“……”
江悠河哈哈笑了起來,一點沒有被淘汰的悲傷:“抱歉了,容教官,我著急看結(jié)果呢?!?p> 而與之相反的是齊泊這邊的情況,來追擊他的人是趙晉彥。
兩個人的槍法都不錯,耐心也有。
這讓他們陷入了僵持的場面。
齊泊等著趙晉彥露出破綻,趙晉彥也在等著齊泊露出破綻。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齊泊的視線移向趙晉彥藏身上方的石壁。
由松散的石子和黃土組成。
齊泊無聲的轉(zhuǎn)換槍口的位置,向一處松散的地方開了一槍。
趙晉彥在注意到齊泊細微的槍口方向轉(zhuǎn)換。
原還莫名,隨即聽到自己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響。
迅速的離開了原地,而趙晉彥剛剛的位置已經(jīng)“轟隆”一聲被土堆淹沒。
在趙晉彥從位置移開的時候,齊泊就瞄準(zhǔn)射擊。
但奈何趙晉彥已經(jīng)明白齊泊的想法,在齊泊露出身射擊時就同時反擊回去。
兩人又是同時“身亡”。
趙晉彥為了迅速離開原地,又一直保持著射擊齊泊的姿勢,導(dǎo)致摔在了地上。
齊泊把趙晉彥拉了起來,笑意溫和:“趙教官,還好嗎?”
趙晉彥被齊泊拉起,余光中還有那一片,已經(jīng)被土淹沒的地方。
趙晉彥:“……”
小子,你挺狠??!
這便是許棠五人的策略,分散對方的實力,在于對方同歸于盡。
秦洛軒等人的實力很強,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在這剩下的短短時間內(nèi),打敗他們。
很難。
但要是一個一個的同歸于盡,就簡單了許多。
齊泊眼眸帶著笑意,五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贏過對方,就會奠定他們的勝利。
原本五人在還未行動前商議,讓誰來做這個人?
齊泊選擇讓許棠成為這個人,他們把自己身上搜集的精良物資和裝備,給了許棠。
齊泊和許棠在林中行動了幾天,心里已經(jīng)知道許棠所表現(xiàn)出的,他遠比他們幾個人更加適應(yīng)叢林作戰(zhàn)。
雖然不知許棠這個人,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為什么隱藏實力,又為什么會接觸叢林作戰(zhàn)。
但眼下,許棠是他們之中最有可能擊敗對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