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薄的意識慢慢從黑暗中逃脫出來,身體的各項機能也開始緩緩復蘇,手指輕微觸動,眼目一點點睜開。
所見到的是木頭做的天花板,視線漸漸恢復開始向遠處掙扎地眺望過去,房間不是很大但很溫暖,空氣很清新,四周也打掃的很干凈。
當頭部可以左右移動時,他注意到了什金和米基爾兩個人分別躺在他的左右,這是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毯子。
手指劃過腰間時他松了一口氣,他的槍還在。
嘎吱
房間的們被輕輕地推了開,一個胖胖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摩根沒有裝睡保持著坐起的姿勢,他直視走來的“救命恩人”。
“你醒了,身體還好嗎?”撻嗒的聲音充滿了驚喜,神經(jīng)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瘦弱的身體。
摩根勉強地笑了笑“沒關(guān)系,謝謝你救了我們?!?p>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這沒什么?!睋猷缓靡馑嫉孛嗣竽X勺。
“不,絕不是這樣,太少有人能做到應該做的事,我想你一定是一位品德高尚的人。”摩根堅定地看著他。
“是嗎?是這樣嗎?很少有人會夸我,謝謝您的贊美?!蹦Ω牭贸鰮猷怯芍愿械介_心,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問他的槍在哪。
“是我們應該感謝你,等他們兩個醒過來我們就離開這,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盡力報答你?!蹦Ω鼻械卣f道。
撻嗒搖了搖頭“我很幸福并不需要額外的報酬,你們也不必著急離開,看你們這么虛弱想來是在大海上餓了好多天,不如先填飽肚子在做準備。”
“這……”摩根有些遲疑,他們的身份不知道有沒有被海軍懸賞,如果成了通緝犯那可就遭了。
撻嗒見摩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停頓了幾秒開口道“我媽媽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摩根恍惚地想到了被大海遺忘在惡毒的陽光之下,那種饑餓與酷暑并存的感覺著實讓人想要自殺“那就麻煩了。”
撻嗒開心地笑了笑“不會啊,你們就安心休息吧,我媽媽做的飯可好吃了?!彼p輕地關(guān)上門離開了。
躺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仿佛昨日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不可思議,想到撻嗒的天真爛漫摩根喃喃道“不知噩夢為何的孩子可真是幸福啊!”
走出房門的撻嗒來到一樓的廚房,從餐桌前拿起一塊餐盤,走進熱火朝天的熱鍋前輕輕地遞給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
那是他的媽媽。
“那幾個孩子醒了嗎?”撻嗒的母親是一位有著美麗長發(fā)的知性女人,表情和撻嗒一樣非常溫柔。
撻嗒接過鍋柄熟練地顛了幾下勺,把菜盛好端到餐桌上“有一個人醒了,看上去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餓的樣子。”
媽媽溫柔地露出笑臉,溫和地看著肉嘟嘟的撻嗒“那我們要加快速度讓他們恢復力量才對!”
“嗯?!睋猷獔远ǖ攸c點頭。
“加油哦!”
………………
小鎮(zhèn)一處下水道里。
啪!
白天羞辱過撻嗒的漂亮少女不敢置信地握住通紅的臉頰,一只手顫顫地指著眼前一頭黃發(fā)的男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響徹在女孩軟嫩的嘴角上,鮮紅的血滴一點點低落下來,她和黃發(fā)男人身邊圍著一群紋著各色紋身,穿著五顏六色的不良人。
她驚恐地指了黃發(fā)男人又指向其他人,全身顫抖地蜷縮在一起“不,不要過來,我可是湯尼的女人!”
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周圍的男人發(fā)出野獸的嚎叫聲,他們愛死女孩痛苦的樣子了。
黃發(fā)男人像是實在忍受不了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掏了掏耳朵,扭過頭“吵死人了,喂,去把他老公來過來?!?p> 人群里一個寸頭男人掐滅還沒抽完的香煙,向后面走了幾步從充滿惡臭的污水里提出一根鐵鏈。
呼!呼!呼!……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湯尼一上岸就大口大口的呼吸,鼻子和嘴巴里流出黑色的頭發(fā)不知道是誰的,四肢的關(guān)節(jié)處被人用鈍器砸的稀巴爛。
白天還神氣十足的湯尼被像死狗一樣拎了起來,全身濕漉漉到處都是垃圾的味道,頭上還掛著吃剩下的菜葉飯粒。
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拖著鏈子帶著湯尼在地上一路摩擦,有力一甩,把湯尼整個人砸在少女身上。
捂著紅腫臉頰的少女低著頭不敢再看一眼周圍的這些惡人,突然她整個人往后仰,鼻尖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味,手指摸到粘稠的液體。
慌忙之中她一把推倒湯尼,站起身想要逃跑,無力的湯尼重重地倒在地上,周圍的男人們站著不動任由她跑來跑去,一靠近就上下其手,吹著調(diào)皮的口哨,她只能抱頭痛哭卻不能為力的蹲在原地。
“這個小姐姐可真是不錯啊!”
“是啊!聲音很好聽嘛。再叫一聲聽聽?。」?!”
“你們看她把她老公給推到了呢?!?p> “是個壞女人呢?!?p> 邊上注視著這一切的黃發(fā)男人突然走了過去,其他人頓時停了下來,他走到女孩身邊,抓住女孩平時引以為傲的長發(fā)提了上來。
一拳又一拳女孩還沒反應過來被捶成了豬頭,一個個臃腫的大包長滿了原本精致美麗的臉蛋,淚水、口水和尿水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你說過肥肥的樣子很惡心,對吧?”黃發(fā)男人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可手中的女孩已經(jīng)說不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右手松開,女孩宛如無骨的癱倒在地,黃發(fā)男人又來到湯尼身邊,用腳踩在他頭上,一點點用力摩擦。
“嗯額……”本來也快失去意識的湯尼被粗暴的喚醒,忍不住吐了一大口污水,里面還有被人啃過的蘋果核、腐爛的魚肉、變綠的面包等各種垃圾。
“你說過根本不在乎他說過什么,讓他洗好他媽媽給他的圍兜等著你再一起踐踏他對吧?”湯尼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些什么。
他跪在黏糊糊的下水道地板上,捂住胸口痛苦的用手指扣出還恰在胸口里的垃圾,鬼知道他到底咽下了多少。
“維克,強尼的電話。”寸頭男人走過來遞給他一個電話蟲。
布魯布魯……
“摩西摩西,我是維克,好,我知道了馬上到。”維克說著往外走去,沒有在看兩人一眼。
呯呯!
就在兩個人緊張的心松了一口氣時,想要朝對方的方向簇擁過去撫慰對方和自己的心情時,兩顆子彈簡單地穿透他們的額頭。
畫面一下子定格在這一刻,背后的眾人低笑著簇擁維克,腦袋重重地砸進冒著綠油油淤泥的地板,抽搐著想要說些什么。
他們連為什么抓他們都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要折磨他們?
為什么要殺他們?
他們有什么錯?
至于撻嗒那不過是他們茶余飯后的取笑的對象,無聊時的游戲,誰會在意這樣一個玩笑?
………………
小鎮(zhèn)邊緣有一件藍色小屋,前邊就是每天運輸大量糧食、酒水和水果等東西的碼頭,小鎮(zhèn)并不生產(chǎn)這些東西,只能依靠商船進行貿(mào)易。
當然小鎮(zhèn)也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那就是棉花和苧麻,這是制作棉布和麻布的主要原材料,棉布可以制作很多優(yōu)質(zhì)的衣服。
用它做出來的內(nèi)衣和襯衫舒適又保暖,有著吸濕、透氣、易加工等優(yōu)良特性,很多中產(chǎn)階級的家庭都會穿棉布的衣服。
麻布就比較適合沒有錢的窮人,它能透氣、導熱同時硬度極佳可以穿很久,米基爾和什金兩個人穿的就是麻布做的衣服,摩根平時除了外出被海賊派去做一些事情之外也會穿麻衣。
這東西做出來的衣服很難受遠不如棉布舒服,十分粗糙生硬,穿久了會磨破皮膚又疼又難受,一般都是奴隸、罪犯還有窮人穿的。
小屋里只有一張木桌,坐著兩個男人,他們身后各站著五六個小弟,桌子中央的一盞油燈支撐著整個屋子的亮光,黃暈暈的光亮只能照到坐著的兩個人臉上。
坐著的一個人正是維克,他對面的是一個赤著膀子的光頭大漢,他從口袋里拿了一盒煙,抖了抖,遞給光頭大漢。
對方笑了笑接過維克的眼,身后的小弟彎下腰點著煙頭,他吸了一大口,煙身肉眼可見的燃燒完。
“別這么見外嘛,維克,大家都是兄弟,還用搞這么隆重做什么?我們又不是黑手黨?!惫忸^大漢滿臉笑容。
“強尼大哥不也很惜命嗎?門外面站著不少人吧?”維克毫不顧忌地點破對方的虛偽。
“那也沒辦法,我怕死啊?!睆娔徇€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不過我在怕死,為了兄弟你我也要好好說說。”突然強尼臉色一變,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可真是感謝強尼大哥了。”維克一點都不感冒,十分冷淡了回了一句。
“好說好說,最近兄弟你大殺四方,整個小鎮(zhèn)東邊四條街道的生意都是你的,真是好威風啊!”說著他和身后的小弟鼓起掌來,他沖著維克豎了一個大拇指。
“可我聽說西邊的華特竟然敢對你不敬,真是狗膽包天??!我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叫了幾個兄弟拿上家伙就朝他老巢沖了過去。”啪的一聲他猛地站起身,圍著維克走來走去。
“結(jié)果我到了才知道都是誤會呀!華特根本沒說過你的壞話,都是小人挑撥,故意散播消息想讓你們打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彼叩骄S克身后,眼珠子往下看了看,維克依舊冷冷地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所以我就說放心吧,我跟維克我老弟說清楚,絕對打不起來的,你說是吧?”回到座位上強尼身體前傾小心翼翼地看著維克。
“當然了,多謝強尼大哥!”維克抬起頭,嘴角向后咧出一條大大的曲線。
對面的強尼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干笑了幾聲“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維克老弟不會……?。 ?p> 呯呯呯?。。。。?p> 他還沒說完,肚子就傳來一陣刺痛,勉強低下頭看到一塊黑黝黝的東西捅進他的肚子,臃腫的肚子流出大量鮮血,身后的小弟還來不及拔槍就被人開槍打死。
維克瞇了瞇眼,嘴角鮮紅的大笑還沒有消失,桌子底下的右手窩著手柄又用力往前一桶就聽見強尼忍不住大叫一聲,右手上下扭動,那一頭的鐵頭就像攪碎一塊肥肉。
“啊啊?。。。。?!”凄厲瘆人的慘叫刺激房間和外面每一位活著的人的心臟,房里的強尼借助微弱的燈光看到自己血淋淋的腸子一點點往下滑了出來。
他臉色煞白,滿頭大汗地想用手把腸子在塞回去,他閉上眼睛暗暗祈禱,手指慢慢下滑,突然摸到一種尖尖的黝黑金屬他的整個膽子就像爆開一樣,張大嘴巴想要尖叫。
呯!
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強尼張開的喉嚨,血漿瞬間灑滿墻壁,身體向后仰,連著椅子倒在地上,腸子一下子拉的老長。
“去死吧,雜碎!”
扶蘇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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