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么?”秋彥看著小孩,“他還是個孩子??!”
銀子不懂他們再說什么,只是通過兩人眼神之間的傳遞大概知道是在說自己。
“我要做什么么?”銀子覺得自己稀里糊涂的陷入了什么陰謀里。
“彥兒,過幾日把消息閣那邊人手整理出來,我要看到盛京大亂的樣子?!币构掠靶?,“請我入局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打錯了算盤,就算這次實際上是在針對風(fēng)刃舫,沒真正動銀光樓。
但好歹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不能看著自己圈子里的門派這么亂下去。要亂,就大家一起亂,這樣才好玩。”
“要對方捉襟見肘?”秋彥問,“那消息閣獨立出來后叫什么?”
“萬事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風(fēng),還是要背后人的風(fēng)?!?p> 秋彥點了點頭,心頭上的疑問卻是越來越嚴重,“會否是師公?”
“小事他或許會折騰我,現(xiàn)在鬧大了,他沒那么閑?!币构掠昂芸隙ǖ溃骸俺⒑徒季磉M去了,暫且分不出對誰有利,但我能肯定的是你師公定然知道一些什么,只是我這腦子你也知道。
說不定他在我面前說漏嘴了又走火入魔什么的,我到時候發(fā)瘋了還不知道是誰倒霉。就現(xiàn)在這樣子,他還不如什么都不告訴我,叫我自己去尋答案?!?p> “是?!鼻飶吡艘谎坫y子,“我?guī)プ鲆路???p> “隨你,我出去一趟?!?p> “師父。”夜孤影剛巧從屋里出來,另一個好徒兒就撞了過來。
“有這么急的消息么?”夜孤影打趣道,“這上氣不接下氣的,別人還以為你怎么著了呢?”
“我知道五王爺在哪了,黑風(fēng)山?!?p> 春雨樓的掌柜的就是黑風(fēng)山大當(dāng)家的兒子,這是那晚上從春雨樓回來之后師父告訴他們的,按理來說他們還應(yīng)當(dāng)叫那人一聲師叔的,因為黑風(fēng)山大當(dāng)家是師父義父。
“你確定?”夜孤影顯然是不信這消息的。
因為打春雨樓回來的時候她還問過自己那個干哥哥,結(jié)果人家也在納悶是誰對云天舒動手腳的,現(xiàn)在竟然傳出消息是自己老子。
“確定?!倍麸嬃藥卓谒值?,“這消息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今早上天還沒亮,云天舒府上的管家聽見有人在敲自己門,一打開就看見門上釘著一封信?!?p> “信上說綁票?要錢財,不然就撕票?”
“對,師父你怎么知道?”
“黑風(fēng)山是盛京的一塊心病了,卻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想用這一石二鳥之計來圍攻黑風(fēng)山,膽子還真是大。
不過朝廷也是沒個能人,十多年了,一座黑風(fēng)山還是沒攻下。這人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云天舒不在黑風(fēng)山?!?p> “那會去哪?”冬泗問。
夜孤影盯著他瞧了一會,仍無可忍的賞了他一腦瓜子,“你師父我又不是神,上哪知道去?”
說罷!人已經(jīng)是飛出了春宵樓。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魚星蹲在地上和左汀一起下著對棋,“聽見了,聲音挺大的?!?p> “有打起來呢?”
“不是吧!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還有些遠?!?p> “你說我們?nèi)羰莵G東西出去,他們會不會幫著傳給許秋影?”
“你想她呢?”
“我就是覺得王爺現(xiàn)在有些可怕,我哥說上次刺殺的時候好像還有什么東西沒取,然后許秋影就跑了?!?p> “怎么不早說?”左汀責(zé)備一句,跑了一會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個小紙筒。
“那聲音好像就在外面?!濒~星指了指墻壁。
左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將竹筒扔了出去,只是接下來的事就叫他倆都無語了。
“哎呀!哪個龜孫!你個龜兒子,憨瓜皮滴!”
“……”
“看不起倒夜香的是浪么搞?還王府咧!你他特么素質(zhì)叫夜叉給恰了是吧?”那人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串不大好聽的話,院里兩人聽著都木了。
“扔錯呢?”左汀捂著耳朵問。
“寫了什么?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兩個字,速回。除了本人別人應(yīng)當(dāng)看不懂吧!”左汀也不大確定了,這人罵人的功夫太高了,現(xiàn)在他腦海里全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詞語。
“今天外面真的沒人守著么?”魚星和他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同樣的話,“為什么沒人揍他啊!”
“還給你!垃圾,烏漆麻黑的玩意?!?p> 接著,那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魸u漸遠去,在地上蹲麻了的兩人面無表情的攤開了竹筒,魚星眼睛一亮,“已回?”
“剛才那是?”左汀研究著上面的字跡,“這不是毛筆寫的?什么東西?”
魚星聞言,也攆著上面的粉末,“好像是燒火之后的碳?”
“走!去找許秋影?!?p> 不過兩人不知道他們注定找不到許秋影,除非這人自己出來。
夜孤影此刻正在靖王府的地牢里,自然,她不是被抓進來的,而是偷偷摸摸潛進來的。
幾位能告訴她真相的正主都不見了,她是該來這種地方碰碰運氣了,若她是許秋影還不好做這事,可現(xiàn)在她還是穿著獨屬于夜孤影的衣服。
上次沒死的那人現(xiàn)在還活著,只是周身很狼狽,衣服也破破爛爛的,除了自己那天拍出來的傷疤,現(xiàn)在這身上受到的傷痕也是經(jīng)歷過不少毒打的。
“認識我么?”
今夜的地牢很安靜,守在門口的人被她引走了,就算回來也只會以為剛才那細碎的聲音是小動物引起的,而這里算得上是地牢最深處,她只是要問些事,動靜不會鬧到門邊去。
那人下巴被卸了,只能哼一兩聲,從他驚恐的目光中能看出來是認識夜孤影這一號大魔頭的。
“我要問你一些事?!币构掠暗?。
“你要是好好說,我考慮放你出去?!闭f著她瞇起了眼睛,“若是不說實話,你該知道銀光樓是怎么對待硬骨頭的?”
被綁在木架上的人看著她手中拿出的白瓷瓶打了個哆嗦,原本萎靡的神情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四大門派,銀光樓、風(fēng)刃舫、銷魂門、無間生?哪一個?”夜孤影看著他的神情,“看來都不是了,你不是殺手,是暗衛(wèi)?”
那人眼睛忽的睜大了,夜孤影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