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游攤開手掌,不等伸手去抓,蒼穹劍就主動飛到了他的手中,蒼穹劍剛一入手,腦中突然多出了很多的信息,是一套劍法。
腦中似乎有一個小人在不斷的演練劍法,許子游被這一套劍法深深的吸引著,不自覺的閉上眼睛跟著腦中小人的動作練習。
當許子游揮動蒼穹劍時,石碑中的世界一下子變了,不再是平靜的世外桃源,而是變成了一個狂風暴雨,黑云壓頂、電閃雷鳴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許子游像是感覺不到身邊世界的變化,手中蒼穹劍不斷變換招式,當蒼穹劍的劍尖指向遠處一座高山時,轟的一聲,高山從中間炸裂,變成了一地的碎石塊。
當蒼穹劍輕輕劃過茅草屋外的溪流時,溪流仿佛被從中切開了一樣,剛才還在流淌的溪水不在流動,甚至有了倒流的跡象。
蒼穹劍每揮動一下,四周的空間就會產(chǎn)生絲絲的裂紋,就像是要被刺破了似的,這是一套能夠刺破空間的劍法。
畫中人看著此時許子游的狀態(tài)滿意的點了點頭,整個世界都因為蒼穹劍發(fā)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唯有茅草屋沒有任何異常,就連地上的灰塵都沒有被吹動。
小黑轉過身,像是一個真正的小狗,蹲在畫中人的腳邊,看著許子游,身后的尾巴不停的搖晃著。
“蒼穹劍,破蒼穹,好厲害的劍,好犀利的劍法。”
在演變了不知多少遍劍法之后,許子游終于睜開了眼睛,感慨萬千的看著手中蒼穹劍,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套劍法的名字叫破蒼穹,一套可以破開蒼穹的逆天劍法。
“很好,你的悟性比我想的還要高上一些,今后的天穹派就要靠你了?!碑嬛腥说纳眢w正在逐漸變得模糊,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小黑不舍的咬住畫中人的褲腳,嘴里發(fā)出一陣含糊不清的嗚嗚聲,眼中似乎又有眼淚流淌下來。
畫中人輕輕的甩了一下小腿,并沒有甩開小黑,神色平靜的低聲道:“我已經(jīng)死了,你又怎么可能留得住我?!?p> “嗚嗚...”
小黑像是一個受傷的幼獸,嘴里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悲鳴。
畫中人抬起頭看向許子游,叮囑道:“好好對她,以后不要在叫她小黑了,她的名字叫墨羽,是我給起的。”
“是,弟子謹記?!?p> 許子游雖然不敢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但多少想到了一些可能,面前這個畫中人既然能夠在天穹派石碑上創(chuàng)造出一個小世界,那么他很可能就是天穹派的開山祖師。
讓許子游不明白的是,小黑,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她墨羽,墨羽怎么會和畫中人的關系這么密切,如果畫中人真的是天穹派開山祖師,那么墨羽又為什么在封印之地殺死天穹派的劍池,難道那個時候,墨羽不知道劍池的身份,這種種疑問,在許子游的腦中盤旋。
“我的靈魂能量即將耗盡,以后再也沒機會相見了,墨羽,我走了?!碑嬛腥说纳碛霸桨l(fā)模糊,在墨羽的嗚嗚聲中,終于回到了墻壁上的畫里面,唯一不同的是那副畫上的人手中沒有了蒼穹劍。
墨羽走到墻角下,身體縮成一團,趴在地上,眼睛埋在爪子下面,嘴里發(fā)出一陣悲戚的嗚嗚聲,像是在呼喊畫中人,又像是在哭泣。
許子游內心有些動容,揉了揉發(fā)酸的鼻子,不知為什么,自從畫中人說出讓他照顧好墨羽這句話之后,許子游就有種感覺,墨羽今后不可能在有弄死他的想法,為了安慰悲傷的墨羽,許子游拿出了一直不肯給她的滅天霸氣訣,蹲下身子,把樹葉遞到墨羽面前,柔聲道:“我不知道你和畫中人的關系,也沒有辦法讓你不那么悲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個給你?!闭f完,也不管墨羽同不同意,直接把樹葉賽到墨羽的爪子里,隨后站起身,走出房間。
走出茅草屋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變得一片狼藉,許子游不知道是因為他演練劍法導致的,只是搖了搖頭,嘀咕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奇怪,希望不會有危險?!?p> 在院子里找到一些打掃的工具,再次進入茅草屋,很仔細的把房間打掃了一遍,房間的擺設簡單,相對的打掃起來也很簡單,只需要把灰塵清掃干凈就可以了。
這期間,墨羽一動不動的趴在墻根下,仿佛依偎在畫中人的腳下,就連爪子里的樹葉都沒有看一眼。
半天之后,許子游看著煥然一新的茅草屋,滿意的拍了拍手,坐在桌子上,看著墨羽,心里想著應該怎么安慰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地方很隱秘,老福應該找不到這里,這段時間就在這里修煉好了,還可以想辦法修復風火輪?!毕氲竭@里,許子游拿著靈火珠,脫掉腳上風火輪變成的鞋子,仔細研究修復風火輪的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許子游上午練習破蒼穹劍法,當法力消耗完,就修煉心法恢復法力,自從知道了心法可以提升法力上限,許子游對心法的修煉越發(fā)上心。
破蒼穹劍法再也沒有像第一次練習時那樣,讓整個小世界天昏地暗,別說引出天像,連風聲都沒有產(chǎn)生過,這一度讓許子游懷疑破蒼穹劍法的威力,好在他有一股韌性,一直堅持了下來。
每天的下午研究修復風火輪的辦法,為了修復風火輪,許子游特意在茅草屋的旁邊建了一個鐵匠鋪子,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凝神戒指里有煉器的一些工具,都是從霸域哪里弄來的。
墨羽還是一直趴在墻角下,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每天就像個雕像一般。
許子游擔心她的身體出問題,經(jīng)常往她嘴里塞一些丹藥,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如果不是偶爾能離開游戲,回到現(xiàn)實世界,許子游都快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修士來看待了。
這期間,許子游也嘗試過尋找離開石碑的方法,最后都失敗了,他的等級也從第一掉了下來,半個月的時間,不僅是墜落人超過了他,就連賈仁義這個等級中上游的玩家都超過他升到了23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