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隨正郡王,你這是什么表情呀?”沈?qū)捫呛强粗旌?,“別害怕,在南離城邊我豈敢傷害你呢?”言外之意很明顯,不在南離城附近沈獻沉恐怕會對付朱隨正。
“沈樂先生,”朱和拱手道,“敢問先生這次來南離見在下是為了……?”
“為了‘什么’先不急,”沈?qū)捳f道,“有件事我得提前說說。呵呵,隨正先生,希望以后你不要叫我沈樂,叫我沈獻沉吧?!?p> “不叫沈樂?!敝旌偷?,“這不是閣下真實姓名嗎?為何不能叫?”
“因為,”“唰!”沈?qū)捦蝗灰粋€閃身來至朱和面前,一把捏住小朱雀的咽喉,“我不喜歡,你聽懂了嗎?!”這魔麟有萬法皆通的體質(zhì),此刻他施展的乃是幽冥鬼爪,綠色的真氣死死鉗住朱隨正,只要稍稍用力,小朱雀立刻暴斃——幽冥神功特有的靈魂沖擊能夠擊碎意識,連救的機會都沒有。
沈?qū)挶┢饎邮滞瑫r,神化強者朱暗不知從哪里出現(xiàn),瞬間來到沈?qū)捝砗?,一柄匕首抵住其致命位置,“沈獻沉,放開我孫兒!”
沈?qū)捀袘?yīng)到身后的匕首,笑了笑,“明燈前輩,沒想到你除了精通長空劍法和蒼龍劍法外,對匕首還這么擅長呀?呵呵呵,明燈前輩,晚輩建議你以后仔細練功,心思不要太散,作為父親,劍法竟然連自己兩個兒子都不如,那多丟人呀?!爆F(xiàn)在雖說朱解和朱問的武功沒有父親朱暗高,但所有江湖人都清楚,朱求問和朱求解兄弟二人未來的實力必定比朱明燈強,而且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少廢話,放開隨正!”朱暗才不管沈?qū)挼某爸S,他現(xiàn)在只想保證朱和的安全。
“呵呵,好吧。”沈?qū)捠諗n幽冥氣勢,慢慢放開朱和,“小郡王,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大哥叫楊廣,我叫沈?qū)??!?p> “……”差點死掉的朱和哪怕全力壓制心中的恐懼仍舊抖個不停,“我我我……我知道了,知道了?!苯K究是武功資質(zhì)不如,朱隨正很難與當(dāng)時眾多人杰正面對抗。
沈?qū)挿砰_朱和,朱暗也放開了沈?qū)挘姑绷⒌睦锨拜呑叩阶约褐秾O身邊,小心護衛(wèi)他。朱明燈暗暗說道:“好一個魔麟,武功超群,膽識過人,非我能比。這等人杰此間竟是還有那么多,當(dāng)真嚇人?!睂τ谥彀祦碚f,他最近些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慧眼識珠,從外地人群體中挑出人杰李古,否則的話南離城未來恐怕難以承受太多天才強者的蹂躪。
一番小沖突過后,沈?qū)捚叫臍夂偷卣f:“這次來南離,在下并沒有太多目的,只是代表我哥哥表達一下對朱雀的尊敬。我想南離的諸位已經(jīng)聽說柳白冬的死……哦,對哦,柳白冬是隨正郡王的舅舅,你們肯定是聽說了?!鄙颢I沉何等聰明,如何會突然忘記柳根與南離城的關(guān)系,他做出一副“才想起來”的表情實乃一種講話方式。借著這個機會,沈?qū)挵旬?dāng)日圍殺柳根的細節(jié)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幾乎毫無保留,“……柳白冬先生死的時候告訴了我們一些秘密,其中就包括祖王爺當(dāng)年做的某些‘好事’。呵呵呵呵……說真的,我從沒見過大哥那么氣憤,那感覺就好像一個信仰了無數(shù)年的豐碑突然被發(fā)現(xiàn)是壓在身上的鎮(zhèn)魂石一樣叫人驚訝,大哥險些崩潰,所以……”說到這,魔麟瞧了眼朱暗、朱和二人,見他們臉色不太正常,不禁笑了笑,“別擔(dān)心,沒什么‘所以’,對我大哥來說反倒是個好事。我大哥說了,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若是有必要的話,也可以合作,不用有什么擔(dān)心。”曾經(jīng)楊曠嵐是把朱家當(dāng)做楊家唯一的伙伴,結(jié)果一切只不過是欺騙。
朱和、朱暗二人沒回話,表情陰沉。
“怎么?要殺我?”沈?qū)捫α诵Γ拔医ㄗh你們別,因為你們?nèi)绻麣⒘宋?,那咱們就真的結(jié)仇了,我大哥一定替我報仇。”
“我們不會殺你。”朱和說道,“但我們也希望兩位能遵守承諾,不要暗中傷害我們南離?!?p> “當(dāng)然,”沈?qū)捫Φ溃拔覀兡挠心敲创蟮哪懽印6椅覄倓偛皇钦f了嘛,我們可以撇去過去,放眼未來,一塊合作嘛~”沈獻沉無視朱明燈在側(cè),竟是笑呵呵走上前,拍了拍朱隨正的肩膀,“說真的,來之前我并不覺得南離有資格與我們合作,卻不曾想少郡王是藏翅待展的英才,哪怕是為你,我們也得多多交流一番?!?p> 剛剛才被挾持,此刻見沈?qū)捙淖约杭绨?,朱和的心又懸了起來?!爸灰獥顝V先生、沈?qū)捪壬幌訔?,我南離朱雀愿意合作。”
“好,隨正郡王是個爽快人,我喜歡?!鄙?qū)挼?,“合作的事未來再說,今天就到這里了。再見嘍~”沈獻沉最后看了眼朱隨正,接著縱身躍起,施展朱雀神功離開。
“客人”遠走,朱暗、朱和二人暗暗松了口氣。
朱暗道:“明明是個晚輩,可面對他竟有種面對唐橫宋征的感覺,氣場太強了。”
朱和倒不在乎沈?qū)挼臍鈩?,他更關(guān)心接下來南離與楊廣的問題?!澳?、魔麟很是老練,沒有因為某些事喪失理智,這尤為難得,之前孩兒最怕他們兩個如那張木竹一般是個一根筋的倔強之人,此刻看來,暫時不需要擔(dān)心他們。甚至只要我們足夠強,未來他們也不會貿(mào)然對付我們?!?p> “我倒是希望他們是張木竹那等人?!敝彀档溃斑B家族仇恨都能放下,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這等只有自我,連親人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杰最可怕?!?p> “唐庚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朱和說,“叔祖不是說過嗎?唐子榮早就清楚侯普凡是死在蕭啟惑手里,卻仍舊一直忍住沒殺他,今時今日的楊廣、沈?qū)捸M不是那時那日的唐庚?”
“那我們呢?”朱暗道,“難道我們要做那受東木城擺布的蕭啟惑?”
朱和搖搖頭,“我們不會受區(qū)區(qū)楊廣、沈?qū)挃[布,正如蕭墻也不會受東木城擺布一樣。還是那句話,只要我們足夠強,未來就是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