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三個黑衣人,張竹和蕭墻二人繼續(xù)趕路,期間錢望發(fā)來幾次飛鴿傳書,將龍榜的現(xiàn)場情況告知。張竹被李古從山崖上打下來時龍榜還沒有開始,等他養(yǎng)傷結(jié)束已經(jīng)正式開戰(zhàn),雖然很想去看,但即使去也什么都趕不上,只能看看前方發(fā)來的記錄。
“洪陽兄和東濱兄果然厲害?!睆堉褡匝宰哉Z地說,“竟然能進入前十,看來我之前的判斷還是有點低估他們?!?p> “大哥,看啥呢?”蕭墻睡眼惺忪,撥開蓬簾,“鴿子帶來啥信息?”
“龍榜的事?!睆堉癜褞讖埣垪l遞給蕭啟惑,“你看看吧?!?p> 小伙子盯著紙看很久,時不時感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能參加?是否可以進前十?!彼呐膹堉窦绨颍按蟾绱蟾?,這些人應(yīng)該是世上最強的武師吧?”
“這個……應(yīng)該不算。”張竹說,“只能說是中青年一代的先鋒高手,除了那個顏枕堪比壯年一代,其他人還差些?!?p>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們是世上最強呢?!笔拤ι岛呛切Φ溃鞍?,大哥大哥大哥,紙上說那位朱儷公主特別厲害,你怎么看?”金錢幫對朱神女的描述特別華麗,辭藻豐富,贊譽有加。
“在她那個年級能夠有這般實力,確實超凡脫俗?!睆堉裣肓讼耄霸谖业挠∠笾校蟾胖挥幸粋€女子能與其媲美?!?p> “哦,竟然還有一個,而且也是女的?是誰?”
“白然,”張竹說,“白離凡。一個在幼小年紀便看盡世間邪惡的女子?!?p> “沒聽說過。”蕭啟惑說道,“很厲害嗎?”
“”她現(xiàn)在……或者說之前還沒有朱儷的實力,但很快就會有?!睆堉裉貏e可憐又特別擔心白然的情況,“白離凡的資質(zhì)是我見過最高的一位,龍榜前十的呂巖和李軒我都認識,但他們遠遠不如她。蕭墻,如果有一天你遇到白然,記得,有多遠跑多遠,有多快逃多快,千萬不要接近她?!?p> “她是壞人?”
“她不是壞人,但她的眼中,人不算人。”張竹說道。
“那她一定也是‘輪回老爺’,不把我們當人。”蕭墻低聲道。
“不不不,她不把任何人當做人?!睆堉襦嵵仄涫碌卣f,“總之你要記住,不要惹她即可。”
“是,大哥,我明白了。”蕭啟惑懵懵懂懂地答道。
馬壯車輕行李簡單,趕路速度自然不慢,張蕭二人很快來到南離城范圍,這個時候,朱護祖王爺去世的消息已經(jīng)在整個天下傳開,南離城附近的大小勢力全都擠在路上,準備進城吊喪。寬闊的大路擁擠不堪,張竹只能棄了馬車,帶著蕭墻步行。
類似張竹想法的人不少,許多武林人士都徒步前進。不過沒人敢施展輕功,畢竟路邊的南離王軍可不是吃素的,在這種時候使用任何武功都會被當做可疑人員抓起來。天下五大天人級軍團,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朝廷禁衛(wèi)軍,南離的朱雀兵團,有時候也叫做鳳凰兵團,實力強悍,擁有絕學級團體功法——朱雀神功。今年龍榜中,鼎元幫獲得的團體功法——千里箭的威力已經(jīng)讓世人驚嘆,但《千里箭》僅僅是中級團體功法,與《朱雀神功》差得遠。絕學級別的團體功法若正常施展,天人亦是不敢觸其鋒芒,只能退避三舍,敬而遠之。之所以朱明老王爺?shù)淖o衛(wèi)在見到妖龍時提出動用朱雀兵團,就是因為這支隊伍有絕對的把握擊殺妖龍。不過絕學級別的團體功法需要適當天賦的兵士從小修煉,條件特別苛刻,絕不是普通團體功法那種隨便選些人就行。與單人武功不同,團體功法的強弱受許多條件制約,比如整體士氣,比如人數(shù),比如施展環(huán)境,甚至受到一些奧妙陣法的影響。當年龍鳳山“神仙榜”大戰(zhàn)后,楊王一脈的四大兵團齊出,圍困京城,楊重拖著重傷之體率領(lǐng)京城衛(wèi)兵施展萬象神功,一舉殲滅楊王四大兵團,九州無不震驚。
“哎呦,小兄弟,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來悼念的?”路上,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主動搭話。很少有“外地人”來南離城為朱護送行,畢竟他們根本不能理解朱衛(wèi)國做的事對他們有什么意義,因此張竹比較顯眼。
“我們確實不是。”張竹說道,“來之前不知道祖王爺去世,但現(xiàn)在也不晚,南離城接受天下英雄來此悼念,我們理當拜一拜?!?p> “哈哈哈,”男子大笑,“小兄弟真是磊落之人,若是其他人定會編個理由說自己就是來追念朱護祖王爺?shù)摹!?p> “啪!”男子正樂著,他身邊的女子輕輕啪他一下,“你笑什么,不想活了。”
“哦,對,我都忘了?!彪m說還沒進南離城,可畢竟是去喪禮,大部分都面色沉重,哪能在這笑啊?!靶⌒值?,相見便是緣分。在下常風常掠云,身邊這位是在下妻子段雨段凝水,敢問兩位小兄弟名諱?”
“我叫張竹,”張竹介紹道,“他叫蕭墻,蕭啟惑?!?p> “蕭啟惑?”段雨心中暗暗念叨,“沒聽說有蕭姓高手,可這孩子散漏的罡氣特別純正,絕對修煉著厲害武功,哪學的呢?”她和常風肯定不是隨便與陌生人搭訕,而是因為察覺出蕭墻武功不凡才主動接觸。
常段夫婦與張蕭二人一路交流,氣氛還算可以,但聊的都是閑話,沒有太多意義。不久,四人進入城內(nèi),在南離城外城開設(shè)的、用于普通江湖人士祭拜的靈堂向朱護叩首幾次,表達哀思后才分開。
“你可看出車內(nèi)那個少年的武功?”段凝水問丈夫。
“只知道是至陽類功法?!背B釉普f,“不過,其實我更在意那位張竹小兄弟?!?p> “哦?他?”段雨疑惑道,“完全看不透他,如果不是他帶著劍,甚至連其是否修煉武功都難以確定?!?p> “對啊,我也看不透,所以才奇怪?!背oL說,“我想,一定有高人幫他遮掩武力。”
“高人?得多高?”
“好高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