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心里非常激動,但一張獸臉也很難表現(xiàn)出激動的情緒。
“不!小公子們是直接將泉水喝下去,那種法子的洗筋伐髓并不完美。小主子先走到泉眼那處打坐,然后再將泉水喝下去?!?p> 玄衣按耐住內(nèi)心的激動,一步一步引導著余卿容進行洗筋伐髓。
余卿容沒有多想,畢竟她對此事一竅不通。只能跟著玄衣的指示,一步步來。
先是盤腿打坐,再而喝下泉水。
“現(xiàn)在,小主人是不是覺得身體的筋脈喝和骨骼都在源源不斷的持續(xù)發(fā)熱!”
余卿容閉著眸子感受,確實是在感覺到身體的一場變化,幾不可查地朝著玄衣點了點腦袋。
“分筋錯骨尚不可及的痛苦小主人要盡量忍耐,并且細心的觀察感受身體中那股微乎其微的氣旋,在筋脈中運行的方向和路線?!?p> “這對以后小主人的修行十分重要,若是掌握了那本源的運行路線,修習便可一日千里!”說道此處,玄衣的語氣和態(tài)度明顯的嚴肅起來。
余卿容將它的話放在心上,穩(wěn)穩(wěn)的刻記在腦海里。
很快!第一波痛意像狂風一般席卷而來!
雖然比不上之前的那種沒由來的噬骨疼痛,但這等程度也足夠刺激感官的了!
余卿容緊咬牙關(guān)忍住狂涌而上的痛意,將玄衣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新放映。
一顆緊張而躁動的心瞬間平靜下來。首先是感受那股微乎其微的小氣旋,然后心神跟隨著它的移動而移動。
余卿容本就感官比常人來得敏銳,不消片刻便找到了那股在身體里游走的小氣旋。
倏然收斂心神緊緊的追了上去……
此時,余卿容的額上滿是細密的汗水,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小小的身板更是禁不住痛苦的輕顫起來。
當然,余卿容的心神本就比常人來得堅韌強大,沒有想小鹿邑和小柒那般狼狽不堪。
突然,身體里一陣幽紫色的柔光爆射而出,余卿容緊跟著那股氣旋便瞬間消失了。
顧不得太多,此刻她的心里僅有的想法便是重新找到那股氣旋,然后緊緊的跟著它,再將氣旋移動的路線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
玄衣察覺到余卿容有一瞬間的氣息紊亂,心都替她狠狠地揪了起來。好在只是紊亂了一小會兒,不多時又恢復平靜。
當余卿容分出的一縷神魂跟隨著那股氣旋游走到一片淺紫色的氣海之中,渾身的痛意便如潮水般猛然退去。
隨之而來的是全身毛孔的舒張,還有那片淡紫色氣海之中產(chǎn)生了一股超強的吸引力,似乎要將什么東西給吸納到身體里似的。
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玄衣也未曾跟她提及。
但內(nèi)心深處那一股犀利的直覺告訴她,不要壓抑住身體的想要吸納定西的沖動,反而還要分出心神引導那些進入身體的東西匯聚到淡紫色氣海之中。
余卿容一直對自己的直覺有著蜜汁般的自信。
自然是跟隨著本心協(xié)助淡紫色氣海里的那股吸引力,將吸納進身體里的彩色小氣團給引導到廣闊浩瀚的氣海里。
玄衣目瞪口呆的看著余卿容周身環(huán)繞著的紫光,還有紫光之外那些肉眼都幾乎看不見的彩色細小光點。
原諒它見識淺薄,還真的沒有遇見或是聽到過這種現(xiàn)象。
異變沒有讓玄衣產(chǎn)生擔憂的情緒,因為它跟余卿容的契約之力沒有受到損傷,反而變得愈發(fā)強悍!
玄衣知道!只有契主的實力提升之時,契主與獸寵之間的契約之力才會變得強悍而難以切斷。
灰亮的瞳眸銀光閃閃,看來自己這位契約了超級強者的小主人,似乎掌握了什么進階的法子,能在洗筋伐髓的第一時間提升以及穩(wěn)定修為。
小主人太逆天,作為獸獸的自己該怎么做才配得上呢!
一時間,玄衣郁悶內(nèi)猝了。
當此時,余卿容分出的一抹神識正在看著一場可謂是驚天辟地的大變化!
隨著引導進身體里的小氣團越來越多,那淡紫色的氣海居然慢慢的液化了!
對!就是液化了!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液化之后的氣海居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翻涌著紫色液體的小池子。
余卿容內(nèi)心十分凌亂,腦子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懵逼成球……
當兩個紫色液池形成之后,那股突然產(chǎn)生的吸引力便突然消失了。
分出的神識立即迅速的往之前就熟記于心,烙印于神識之中的路線飄了出去。
天!小主人如今是什么情況!不就一洗筋伐髓而已么?怎會引出此等詭異的變化!
噢?這股氣息……難道是修為晉級?
轟!一股由內(nèi)而發(fā)的強大氣勁將蹲坐在池水邊上的玄衣給轟退半步。
玄衣驚訝了,小主人修為是晉升到了幾階??!竟然能將它給哄退!真是太帥氣了,實力彪悍!
玄衣在心里默默的贊賞著,私心里還有些小得意。
畢竟實力彪悍的可是自己的小主子,作為主子的契約靈獸,它有資格為自家主子感到驕傲和自豪!
相較于玄衣激動得涕淚橫流,余卿容的反應十分淡定。
也可以說是非常的蒙圈,神色呆呆的,目光也沒有焦距。
“小主人!你還不起來么?”玄衣通過契約關(guān)系給余卿容傳音,那透著絲絲調(diào)侃意味的語氣十分欠扁。
余卿容自是聽見了它的話,反應過來時周身已經(jīng)積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嘖……泉水也太冷了些。
“卿姐姐,如何了!剛才見你發(fā)光了呢!”小柒攙扶著依舊昏迷的小鹿邑,有些虛弱的靠在墻壁上,渾身上下濕噠噠的,兩人都沒有換衣服。
狠狠地掃出一個冷颼颼的眼風,嘴角扯直,“去換身衣裳,濕噠噠的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小柒尬笑著摸摸鼻子,看向余卿容的目光多了幾絲躲閃的意味,耳尖燒紅,“卿姐姐也濕了,不用去換衣裳么?”
“玄衣,幫我把衣裳直接弄干。”余卿容摸了一下玄衣毛柔柔的耳朵,聲音冷肅。
“是,主人!”說罷,便輕輕闔上雙目。
只見一道帶風的氣旋朝著神色木然的余卿容射去,下一刻再睜眼去看時,余卿容那身對襟青衫襦裙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