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再次敲響。戈陽兩人,一人手握長刀,一人手握長槍,都對準了顏林平和顏敬之。
“喂,小毛孩兒,一會兒,我們哥倆可不會客氣,你們要是怕了,趁早認輸吧!哈哈哈!”
戈陽的兩名仙童對著顏林平和顏敬之嘲笑一番,戈陽其他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祭仙臺上的戈陽城主駱炎沒有制止自家仙童對啟明的嘲笑。他挑起眉,兩手擱在椅子把手上,身子靠在椅背上,看似對這場比試毫不在意,實際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會贏得這場比試。
戈陽與其他仙城相比,術法是弱了點,但他們擅長制造各種頂級兵器和使用兵器,擅長近距離戰(zhàn)斗。即使沒有兵器在手,他們游牧民族與生俱來的高大身軀和天生的格斗天賦也足以擊退一般的敵人。甚至,他們特殊的體格還能讓他們抵御一般術法的攻擊,在對手施展術法的同時攻擊對方。
面對這樣的敵人,顏林平和顏敬之不能硬戰(zhàn),只能智取。
但顏林平被對方的話語激怒,腦子一熱,忘了剛才自己謀劃的戰(zhàn)術,丟下了劍,直接雙手作勢,擺出一道八卦陣法在身前。
“原本還想著先跟你們玩玩,再給你們致命一擊?,F(xiàn)在看來,多余了!”顏林平說著,身前的陣法又變大了一圈,朝著戈陽兩人飛身沖了過去。
“林平!”顏敬之伸手想抓住他,但他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
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顏羽楓眉頭微微一皺。單看顏林平這心急的招數(shù),他便以預知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顏林平在啟明仙童靈童中任何方面都最出挑,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太急,容易被激怒,暴露缺點給敵人。
就顏林平顏敬之現(xiàn)在這點靈力,擺出的陣法對戈陽仙童沒有多大的用處,很容易被他們攻破。因先憑借自己的靈活,用幾個散招消耗他們的氣力,最后再用術法,如此才能拿下這一場比試。
顏林平已經沖到了戈陽兩名仙童面前。八卦陣法在戈陽兩名仙童面前似乎成了擺設,只是稍微抵擋了他們前進的速度。
“戈陽的人……好厲害啊……”花夕看得呆住。她雖還未修煉過陣法,但卻也知道啟明陣法的厲害。
不凡世四大仙城平等共處,無地位高低之分,但啟明就憑借陣法這一項術法,早已成為仙門中默認的仙門第一,更是有傳聞“啟明陣法,無所不破”。當年的上古惡獸傲因,就是因為啟明仙祖在危機時刻練出新陣法,才將其逼至無往之地并封印。
現(xiàn)在戈陽兩名仙童竟然以肉身抵擋住了顏林平的陣法攻擊,雖然顏林平的陣法還差顏羽楓他們的一大截,但也足以看出戈陽的實力。
顏林平被戈陽兩人逼得連連后退,顏敬之也沖過去在他身后給他助力,但兩人也依舊沒有優(yōu)勢。
戈陽兩人氣勢洶洶,他們揮舞手中的長刀長槍,一下子就劈開了顏林平的陣法。
顏林平和顏敬之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骨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十分明顯,兩人的表情也痛苦萬分。
花滄嵐緊緊皺眉,很是同情地看著躺在地上掙扎的兩人,“戈陽還真是猛虎黑熊打多了,下手沒個輕重啊!”
顏林平試圖從地上爬起,再次作戰(zhàn)。但他的手還沒撐起,就又伴隨著一聲哀嚎重重倒地。
“疼!”
“好像……好像胳膊……斷了……”顏敬之感覺自己的一只胳膊疼痛無比。他用另一只傷得較輕的手摸了摸自己那只受傷嚴重的胳膊,果然骨骼已錯位。
“回來吧?!鳖佊饤鞯?。
顏家另外幾個仙童小跑上前,將顏林平和顏敬之攙扶回到隊伍里。
顏林平心有不甘,掙脫開前來攙扶的顏家仙童,朝著對面吼道:“再來??!”
但他話音剛落,雙腿就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惹得對面一陣哄笑。
“林平?!鳖佊饤靼l(fā)話,顏林平這才被乖乖攙扶回去。
顏羽楓轉身面向祭仙臺,拱手道:“戈陽兵器、搏斗術名不虛傳,啟明以后需向戈陽賜教!”
駱炎拍掌而起,“哈哈哈,顏少城主過獎!我們戈陽只是運氣好而已,論術法,哪敢跟啟明比?。 ?p> 駱炎嘴上說的謙虛,但臉上滿是得意。他年輕氣盛,戈陽人的特性又注定了他從不向別人低頭認輸,好勝心和自尊心都極強。在出發(fā)啟明前,他知有此比試,所以也早已對選出的仙童靈童加強了訓練,更是針對其他各仙城做出了戰(zhàn)術分析。
對陣啟明,對戈陽來說其實是最難的,但駱炎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啟明的兩名仙童竟然如此沉不住氣,導致原本最擅長戰(zhàn)術的啟明在比試時亂了分寸,這才讓他們戈陽有機可趁,輕松贏得此場比試。
四大仙城的比試結束,各仙城也帶著各自的人先行回去休息。而各仙城的城主和各大仙門城主,則會在今晚再出席接風宴。
顏羽楓被顏清江叫了去,顏憫芊也被顏夫人帶去準備晚上的接風宴,就連花滄嵐也不情愿地被花容善給叫去了大殿議事。
花夕又落了單,她溜達著,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凳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對剛才顏家輸了比試一事心有不甘。
她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戈陽的兩名仙童都是用的蠻力,顏林平和顏敬之還未發(fā)揮出正真的實力,輸了,實在太可惜。
不過,她其實也不是真的為顏林平和顏敬之可惜,她是為顏羽楓可惜,為啟明可惜。若是出陣的是顏羽楓,那對面再來十個二十個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江泊流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四處張望。
他轉了個身,便發(fā)現(xiàn)了正坐在大樹下發(fā)呆的花夕。
他走了過去,在花夕對面坐下,正準備打招呼,卻見花夕想事想得入神,都沒發(fā)現(xiàn)對面有人。
江泊流索性也不出聲,照著花夕的模樣,也雙手撐著下巴,微微上揚著腦袋,皺起眉。
“嘖!”花夕嘟囔一聲。
“嘖!”江泊流了也跟了一聲。
“唉——”花夕又嘟囔一聲。
“唉——”江泊流又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