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是意外?!?p> 以前我都是很強的!
時南悶悶的解釋道,帶著隱隱的哭腔,非但沒讓人覺得強,反而增加了某人的保護欲。
“對,小時是最強的,今天只是意外。”
顧凌軒幫時南擦完了眼淚,撤回了身,淡笑著重復了一遍時南的話,語氣溫柔的像哄孩子一樣。
顧凌軒也沒有問時南發(fā)生了什么,這反而讓時南覺得異常放松。
在顧凌軒面前,時南好像總是出奇的坦然。
雖然有些事說來奇怪,但她驚醒的那一瞬間看到顧凌軒時,心底有一種莫名的安穩(wěn)。
“時恒呢?”
顧凌軒問道。
“去叫董事會的董事們了?!?p> “嗯?!?p> 顧凌軒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哥剛去,董事趕來也得花些時間?!?p> 時南提示道。
“我陪你等。”
顧凌軒又說道。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時南也不太好意思趕他走了。
于是時南便和顧凌軒一同在時氏會議廳坐著。
氣氛又變得凝結,兩人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經(jīng)過剛才的事,她才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豁達。
很多事,她放不下。
“小時?!?p> 顧凌軒突然開口。
時南看向顧凌軒,下意識的應道,“嗯?”
“五年前,為什么出國?”
顧凌軒斟酌了很久才問道,眼底隱藏著小心翼翼。
時南沒有說話,微抿嘴唇,像是隱忍著什么。
“唉!我沒來晚吧?”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陣如雷貫耳的聲音響徹會議室。
徹底打斷了顧凌軒和時南的聊天。
繞是時南氣性再好,也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
顧凌軒更不用說了,無緣無故被打斷了和時南的談話,他……很不爽!
顧凌軒眼神陰翳的看向了進來的董事,暗眸底下是鋪天蓋地的冷冽和警告。
剛進來的那個董事突然打了個激靈,肥胖的身體顫了顫,有些恐懼的看了看顧凌軒。
他得罪這位太子爺了?
不是顧少一早就提醒他們,讓他們接到董事會通知就要火速趕來時氏,給時小姐撐場面嗎?
這又整哪出???
這是嫌他來晚了?
可他是第一個到的???
一個大塊頭就這么杵在會議室門口,琢磨著帝少的想法。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屈死了。
“額……請進。”
時南看這個中年發(fā)福的董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門口,覺得很是怪異,但還是有禮貌的說道。
那位董事也沒敢再擱太子爺這里轉(zhuǎn)悠,一溜煙跑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好,我是時南?!?p> 等他坐到位子上后時南就率先開口道。
本來她是晚輩,就該先打招呼。
“我是陳雄,時氏股東之一。”
會議室里又是一陣豪邁的聲音。
時南懷疑要不是顧及顧凌軒在場,他可能會說完話后再來一陣草原漢子的笑聲。
吐槽歸吐槽,時南還是很有禮貌的回應道,“嗯,陳叔叔好。”
陳雄在聽到時南叫他陳叔叔時有些許的疑惑。
不是說時家大小姐蠻不講理不知檢點嗎?
這哪像???
陳雄哪知道是時家故意抹黑時南。
他以前對時南的誤解太深,如果這回要不是顧少出面,他可能真的不會幫時南。
畢竟一個真的為公司考慮的人是不會把公司的未來交到品行不端的人手里。
就算這個人是時青蘭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陳雄默默地觀察著時南的舉動。
這次的董事都來的出奇快,好像約好了一樣。
時恒都覺得驚奇。
會議室內(nèi)。
“凌軒?你怎么在這?”
處理完事情的時恒回到會議室就看見了坐在側位的顧凌軒,有些吃驚的問道。
他和顧凌軒是大學同學,但是自打進入公司就極少有聯(lián)系了,不知道這回顧凌軒為什么會來。
“怕我妻子在這吃虧,就過來看看?!?p> 顧凌軒言簡意賅的說道。
時恒在聽到顧凌軒的回答后愣了愣,剛恢復血色的臉又變的煞白。
雖然最近時南和顧凌軒關系他有聽到過風聲,但此刻從顧凌軒嘴里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時恒強壓下心中的痛楚走向了另一邊的側位。
而此刻的時南卻在座位上凌亂了。
emmm……誰告訴她,她要怎么回應?———————————————————
此番托顧凌軒的福,一切進展的都挺順利。
畢竟股份在手,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會選擇正確的隊伍。
當然,這還是和顧凌軒有不少關系的。
一個催命的活閻王坐在會議室里,他的命令他們敢不從嗎?
時家本來是持股最多的,可由于經(jīng)營不善,現(xiàn)在的股份也就所剩無幾了。
時恒在時氏工作可以,但是也只能做個小股東。
不僅沒什么地位,還要時刻警惕自己會不會被別人吃掉。
算是報應吧。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而送走了董事后時南一直都坐在主位上發(fā)呆。
“小時,傻了?”
顧凌軒看不過去就繞到時南身后,輕聲問道。
“凌軒,我成功了。時氏我拿回來了。”
時南呆呆的說道,語氣里夾雜了難以置信和激動。
五年,她蟄伏了五年,終于拿回了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