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顏即使很氣憤,也沒有什么辦法,要從這個地方跑出去,她暫時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
難道就在這里等死了嗎?
“有沒有人!”蘇夕顏開始大聲的哀嚎,“親愛的們,honey,北鼻,我想上廁所!”
她喊了一會就會停一下,聽聽有沒有人理她。
結(jié)果是,連只毛毛蟲都沒有。
“誒!”
蘇夕顏放開自己的精神力,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不大,但一個窗戶都沒有,只有前面有一扇門。
她要怎么過去,他們現(xiàn)在的距離就像正方形里面的對角線一樣,最遠的距離。
況且這里面還有好幾個厲害的人在哪里守著,
外面,大總管離開以后就不見了蹤跡。
蘇夕顏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一直放著精神力也沒事干,于是收回了精神力。
周圍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她眼睛一閉,干脆打起盹兒來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左臉上一個恐怖的凸起正在緩慢的移動。
“大大大……”
“小小……”
“莊家是誰!”
在城市的一個角落,地下賭城里面熱鬧非凡。
這是赤炎國最大的一個賭場,無論富貴老少凡是好這一口的,都來過這里。
大總管此時正趴在一張桌子上,緊張的盯著搖篩子的人。
“大大……”
“神啊保佑一定是??!”
“大……”大總管大聲的喊著,他的臉頰上的肉隨著他的吶喊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捏著桌子,
今兒個他運氣不錯,贏了個大滿貫,這一場他可是賭上了今天自己在這里贏得銀子的三分之二,
“好了客官們,都買定離手了嗎?”
搖篩子的人嘴角咧開笑著。
“那我開了啊!”
“哐!”骰盅被猛地砸在桌子上。
“小??!你可一定得是小啊!”這邊氣氛緊張,但那人偏像是個愛惹事的人,硬生生的磨了十幾秒才打開骰盅。
“六六六大!”隨著那人開口。
有人歡喜有人愁,“誒!早知道就不玩了,贏了那么多都敗完了!”
大總管的手用力的錘在桌子上。
那桌子都被錘出了一顆凹起。
突然,一個黑色蝴蝶停在了大總管的肩膀上面,
“什么,竟發(fā)生了這種事!”
大總管拿起自己的錢袋就往外面走。
“大總管,你不玩了嗎?今兒個還早呢,再來幾場吧!”
看門的侍衛(wèi)笑著打趣著大總管。
而大總管看都沒看他們,徑直走了出去。
地牢里。
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全身通紅,血管暴起,雙眼猙獰。
大總管也著實被嚇了一跳,明明剛剛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現(xiàn)在怎么就變這樣了?
“怎么回事?”
大總管問道。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到他的旁邊,“不知道,我們一直看著,她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好像她的癥狀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p> “該不會是有人么隱疾吧?”大總管遠遠的看著,
“不像是,倒像是被人下了什么咒一樣!”那人開口說道。
“能治好?”
“大概不能,這癥狀誰也沒看過,看她的樣子,因為怕是熬不過去的!”
“那真是可惜了!”大總管看著蘇夕顏,正常的蘇夕顏很漂亮,但漂亮的不庸俗,很有個性,當他知道自己抓錯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他家大公子,就愛這樣的美人,不如送給他,做一個順水人情,說不定自己的地位還能往上面漲漲,但現(xiàn)在。
“快丟出去,別死在這里,污了這件屋子了!”
“是!”
幾個黑衣男子出現(xiàn),把蘇夕顏從柱子上解了下來,出門的時候,經(jīng)過大總管。
一開始他只是遠遠的看,現(xiàn)在靜距離看了一下,蘇夕顏身體表面皮膚全部破裂,血管暴起,整個人還腫脹不已。
“快抬出去,惡心死人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捂住口鼻,一臉的嫌棄。
蘇夕顏被抬出去后,就隨便都在了后山上面。
此時的她已經(jīng)痛的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突然間就感覺到一股刺痛感,不一會兒,這種感覺就蔓延到全身,而且越來越痛,她想,自己可能是被倒霉女神看上了,要不然怎么壞事一個接一個的在她的身上發(fā)生。
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雙手使勁的扣著地面,這已經(jīng)是她第幾次經(jīng)理這種刻骨銘心的痛了,她也記不清楚了。
但這次似乎沒有前幾次那么痛,但依舊和難受。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蘇夕顏才感覺到疼痛感慢慢的消失,
但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且松軟無力,只有躺在地上慢慢的恢復(fù)。
她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這一次,她又贏了……
但老天似乎是在和她作對一樣,天空打起了炸雷,
要下雨了,蘇夕顏想著。
蘇夕顏也沒有力氣也不想在動了。
不一會兒,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她就躺在那里,任憑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有些雨水順著她的鼻子流了進去,
“咳咳咳……”蘇夕顏被嗆得難受。
就歪著腦袋,她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了,只有滴答滴答的雨聲。
蘇夕顏感覺頭越來越暈,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嗯……啊……”
頭好痛,腦袋里面感覺炸呼呼的,蘇夕顏動了動身體,全身都是酸痛的感覺,
“阿秋!”蘇夕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能感覺到自己應(yīng)該是感冒了,她現(xiàn)在的衣服都還是濕的。貼在身上,很難受也很冷。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溫度還正常,沒有發(fā)燒。
想放出精神力看看這是哪里,卻什么也感覺不到。
她也干脆懶得搞了。
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雨后的地面還很濕滑,她掙扎了好幾次才站了起來,扶著樹干。
慢慢的走著,每一步都走的很困難。
她看不見,現(xiàn)在精神力因為放不出來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憑著感覺往前面走,
她沒有抱怨也不想抱怨了,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是生是死都由天吧!
蘇夕顏想著,突然腳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