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誠眼神一凝,從公興安身上散發(fā)出的魂元氣息,讓他想起了昨日晚在夜見庚身上感覺到的氣息。
這個公興安絕對和哪個什么尋幽府夜見家族有關(guān)系,這招式姜誠也中過一次,如果不是半步星辰訣散發(fā)出的道韻,姜誠就已經(jīng)在夢里永遠的沉睡了。
公興安從腰間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眼睛直勾勾的,慢慢地走向了顧天晴。
這是怎么回事?顧天晴不是顧文雍的養(yǎng)女嗎,這個公興安出手竟敢如此狠毒,難道說這個公興安就不怕渾天宮的報復?
姜誠扭頭看向了坐在渾天宮前的顧文雍,沒想到顧文雍也正在看著他,倆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沒時間去想顧文雍為什么在看他了,正因為姜誠中過這招奇怪的功法,也深知它的恐怖。
姜誠趕緊站起來,全力施展半步星辰訣,直接遁到了顧天晴的身前。
顧文雍從剛才就開始在觀察姜誠了,由于場上也有很多高手,怕他人背后嚼舌根,也就沒有直接的去用神識去掃一個小輩,看見姜誠突然站了起來,一步邁出人就消失不見了。
顧文雍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
這是個什么樣的遁術(shù)!太過逆天了,自己居然連一點氣息痕跡都捕捉不到,而且也感受不到姜誠的魂元運轉(zhuǎn)。
看來周圍人說的沒錯,這個小子確實有些讓人猜不透的秘密,回過神來正想放出神識尋找一下姜誠,頓時氣憤填膺,怒不可遏,運轉(zhuǎn)遁術(shù),同樣的一步邁出。
……
公興安發(fā)現(xiàn)臺上突兀的多出了個人,臉色一變,不過誰也不能阻擋他的復仇,嘴里用低沉的聲音喊道。
“滾開!”
手中的匕首由刺向顧天晴改變成了反手割向了姜誠的咽喉。
姜誠趕緊錯開身位,直接使出了最大的殺技五殺爆炎掌,這一掌還沒有打到公興安的身上,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彈開。
公興安的匕首落在了姜誠的胸膛處,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直流,就算是被魂元強化過身體的姜誠,也沒有扛住公興安的反手刺。
“不堪一擊!”
擊退了姜誠的公興安并沒有追上來,而是又走向了不遠處的顧天晴,畢竟顧天晴才是公興安的目標。
【合元境界的力量,倒霉點數(shù)+1】
姜誠忍著劇痛勉強站住,眨眼間拿出一枚獸丹,補充的同時,五枚能量陣旗拋出,一個定身陣法瞬間布置完成,不過這并不能阻止公興安,只能讓他本來就不快的步伐變得稍慢一些。
公興安之所以走的很慢,是因為功法的緣故,施放這個功法必須全力集中對對手夢境的控制,剛剛姜誠的出手就差點打斷了公興安的注意力。
再次使用遁術(shù),本來想走到顧天晴與公興安的中間,不料想能量回復的還不夠,只邁出了一小步,根本就阻擋不了夜見閣,遠遠的只能看到顧天晴眼睛里流出了一串淚水,卻不知道她在夢境之中看到了什么,心里焦急不已。
公興安舉起匕首,猛的刺向了顧天晴。
“豎子爾敢!”
一聲猶如炸雷般的聲音震得姜誠耳朵嗡嗡直響,一道金光急如星火從天而降,轟在了擂臺之上的公興安身上,轉(zhuǎn)瞬即逝,好像什么事情沒發(fā)生一樣,而在公興安的胸膛上,多了一個窟窿,臉上還保持著死之前猙獰的表情。
脫離了公興安的控制,顧天晴猶如脫力般跪倒在了地上,剛剛脫離夢魘的她一時還沒有分清現(xiàn)實與夢境,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不遠處,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精致的臉龐上梨花帶雨,姜誠見了這般樣子都有些心疼。
隨著公興安的死去,顧文雍就落在了臺上,圍著公興安轉(zhuǎn)了一圈,手一伸,從公興安的臉上居然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幽安域冥教!張黎淵!你給我滾出來!”顧文雍一掃往日的斯文,在擂臺上怒吼道。
“顧前輩,張黎淵在此。”
顧文雍的話語剛落,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就落在了擂臺之上,看上去要比顧文雍大了好幾個花甲,但是卻管顧文雍叫前輩。
“這可是你冥教公興安!”
老者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具站立著的尸體。
“這……這……前輩,這不是我門公興安!”
果然不出姜誠的所料,這個公興安果然就是夜見家族族人偽裝的,不過為什么要來害顧天晴的性命呢,敢冒著小世界第一強者顧文雍報復的危險,究竟有什么原因。
這個偽裝成公興安的人,剛才對姜誠出手的時候明顯魂元不足,看來他一個人想要控制顧天晴還有些吃力,那么,夜見庚很有可能就是與他互補之人,替他來分擔精神力。
突然也想明白了夜見庚為什么昨晚會來,如果僅僅只是姜誠搶奪了他的世界賽名額,根本就犯不上來謀害姜誠的性命,很有可能就是想殺掉姜誠,取代姜誠。
而公興安臉上的人皮面具,剛好說明了這一點。
“這不是公興安還會是誰?”
顧文雍面色鐵青,沒想到有人居然在他的面前企圖殺害自己的養(yǎng)女,就算和顧天晴的關(guān)系不是很和睦,但也不是他能容忍的,畢竟在眾多宗門面前,丟了自己的老臉。
“前輩,今晨在酒樓出來之時,晚輩就覺得公興安與之前的狀態(tài)有些不同。”
明教宗主張黎淵心里這個悔阿,怎么就出門之前沒有好好查看一下自己門下的弟子,公興安與之前侃侃而談的樣子形如二人,不過自己沒有太過在意。
“是何處的酒樓?”
“江域廬安龍榆酒樓?!睆埨铚Y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不是幽安域的嗎?”
“晚輩提前一天出發(fā)先到江域拜訪了晚輩的恩師?!?p> “哼!”
顧文雍一聲悶哼,張黎淵居然平白無故地吐了口鮮血,隨后顧文雍就消失在了原地。
廬安不就是姜誠昨天去的鎮(zhèn)子嗎?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正猶豫要不要告訴顧文雍,顧文雍就先行一步了。
張黎淵也長嘆了一口氣,隨后消失不見。